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厚重的窗帘遮挡了早已爬上头顶的阳光,没有丝毫裂缝给它有机可乘。
我慢慢从睡梦中醒来,空调开得很低,身旁的热源体让我不自觉地靠近。
等等……
!!!
突然意识到什么,我整个人呈现一幅树袋熊姿势挂在他身上。我缩回脚,迅速朝旁边撤离。
那人发觉我的意图,手立刻搂住我的腰不让我移动。
刚离开一点的距离又被手猛地一拉,撞上了结实的胸膛。
“嘶……”我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鼻子一阵疼痛。
我揉了揉通红的鼻子,抱怨:“边伯贤!”
边伯贤低头,深邃的眼里带着流离的光:“恩?”
慵懒的声音拖着令人浮想联翩的尾音。
我用手推他:“起开。”
边伯贤故作无赖地勾了勾嘴角,没有动作。
我抬起腿向他踢去,边伯贤灵敏地躲闪,松开了手,我正想离开,发现他牢牢地钳住了我刚踢向他的脚踝。
我撇撇嘴,漂亮的眸子一冷,向他出拳。
他轻松地躲过,却没忘记抓着我的脚,顺势一带,我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去。。
我们俩就这样开始动手。
……
……
说是动手,其实动手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的目的很简单,挣脱他的桎梏。
而他变着法子躲开又留有余力地控制住力度,总能抓住我的手腕或脚踝,不让我离开。
几次下来,我额角冒着汗滴。他抓着我的脚踝没有松手,轻轻喘着粗气。
我无语地看着他,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缠。他的刘海有些湿,在微暗的室内,除了刚刚有所动作的声响,此刻只有过后的喘息声。
我:“你怎么比训练的时候还难缠?”
边伯贤一挑眉,反问:“你怎么大清早就要和我激烈运动,不累吗?”
我脸上染上一丝绯红,所幸在黑暗里看不太清:“你怎么大早上开黄腔?”
“有吗?”边伯贤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黑夜也遮盖不了他亮晶晶的瞳孔。
边伯贤:“哦——”
他故意拖长音,开口:“原来我们的小丘伽长大了,想到那里去了。”
我红着脸辩驳:“哪有!”
边伯贤轻笑:“如果你想试试,我也不介意……”
“走开啦!”我挣开他的手,好在他没有刻意控制,一下子就解开了,我迅速离开。
边伯贤坐起身,靠在床背上。
门快速地打开,又快速地关闭。光线透进来的一瞬,又迅速消失。
看着女孩落荒而逃的身影,直到门清脆地一声关闭,他不自觉地低下头,勾起嘴角。
边伯贤:“害羞了呢。”
我没有离开,在出来的瞬间,松了一口气,靠在门背上,脸色带着些不自然的红晕。
我恍然地发现,曾经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嚷嚷着要决斗对练的小男孩,变得高俊挺拔,比自己高出一个脑袋了,会面不改色地跟你开着孰轻孰重的玩笑了,原本就俊俏的他,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更加勾勒出他精削的线条,棱骨清晰地下颔线。
像是上帝的宠儿, 被天使吻过的面容。
他不再是小孩子了。
他已经长大了。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