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归家

归家

       午时，艳阳高照，辉弘气派的帝都东城门在阳光照射下闪闪发亮，门前来往之客络绎不绝，绝大多数都为赴往城门内那条最为繁华的街道：东华街。东华街道乃是由无数商界大佬共同打造而成，帝都本就算是寸土寸金，而此街又繁华昌盛，地段自是价值不菲。单单租赁所需费用，便令常人难以想象，自是有人慕名而来，在此开设店铺，若是做的好，便将会闻名天下。当然，也有人为行商而来。行商，虽可算为低贱之道，但若是有幸成了皇商，必将惠及后代，有权有势。

       此刻， 一辆马车，从东城门缓驶入内，马车并不奢华，古朴而低调。车内有一素衣女子，服饰清简，面目姣好，只见她安详坐于车内，手捧一竹书而观，颇有不染世事之清气。车内之人正是李彦，此时正一袭素衣裹身，只见她肤色白暂，微带病态。而面貌却与之前有不同，之前若说是五官硬郎俊美，此时面部却可说是线条柔和。若将两者拿来做细细对比，则非熟悉之人，定不知二人实则为同一人。而白缪正安静坐在马车外的马背上，是的，她确实是被李彦派去充当着车夫，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下手不足。

      “小姐，到了。”白缪看到府上辉弘大气的将军府三字，便转头往车内望去，转头又下了马车，轻声嘀咕道：“小姐来了竟然都没人来迎接，真真是苛待小姐！”

       李彦听得白缪嘀咕，微带笑意，揭了帘子干净利落下了马车，几步便已至府前，白缪回头。见李彦此番动作，便转过头吩咐守门侍门道：“大小姐来了，还不赶快派人入内禀告夫人，叫人前来迎接！”

       李彦虽不常来，守门侍卫却是认识李彦，立刻弯了身拱手恭谨道：“奴才回禀大小姐，夫人今日清晨领了二小姐去尘定寺上香，待得晚时才能归，大小姐便先入府罢，待得夫人来了，奴才必通知夫人。”

       李彦闻言看了眼侍卫，便也没有再去在意其他，自顾自入了府，白缪吩咐了侍卫将马车停好，随即也跟随李彦入了府。

       亭台楼阁，古朴别致，凿有石潭，筑有假山。府内模样自是一如三月前一般，历经多时，仍未改变。倒是岁月的变迁给这景致带了些许的沧桑之感，此府的历史，大概也有一百多年了。李彦四周探望而去，一鼓陌生而熟悉之感不由得涌现。是的，她到家了！李府正是她的家，李彦心想：家，真是一个让人想到便能温暖的字眼。也许再冷硬的人，想到家，也会柔了眉眼，温了面目。

      水榭阁，是李彦的居所，李彦轻车熟路的入了内，穿过屋外那片未有积叶美丽的竹林小径，便见了那玲珑精致的楼阁，这清幽秀丽的楼阁，坐落于平铺木板之上，屋前有两石柱，撑起一片屋沿，石柱之上刻有栩栩如生的雕刻，好不美观，李彦二人进了阁内。但见阁内纤尘不染，饰品摆放一如从前。走了一圈，李彦便可知她虽不常住，屋内也是时常派人打理着，放了行李，食了茶点，李彦将所有事安顿好以后，便静下心来，安心练字。

       傍晚

      “小姐，小姐，夫人来了，来看你了。”白缪入了书房，提醒李彦。李彦点头，便搁了笔，起身出了书房。

     “陌雪啊，千盼万盼，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娘为你备了宴席，今日便一起去食。待到你父亲来了，必准备宴会。为儿接风洗尘。”李氏见了李彦，心中自是甚是欢喜，此刻便拉了她的手，热络的说着。

       李彦只觉手中温热之感传来，虽微有不适却并未挣脱，此刻心里也来了暖意，看着眼前华贵夫人李氏，温和着回声道：“女儿承蒙母亲记挂，心中愧疚不已，如今多年不在二老身边相陪，实属不孝。”

      “怎会怎会，到底是母亲亏待了你，让你饱受亲者别离之苦，儿心中可曾怪过母亲？”李氏闻得李彦此言，立刻回声道。

      “儿岂敢怪罪母亲？”李彦应声，转而见了一长相明艳，明眸皓齿的姑娘，笑道：“这是陌华吧？如今已有三月未见了。”

       李氏将李彦手松开，用锦帕擦拭了眼角，转头看了看了看旁边女子，相互介绍道： “对，这是陌华，陌华，这是你长姐，来，见过你长姐。”

      “见过长姐，长姐你看，母亲可真是偏心，长姐一来便将我忽视。”李陌华见过了李彦，又微微露出带着醋意的神情，语气低柔道。

       李陌华这话说的可谓是俏皮无比，李彦与李氏相对一笑，便见李氏摸了摸李陌华的头，笑着说道：“你呐，真是嘴贫，母亲都疼了你这么多年了，你长姐这么久不归，母亲就不能疼你长姐这一下么？”

       “哪里哪里，母亲见怪了，陌华可不敢不让母亲疼长姐，以后我还要和母亲一起疼长姐呢！”李陌华笑意盈盈，开口接了话。

       李氏慈祥一笑：“你这孩子，人不见长。小嘴倒是越来越甜了。”

       李陌华听得夸赞，便又启唇开口道：“不是说，见了喜欢的人，心也会跟着一起甜吗？心甜了，嘴不得也甜吗？陌华要是哪天嘴不甜了，母亲和长姐肯定不在身边。常言道：女为悦已者容，这嘴，自也得为喜之人甜呢。”

        李彦听得此言笑道：“二妹真是贫嘴，弄得姐姐我，都不好意思不给妹妹礼了。”

       “还有礼？长姐真好！母亲，你看，长姐都给我礼了，你不得给长姐礼吗？还有我，也要呢。”李陌华见也有礼，也笑着向李氏讨要。

       “行行行，都给。”李氏笑得合不拢嘴，确实为这姊妹两人相处和睦而喜。

       白缪见了这一幕，虽插不上话来，却也为自家小姐与家人相处和睦而喜，小姐以前总是形影单只的。

      “对了，长姐这房冷冷清清的，赶明儿母亲可要多派几个丫鬟来饲候，我和长姐再一起出趟府，姐姐也该置办几身衣衫，挑几件首饰了。长姐生得如此花容月貌，可不能因这衣衫而损了容色啊！”

      “是是是，还是华儿机灵。”李氏听了此话连连失笑，却是转而道：“不过你长姐有疾在身，要小心照顾。”

      “当然啦！我可就长姐一个姐姐啊！”

      攀谈还在继续，李彦时不时也会回应几句，心中却是对李陌华印象却是颇有改观，自己一直以为李陌华是心机颇深，沉默寡言的人。如今结合自已以往观念看来，李陌华虽然城府不浅，对待李氏却是诚心关切倍至，李陌华其实并非是李氏所出，而是荀夫人所生，而荀夫人其实就是一个姬妾，本是李氏陪嫁丫鬟，后来被宠幸了以后就抬为了姨娘，因为难产而死。李陌华便由李氏抚养。当然，那荀夫人并非是李氏所祸害，而仅仅只是因为自已体弱，生孩子本就为风险之事，当时接生婆问孩子大人只能保一个，当时李大人不在，自是让李氏选择。李氏自然也不敢私自便做了决定，而当时情况危急，怕是不小心便是一尸两命的结果。后来荀夫人自己选择了保孩子，其结果自是可想而知。李陌华比李彦只小一岁，由着李彦为治病常年不在府中缘故，李氏从未苛待过她 。府中也有其它庶女，但李陌华的日子，可谓是最为好过。不仅仅是好过，更可以说日子过得与一般世家嫡女没什么区别，衣食用品，出行，以及名字，皆是嫡女用度。

       而李氏的厚待，便如李彦今日所见，自是没有白费，李氏与李陌华颇为亲厚，李陌华对待李氏也尊敬孝顺，李彦心中对于李氏其实是颇为佩服的，毕竟，一个女人，能容纳并非自已与丈夫所生庶子庶女已是极其大度，不苛待已是极好，若要待其亲厚，对一个女人来说，确实也是件极为困难之事。

       三人唠嗑着，时间也过的飞快，待得夜幕将最后一缕光吞噬以后，几人一齐用过了饭，小叙了一会话，便各回各房。

       此刻，李彦正轻闭双眼，躺于被窝。该来的也许总会来吧，李彦心想，也许自己往后一生，都会在东宫蹉跎，如同笼中之鸟。自己虽然有能逃离那几尺宫墙之外本事…可惜，可惜自己走了，让李陌华替自已嫁过去？算了，走一步看一步罢了。命由天定，事在人为。

看个段子

数学老师说过，这个年纪喜欢一个人很正常，但是最好藏在心里。想起他的时候做一道数学题，高考后把写满数学题的本子放在他面前，他就会知道你有多想他多喜欢他。我尝试了一下，做到第二题的时候就发现已经不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