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船（2）

莫染汐“林叔是汐儿的长辈，这礼林叔受得。”

莫染汐虚行了一礼，继续道。

莫染汐“林叔，可不可以不走水陆回京都，直接从陆路走？”

明知水陆有危险，在她没有能力承受的时候，莫染汐绝对不会犯险，这条命是上天赐予的，她绝对不能浪费，她要留着，留着去见莫水筠、赵氏、楚霖寒，去向他们讨债，去找他们报仇！

莫林皱眉。

莫林“为何？”

虽然不赞同莫染汐的提议，可心里却觉得莫染汐通情达理不知比莫府那些公子小姐好多少倍！

莫染汐低头，脸微微泛红。

莫染汐“我……晕船。”

一直站在莫染汐身侧的青姑，对莫染汐的表现极为满意，可听到莫染汐说她晕船，青姑眼里有些讶异。

姑娘的水性极好，却从不曾乘过船，怎知自己晕船？

青姑虽然疑惑，却并没有说出来，青姑知道，莫染汐虽然年纪小，可却是一个有主意的，既然这样说，自然有这样说的打算，当下，帮衬着说了一句。

青姑“林管家，奴婢也知，水陆是最为便捷的，可这几日，因着夫人过世，姑娘吃不好，睡不好，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再乘船，只怕姑娘的身体吃不消。”

莫林本就有些犹豫，听了青姑的话，转头瞧见莫染汐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可明眼人都能瞧出那笑容有多勉强，脸色有多苍白。

莫林“走陆路也不是不行，只是，陆路颠簸，恐怕——”

莫染汐“颠簸些倒没什么，林叔只管赶路，不必顾及我。”

莫染汐记得，一月后，便是莫府老夫人的寿诞，莫林之所以这么着急赶路，恐怕还有这层原因，应当是她的父亲来时吩咐过他，让他赶在老夫人寿辰前回到莫府，好让她认祖归宗。

莫林见莫染汐水汪汪的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期待，当下也不忍拒绝。

莫林“那便如此，稍后我吩咐小厮多准备一下，想来也不会太过颠簸。”

听莫林如此一说，莫染汐心一松，福了一礼，便被青姑扶着进茶楼歇脚，莫林多给了那茶楼的小二几两银子，让那小二多多照顾莫染汐，便带着小厮去采买物品去了，此去京城，有不少路要赶，需要多买些东西，以便路上用。

一个时辰后，莫林回来了，将采买的东西放在了马车上，便去请莫染汐与青姑回到马车，从外面瞧去，马车倒没什么不同，只是里面却发生了变化，马车里垫了不少干草，又铺了几层褥子，比之前舒服了许多，车内还放着一个小箱子，里面放了一些点心。

莫染汐将要上马车的时候，被莫林喊住，莫染汐回头，看着莫林。

莫林“姑娘可识字？”

莫染汐眸光一闪，笑着回应。

莫染汐“不识。”

莫林“嗯。”

莫林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莫染汐钻进了马车，放下了帘子，隐约听到马车外传来的谈话。

小厮“林管家，这不是您为了给五姑娘解闷买来的话本吗？怎么？五姑娘不喜欢？”

莫林“莫要多言，赶紧赶车，我们还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县城。”

小厮“哦。”

莫染汐嘴角勾起一抹笑，只觉莫林是一个心细的人，怪不得莫兆元如此看重他。

青姑“姑娘，你明明识字，刚才为何说不识？”

莫染汐转头，看了青姑一眼，淡淡道。

莫染汐“此去京城，虽说是认祖归宗，可那里比不得衢州，还是低调为好。”

若不是她前世心思单纯，不懂的隐藏，或许也不会招来后来如此多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