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篇：16

她红唇微动，似乎是用口语说了什么，也只有初夏这个正对着她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没人知道她说了什么，120和110来后，她已经是停了呼吸。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一些警察连忙控制住初夏，将苏柔带走，给她盖上了白布，初夏倒是没喊叫，但也在这儿彻彻底底的失了理智。

坐在警局内的初夏倒是没有发疯，只不过一言不发，无论他们问什么，初夏都不予回应，最终请了心理医生来了对她催眠，才治了她的罪。

精神科医生来过说她并没有大事 ，也只是受了刺激而已，也是如此 ，不能判她有精神病罪证，所以她以故意杀人罪判了无期徒刑。

至于给初夏发邮件的那个人，除了苏柔，还有律。她和艾林第一时间收到了苏柔的死讯，但苏柔从没有留下一句遗言，艾林了解她，决定将她火化，并且把她的骨灰撒入大海。

她曾说过，不想在世间存在，不想留音讯在这世上。

艾林将苏柔给的录音上交警察局之后，自称是她的姐姐，把苏柔带走了。

律也赶来了，但当她看到艾林的时候，也是眸子一震。

律是……是你？

艾林回望着律 ，看到她胸口处缝着的小女孩抱着小熊的粉色图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二十年前，苏柔曾经被基地的人给折磨过，接受过“电疗”椅，受尽苦楚，而她有“工作”不允许探入，但她见到有个短发女孩在门卫不注意地时候，溜了进来。

为了掩护她，也是保护阿柔的安全，艾林骗了门卫说外边有动静，在门卫走后，仔细打量过那个小女孩，见她将自己的食物分给了阿柔，也是神情从冷漠变得温和。

再然后，她就没再见过那个小女孩，但她曾在阿柔清醒的时刻将门卫支了出去，同这个小女孩一起来到了苏柔边上，她们三个人偷偷商量过一件事——

艾林总会有一天，我们会跑出去的，到时候，你能画一幅粉色的图画，上面是你抱着一只兔子吗？这样，只要你画了，我们就知道是你了……

这些事日，苏柔早就厌倦了当木偶的每一天，对她们道：

苏柔总有一天，我会把这里炸了的……

她那时候的眼眸就已经黯淡了 ，这话听起来也没那么冲动，像是谋算已久。

律我会的。

小女孩的眸子一直都是很清澈的，她眨了眨眼睛，细长的睫毛挂着泪珠。

……

律回望着艾林，伸出了一只手，艾林居然摘下了黑色手套，没有因为洁癖而拒绝回握。

她将摘下手套的那只手伸过去，牢牢地握住律的手。

但可惜的是，她们之间差一个阿柔。

这一差啊，就是永远了。

艾林望着律，本想随着阿柔而去的想法已经被不知道是谁给抹去了。

律……走吧。

她没松开艾林的手，这几天一直陪伴着苏柔和艾林，直到将苏柔火化，骨灰撒入大海时，她摸了一下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