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的时候,肖战喝醉了,王一博带他回了家,把他放到床上,替他脱厚重的棉衣,为他洗了手脚。
肖战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也不睡,就拿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王一博看,也不说话。
北京冬天会下大雪,窗外的杨树挂了一身素白的雪。
王一博把灯关了,整个屋子就剩一束马路边路灯投到窗户上的光,屋里黑,但能看清人的面容。
王一博其实怕黑,这种程度的光亮他一向很喜欢。
他站在床边低头看肖战。
肖战醉酒会上脸,一张脸红得不像样,颧骨上挂着一圈酡色,眼睛蒙着水雾,颤着眼皮在看自己。
王一博弯腰,沉下脑袋去 他,酒气混在两个人之间,触碰的双唇软而热。
王一博的嘴唇稍凉,肖战怕热,此刻又醉得整个人发烫,就伸舌头去 他,像渴了要水喝,夏天吃冰淇淋。
王一博伸出凉的指尖去碰他滚烫的脸,让他能更舒服些,然后把嘴巴凑近他耳朵,轻声问:“战哥,可以 吗?”
肖战眨了下眼睛,皱皱眉,点了头。
王一博又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的 是什么意思吗?”
肖战点了两下头,“嗯”了两声。
王一博 他一下,转身上厕所去拿了柠檬味的沐浴露回来。
床的对面就是镜子,黑暗里映着程度不一的暗色。
肖战意识其实还算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能从对面的镜子里看见自己皱着眉头通红的脸,头顶的发丝在空中一晃一晃,贴着额头的刘海被汗水打湿。
今年的除夕他们还在一起过,这次是在肖战家,屋里连窗户都没有,连空隙里漏出的烟花也看不见了。
单人床挤得慌,两个人都要侧着睡才不会掉下去,电视里春晚在唱歌,肖战被王一博侧着身挤在内壁,额头抵着墙。
电视里歌声欢快,歌词里满是对新一年的殷切祝福。
他们耳朵里听着歌,以侧身紧贴的姿势 。汗水打湿秋衣一圈领口,被子蒙着一床滚烫的体温和热气。
他们没跟着电视机一起倒计时,却也在新一年的第一个时刻,互道一声“新年快乐”,然后面对面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