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望着那失神的望着那辆马车,远离她的视野。
站在一旁观望许久的范闲,本着好意上前安慰正受情伤的姑娘。
范闲“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树呢~”
范闲“姑娘,你说对吧?”
顾望舒回神,冷目看向范闲。
范闲反倒是无所谓,大大方方地让顾望舒盯着。
顾望舒“你是何人?”
范闲(正了正衣襟)“咳咳,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范闲是也。”
范闲本是笑着的面庞,却被脖子上的凉意,给吓得面无血色。
好家伙,这姑娘莫不是就是费介所说的那个小师妹了?
他心里特想仰天长啸,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家小师妹就爱言冰云这棵草啊!
范闲“诶诶诶!剑下留人!”
范闲“若我猜的不错的话,您就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小师妹了吧?我可老听费介谈你。”
顾望舒“小师妹?”
顾望舒“你莫不是老邋遢在儋州的那个徒弟?”
范闲(用两根手指将剑尖微微移开)“哎呀,第一次见面,小师妹何必送这么大的礼呢~”
顾望舒冷哼一声,将剑收回剑鞘,转身便离去,不管身后的范闲。
范闲莫名其妙的看着离去的身影,啧,看来以后少当着小师妹的面,说言冰云这仨字。莫说结果会怎样,咱还是保命要紧。
顾望舒在回京都的路口,与远在一方待命的安翎汇合,一起回到检察院复命。
京都.检察院
陈萍萍看着眼前的丫头,直感慨万千,物是人非啊。
想当年,丫头也是这么站在他面前。
只可惜,丫头不仅个儿长高了,连人也变得越来越沉默了。
陈萍萍“见到范闲了?”
顾望舒“嗯。”
陈萍萍“觉得他人如何?”
顾望舒“轻浮、不堪重任,那个令牌,他不配。”
陈萍萍听着丫头对着范闲的偏见,倒是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唉,亲人相见,却分外眼红。
这叫他,如何是好。
可,也不能明说了二人的身份。
该摊牌的时候,他们二人自会摊牌。
陈萍萍“这几日,我会离开检察院,去乡下休养生息。检察院,丫头替陈叔我多多看管些。”
顾望舒“是,您……多保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