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前往燕国，赵舞倾城

话说那日临渊和荆轲大醉后，就成了莫逆之交。

荆轲季兄，今后有何打算，不如和我去燕国看看，我请你喝燕国最烈的酒，看最好的舞。

临渊谈不上什么打算，喝酒就不必了，这舞我倒想一观。

荆轲（大喜）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的，我跟你说啊，燕国的妃雪阁放眼七国都是顶尖的消遣场所。

临渊妃雪阁？又是何人的产业？

荆轲你不知道啊？妃雪阁名义上的主人是雪女姑娘，实际上是燕太子丹的产业，他在燕国可是贤名远播啊。

高渐离听到燕太子丹，不屑地一笑，心想：供权贵玩乐的场所，燕太子丹也不过如此。

临渊听到荆轲对于燕太子丹的推崇，心中不置可否。心道：像这样的人，不是真的贤明，就是城府极深，希望是前者吧。

见气氛有些沉默，荆轲暗自懊恼，随即开口。

荆轲是我不该提这个，我自罚一碗。

荆轲妃雪阁的雪女姑娘，是赵国最出色的舞姬，笑傲王侯，她的一曲白雪能让最铁石心肠的人落泪，绝技凌波飞燕更是闻名七国。

临渊白雪？凌波飞燕？我倒是想见识一下。

高渐离也对雪女很好奇，决定去燕国看看。

荆轲得知大家都有兴趣，大喜。

荆轲那就这么说定了，季兄，到时我带你一览燕地风光。

临渊好

一行人来到了蓟城，高渐离和其余几日告别，去妃雪阁应聘乐师。

荆轲季兄，既然来了蓟城，我带你四处逛逛。

于是两人便在城中游玩，不得不说这蓟城却是不负燕都之名，着实繁华，街上叫卖之声往来不断，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名胜风景更是数不胜数。临渊逛了一天还未逛完，意犹未尽。但同时他也未被这繁华的表象所迷惑，深知这藏在地下的危机，不得不感叹：这燕国的水很深啊。

荆轲季兄，我与燕太子丹有些交情，今夜就带你去妃雪阁，一饱眼福。

临渊那就有劳了。

晚上，两人按照约定，一同前往妃雪阁。来到妃雪阁外，此刻阁内灯火通明，进去的人大多衣着华丽，一看就是达官显贵抑或一方富贾。荆轲和临渊身着朴素，但二人气质不凡，倒是引来了许多舞姬的目光。二人毫不在意，径直入内，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那些视线较好的位置大多被达官显贵定下，两人倒也不在意，喝了几许小酒，静待表演开始。

临渊看来这个雪女派头挺大，整个妃雪阁座无虚席。

荆轲是啊，她的一次出场费用足够一个寻常人家吃用几年了。

突然，一声清脆的钟声响起，满座静寂，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妃雪阁中央的飞雪玉花台。

编钟声歇，有箫声呜咽，声音低沉，袅袅余音，绕梁不绝。满座恍惚，仿佛看见绝代佳人弄箫，朱唇轻启。

妃雪阁的穹顶的圆形豁口下，六角形的雪花静静飘落，这一刻没有人言语。一道道红色帷幕从豁口四周落下，月光下，一道倩影出现在了帷幕中，清风拂来，若隐若现。

“哐铛”一声，一位达官贵人的酒杯落地，他喉咙蠕动，拼命地咽口水。

箫声戛然而止，红色的帷幕散开，入天女散花，那道若影若现的身影出现在了观众眼前。

三千白发如瀑般滑下，淡扫蛾眉，眼神如一泓清泉，顾盼高华，琼鼻香腮，樱唇微启，吐气如兰。临渊心道：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眼前的女子诚然算的上绝世美人。迄今为止，自己见过的美人中，除却小妹，此女倒是可以名列其中。

荆轲（喝了几口酒，拍了拍临渊肩膀）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荆轲大侠游历四方，雪女可是除却我师妹最美的女子了，不过这话可不能让丽姬听到，不然回去可就有我好受的了。

临渊表示不在意，他对雪女只是欣赏，他见惯了小妹望舒的绝世仙姿，凡俗女子，难以入他眼。

荆轲见他一脸平静无波，自觉没趣，便只顾埋头喝酒了。

琴声响起，弹琴的人正是高渐离。

雪女随着琴声起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一阵突兀的掌声响起，打断了舞曲。

显然这位不速之客引起了雪女爱慕者的公愤，其中一位将军道：什么人，干扰本将军的雅兴，给我滚进来！

临渊搅局的人来了，会是谁呢？

来人派头很大，两列军士开道，位列两旁。一副华丽的銮轿被众多力士抬了起来，周围都被红布遮盖。一黑衣卫士守在一旁。

临渊王公贵族？

荆轲是雁春君，燕王的叔叔。

荆轲（皱眉）这下雪女姑娘可有麻烦了。

临渊此人的势力很大？

荆轲季兄有所不知，这雁春君深受燕王喜的宠信。平日里虽是横行霸道，但碍着他的身份，连太子丹都忌惮他三分。

临渊（摇摇头）都一把年纪了，都快入土了，还来这种地方消遣。

荆轲这话可不能乱说。

临渊嗤笑一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