“哥哥,我入选莫斯特七首了!”
“哥哥,我斗气又提升了!”
“哥哥,我进入地阶了!”
“哥哥,今天的饭都是我爱吃的,我今天吃了好多呢!”
“哥哥!哥哥!哥哥!”
…………
女子清灵的声音在慕萧然耳边回响,把他从噩梦中唤醒。
一身的冷汗,让他去浴室冲了个澡,瞬间清醒了不少。
“呼。”随意的甩了甩头发,晶莹的水珠被洒落在四周,化为水蒸气在空中消散。
“花花,你还好吗?”慕萧然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田野和浩瀚的星空,都在彰显着他的渺小。
来到这里已经四年多了,很快他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这些年来的思念,煎熬,等待,迷茫,每当他想到她时,总会有无限的动力。
这些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但在他看来,多数是不好的。
可每当他听见那个他思念许久的声音时,听她说着那永远也说不完的话,他就觉得很满足。
“咚咚咚。”门被敲响,打断了慕萧然的思路。
“怎么是你?”慕萧然看着门外一脸睡眼惺忪的池重锦,有些惊讶。
“你不是也没睡吗?我这也不算是打扰。”说着,径自走了进去。
“我跟你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半夜互进房间的地步吧。”慕萧然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等到他进去后才关上了门。
“你跟尉允吵架了?”慕萧然给他倒了杯水。
“这么明显吗?”池重锦一饮而尽,因为喝的太急,水顺着他的脖颈流下,勾勒出优美的线条。
“这还用看吗,这几年,你哪次心情不好不是因为她,就连考核没过都没见你有过这么大的情绪。”慕萧然坐在他的对面,翘起了腿,这两年,他也变了不少。
腿去了少年的稚嫩,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与稳重。
“我本意是好的,但她却总是不理解。”池重锦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
“你以为是对她好,可有的时候在她看来,是你把她推开,嫌她不够好。”慕萧然淡淡的叹了口气,对于这种感觉,他太明白了。
“说的好像你很懂一样。”池重锦身体向后仰去,身子半靠在沙发上,目光微扬。
“随便你怎么想把。”慕萧然也没在意,“既然来了,喝一杯吗?”慕萧然站起身“我这有好酒。”
“呵。”池重锦直起身“好啊。”
“度数很高的。”慕萧然把酒拿了出来,边倒边说。
“我敢说,论酒量,我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池重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来,不醉不归!”
…………
到了最后,慕萧然看着醉倒在他沙发上的某人,心中顿时后悔不已。
因为池重锦不仅酒量不行,酒品更是不行。
醉了便是满嘴的胡话。还把他当成了尉允。
出于人道主义,慕萧然好心的把他扶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后给他掖好被子,去厨房给他做了碗醒酒汤放在茶几上。
而他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便开门出去了。
此刻天还没亮,也就是凌晨两点多的样子。
天空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漆黑的幕布上面偶尔有几颗星光点缀,却显得更加孤独。
慕萧然独自走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是漫无目的的走着。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几年发生的事,一幕幕的情景宛如刚刚发生一般,却已经过了好久。
“木头。”脑海中突然想起了慕星舞的声音,他摇了摇头,暗自苦笑,以为是自己太过于思念姐姐,所以出现了幻觉。
“木头,你没出现幻觉,我确实在和你说话。”慕星舞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姐姐?”慕萧然精神一振,激动之下又瞬间冷静下来,见四周无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又布了隔离罩,才说道“姐姐。”
“时间紧急,我长话多说。如果你有疑问可以去问一个叫做沐易兰的人,”仓促的语气在耳边响起,慕萧然不得不把自己心中的疑问压下,静静的听着慕星舞的话。
“姐姐,你……”听完了这一切的慕萧然心中满是担忧,他并不担心这个世界最终如何,他在意的,只有姐姐和花花。
“木头,记得父母对我们说过的话吗?”耳边传来一声叹气,“木头,我们身上都有不得已承担的责任,逃不掉。”
“姐姐,我知道了。”最终,慕萧然还是答应了。
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只是为了姐姐,为了她能够不那么累,为了她受伤害的几率可以小一些。
纵使天塌地陷,他也毫不在乎。
可若是他最在乎的两个女子,出了一点事情,他都可以让这个世界,永无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