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救人提分家

等赶到岸边，还没有见到人，就看到大堆的村民围在河边，议论着有人带着孩子跳河了，大郎看到河边的儿子连忙问你姑呢？就听到孩子嚎啕大哭的指着河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小姑带着表弟跳河了，我看到小姑和表弟站在院子里哭，小姑问表弟怕不怕，表弟说不怕，就抱着表弟跑出了院子，我让小姑带着我一起出去玩，小姑不愿意，还让我听爹娘的话就跑了，我跟出来看见表弟和我挥手，我怎么喊小姑都不理我，我看到她们往河边跑就让姐姐回去报信，才刚到河边就看到小姑抱着表弟跑河里去了，我站在河边就是看到小姑和表弟....”

周大郎来不及听完儿子哭的断断续续的经过，知道妹妹跳河了，看到有村民已经下河打捞，赶紧冲到河里去找

岸上的众人听到孩子的哭诉，大郎媳妇既担心下河的丈夫，又心疼哭不上来气的儿子，连忙将满头大汗哭到打嗝的儿子拉到怀里，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孩子，孩子才几岁，肯定已经被吓到了，看着下河寻找小姑的丈夫，除了姑母和爹在岸上急的团团转，婆婆和弟妹一家只担心小姑出事，到手的银子飞了

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嘀咕小姑不知好歹竟然死都不帮他们，望着岸边陆续帮忙的村民，自家除了自家丈夫不顾一切下河去救人，哪怕是村子里的人听到有人跳河都自发的下去找人，身为小姑家人的婆婆和哥嫂居然还有心思怪小姑跳河。

一个母亲要不是被逼上绝路怎么可能带着几岁的孩子寻死，哪怕自己活不下去了也会把孩子托付给家人，可见小姑是无人托付，还不如带着孩子一起走呢，可见小姑对娘家是多么失望和绝望才会带着唯一的儿子一起寻死，当初小姑担心孩子在陈家被欺负，宁愿什么都不要只带着孩子，才短短几年就被逼上绝路

分家，周大郎媳妇越发肯定必须要分家，不然，这次是小姑，下次可能就轮到自己了，二房狼心狗肺，蛇蝎心肠，婆婆贪婪自私，公公毫无主见，姑母已经出嫁，虽说经常帮衬家里，但是年纪已经渐长，自己家里也一堆事，没有经历在事事帮着家里安排了，不然，小姑也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可见姑母的影响力已经在减退

抱着孩子走神的周大郎媳妇还想着分家的计划，就听到一片喧哗，人已经找到了，连忙站起来，看到丈夫和村里的人将小姑和外甥救起来，众人连忙空出一块地方，看着众人抬着小姑母子，看着死死抱着的小姑母子，只觉得心头一酸，连忙捂着嘴痛哭，看着众人分不开两人，村长夫人和周大郎媳妇连忙上前帮忙扯开两人

“儿啊，你咋就这么想不开这么狠心呀，孩子才几岁，你就这么狠心，你想想你那早逝的秀才公，这可是他的独苗苗呀，你怎么舍得，什么事情讲不开，有啥事不能说出来的，然道姑母对你们不好，你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哇，你这个狠心的人啊，你是要让姑母疼死呀，你这个不孝的儿啊”

看着跳河了还死死抱着一起的母子俩，村长夫人哭的泣不成声，不停拍打这地上的女子哭诉道，就在众人准备上前劝导，人死不能复生的时候，没想到被打得女子突然吐出水来，手也松开了，周大郎媳妇看到赶紧抱起孩子拍打，看到孩子咳出了水，看着恢复呼吸的母子俩，所有人都放松下来，欢呼雀跃，人没事就行

吐出水后，慢慢睁开眼的周氏看到哭的满眼泪水是大嫂和抱着自己的姑母，反应迟钝了一下，脑袋一片空白，虚弱着问着；“你们怎么哭了？”

看到她醒过来还问着她们怎么哭了？气笑了的村长夫人流着泪抬手就往周氏身上拍打，边打边骂到：“你这没心肝狠心的娃，自己想不开还拉着几岁的孩子寻死，你怎么想的啊？什么坎过不去非得走这条路，你想让我们这些老骨头白发人送黑发人，嫌我们活得长了，想让我们早点走啊，你这狠心的人啊”

顾不上姑母打在身上的疼痛，听到姑母的哭诉，突然反应过来的周氏连忙扑腾想起身喊着孩子的名字，周大郎媳妇赶紧将孩子递给小姑，孩子没事，水已经吐出来了，现在还没有醒

周氏不顾浑身难受，抱紧怀里昏迷的儿子，感受到孩子的心跳在微微跳动放下心来，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悲上心头只能抱着孩子埋在孩子怀里呜呜的哭出声来

众人听到周氏绝望的哭声，哭的这样伤心，哭着这样悲恸，如受伤的母兽无力保护弱小的孩子，只能无能为力的哀鸣

众人听得心里发酸，有眼窝浅的已经跟着流泪，众人不解周氏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绝望，村长夫人看着坐在地上抱着孩子悲鸣的侄女，疼的心肝脾肺肾都像挤在一起，将孩子搂在自己怀里痛哭

等接到消息过来的村长赶来的时候就看着自家老婆子坐在地上抱着一对母子嚎啕大哭，看着边上站着媳妇娘家的人，额头直突突，连忙上前问：“怎么回事？什么事想不开要寻死觅活的，赶紧起来归家去”

听到村长的声音，悲伤的不能自己的两人在周围人的帮助下站起来，周氏抱着孩子扑通一下跪在村长面前，求村长姑父可怜可怜自己孤儿寡母，给自己一条活路，不然真的活不下去了

看着周围好奇的目光和打量，围绕着岸边久久不散的村民，看着明显觉得有大瓜吃的村民瞬间就竖起耳朵，眼里燃烧着想看八卦的熊熊烈火，村长想起媳妇娘家人的性格，看着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周氏，觉得这里不是个谈事情的好地方，赶紧让人将她们带回去在说

周大郎媳妇看着抱着跪在地上的小姑，看着周围看热闹的村民，明白村长姑父想维护媳妇娘家的体面，如果真的回去关起门来解决，最后肯定会不了了之

虽然说村长速来公正，识文断字在村里也很有威望，家里又有一个秀才儿子，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就算知道了二房的所作所为也只会怒其不争，只会让周家自己解决，不会插手周家的家事，虽然不管姑母帮娘家，但是他不会去接手妻子娘家的事情的

想着也许这是自家唯一的机会，错过了可能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想着心一横也跪在地上求村长救命，提出分家

村长刚想说大郎媳妇凑什么热闹，在听到大郎媳妇提出分家，周大郎听到媳妇说分家，不敢置信的望向媳妇，震惊的瞳孔微缩，哪有父母在，孩子就分家的，而且自己是长子

周围村民听到也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就连一旁哭泣的周氏也惊讶的抬头望向嫂子，一时间整个岸边除了风声一片寂静

“大郎媳妇，你说什么？你这个白眼狼，大郎，是不是你想的，分家？好哇，你当我们是死人吗？”

反应过来的杨氏尖叫着打破宁静，连声质问大房两口子

“没有，娘你听错了...孩子她娘不是这个意思”大郎听到杨氏的质问赶紧跪下来解释

“好啊，你们想分家产门都没有，除非你们净身出户，给我滚出周家，当我们白养了你们，你们这两个白眼狼”杨氏气得放出狠话

“没...” 还想解释的周大郎还来不及解释就被媳妇拉住，正准备说媳妇就听到媳妇说想想孩子，大丫已经七岁了

听到媳妇说想想孩子，楞了一下就看到还抱着孩子跪在地上颤抖的小妹，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媳妇说同意的声音

没想到大儿媳居然同意净身出户的要求，被噎住的杨氏转头质问儿子，看着刚开始还说没有，急着解释的儿子居然沉默了，心里只觉得什么往下沉

看着实在闹得不像话，村长让她们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不要在丢人现眼了，而围观的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周家人看着依旧还跪在地上请村长做主的几个人，意识到可能要来真的

“大郎，你真要闹分家让人看笑话？你就不怕日后被人戳脊梁骨骂？”杨氏看着不说话沉默的大儿子，肯定儿媳教唆的，自己生的是什么样的自己知道，肯定不会生出外心，一定是被林氏这个贱人唆摆的

“林氏，你这个贱人，教唆自己男人闹分家，你这个丧门星，我要休了你，我好好的儿子都被你带坏了”说着就朝大郎媳妇扑打开来

林氏本就是青山村的闺女，娘家人也在周围，听到自家女儿当众提分家也是震惊到了，虽说私下也想过要是女儿女婿分家，女儿也许轻松一些，但是，女婿是长子，也就偶尔看到女儿女婿被欺压狠了想一想，一走神就看着亲家母直接当着众人的面打自家的姑娘，这是当我们林家都是死人吗？

本来围观的林家婆媳连忙冲出来拦着杨氏扑打自家姑娘，林氏娘趁机反击杨氏几下，扑通坐在地上就拍着大腿喊道：

“我可怜的闺女呀，自己还在这村子里，当着村长众人的面就敢上手打我闺女，可想而知平常背着暗地里不知道怎么虐待自己的闺女，平常在家如珠如宝的闺女，自己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有动过，嫁到周家生了一儿一女，做牛做马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没想到当着大家伙的面就直接上手殴打和辱骂，一看就是上手惯了，老天爷你睁开眼瞧瞧，我女儿要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怎么会说分家这诛心的话，这周家不是东西逼得自家女儿带着孩子跳河寻死，又上手打当牛做马的儿媳妇，这挨千刀的周家....”

“........”

众人无言望着大郎媳妇林氏的亲娘一番捶胸顿足的表演，都被镇住了

村长听到连忙赶来在耳边解释的二儿子，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气得头上冒烟，脸色铁青的盯着周家的人，狠狠瞪了一眼被愣住还没有回神的老婆子，看看你娘家做的好事

索性也不管了，直接说分家也好，休妻也罢，都不是小事，先回家去，坐在家里谈，孩子从河里刚捞起来还是要赶紧请大夫看看，人命关天的事情，请了围观的几个族中长辈，又命人去请剩下没在的长辈，这都闹出了人命可不是一家人的事情了

林氏看着村长吩咐人去请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驱赶围观的村民，让人扶着他们起来归家去，知道这是成立了，至于能不能分家就看接下来了，连忙扶着亲娘起身一起往家里去

路上不明所以的林氏娘家乘机问女儿发生了什么事，弄明白前因后果的林家婆媳也被刷新了三观，林氏的娘亲给媳妇使了个眼神，林家媳妇点点头就慢慢退出去回婆家报信，顺便宣传周家卖女逼死女儿外孙的事情

等众人来到周家门外，众人已经了解了一下大概，纷纷唾弃周家婆媳和卖妹的周聪，甚至连家里晚饭都不做了就围在周家门口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