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他们走进赌坊大堂,里面爆满,人头赞动,大笑与哭喊齐飞。他们刚走几步几个戴面具动大汉抬着一个人走过来。
那人仿佛痛极了,被抬着还在兀自挣扎狂嚎,沿路走沿路狂飙鲜血。原来,他两条腿都被齐齐切断了,血流如注,而有一只小鬼正一路紧跟着,贪婪地舔舐地上的血迹,舔得干干净净。
如此恐怖的景象,赌坊内却没有任何人回过头多看一眼,仍是都在呐喊着、欢叫着、打滚着。
尚清华瓜兄好恐怖啊,这个城主不好惹啊
沈清秋(沈垣)不好惹能怎么办,谁让我们有求于人家【我靠这可真残忍啊】
沈清秋他们侧身,让那四名大汉抬着人走了出去,继续往里走。
一个戴着笑脸面具的小鬟迎了上来,笑道:“这位两位公子,你们是进来玩儿的吗?”
小鬟:两位公子请随我来吧。
她对沈清秋他们招招手,袅袅娜娜地在前行着,谢怜不动声色地在后跟着,四下打量。
这间赌坊无论在外看,还是从内看,都是华丽而不浮夸,艳丽而不艳俗,几乎可以说,是一座颇富品味的建筑了。那小鬟把沈清秋他们引到大堂最后,在那里,有一张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长桌。
沈清秋他们刚靠过去,便听到一个男人道:“我赌我一条腿”
围观的太多,沈清秋他们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外面听。忽然,他们听到另一人懒洋洋地道
花洛不需要。别说一只手,便是你这条狗命,在这里也一钱不值。
沈清秋他们向声音出看去,这才发现,长桌之后,有一面帷幕。而帷幕之后,隐隐能看到一个红衣身影,闲闲地靠在一张椅子上。
花洛这句话饱含轻蔑之意,极不客气,但他一开口,那男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小鬟道:“两位公子,你今天可真是好运气,我们的两位城主可是很少来这这赌坊玩的,城主大人是很少过来偶然来了兴趣才来,而小城主就来的更少了就算来了兴趣也不一定来。今天来的可是小城主。
沈清秋(沈垣)那我们真的是运气很好啊。【能不运气好吗?把我们叫来他要是再不来可说不过去。】
尚清华.....
沈清秋(沈垣)等等,你说两位城主?
小鬟道:对啊,掌管我们鬼市的是两位城主,他们可是亲兄弟,我们城主名叫花城,而小城主就是城主的弟弟了花洛,这两位公子我和你们说啊,其实我们也不清楚他们的关系,据传言啊,其实小城主是女的是城主的亲妹妹只是一直化的男相而已,而且吧我们城主还是个妹控,小城主还是个哥控,这事千万别和别人说啊。
沈清秋(沈垣)emmmmm 放心吧我们不会说的【好家伙这么八卦的吗?连自己的城主都不放过。】
尚清华……
沈清秋他们打算去看看,他们开始试着往里挤一挤,但还是没有先做声。他挤到里三层,终于看到了那个正在赌桌上下注的男人。
那是个活人,沈清秋他们并没有惊讶,毕竟这两位城主这样厉害,很多活人也会来赌的吧。
这男人也戴着面具,露出的两个眼睛爆满血丝,红得像要流血,嘴唇发白,仿佛许多天不见阳光,虽然是个活人,但比在场其他鬼还像个鬼。
他双手紧紧压着桌上一个黑木赌盅,憋了一阵,仿佛豁出去了,道:“可是……那为什么刚才那个人可以赌他的双腿?”
帷幕前一名女郎笑道:“刚才那人是神行大盗,他一双腿轻功了得,走南闯北,是他安身立命之本,所以那双腿才值得做筹码。
那男人一咬牙,道:“那我……我赌我——女儿的十年寿命!”
尚清华瓜兄这还是人嘛,他怎么不用自己的寿命啊
沈清秋(沈垣)不过是被利益熏心而已,这种自私的人又怎会用自己的寿命换
帷幕之后,花洛却是笑了一声
花洛行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声“行”里,沈清秋他们听出了一缕森寒之意。
尚清华瓜兄这个城主是不是也觉得这人太禽兽了,所以生气了。
沈清秋(沈垣)应该是吧,但是我听旁边的鬼说这鬼市两位城主运气非常好,那男人女儿的十年寿命对他来说赢过来很简单,但是我觉得他应该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们刚说完听长桌旁的女郎娇声叱道:“双数为负,单数为胜。一经开盅,绝无反悔。请!”
原来,花洛根本不会下场去赌。那男人一阵乱抖,双手紧紧扒着赌盅,一阵猛摇,大堂里稍稍安静了些,骰子在赌盅里乱撞的声音显得愈加清脆。良久,他的动作戛然而止,然后,便是一片死寂。
过了许久,这男人才很慢、很慢地撬起了赌盅的一角,从缝里偷看了一眼,那双爆满血丝的眼睛突然一瞪。
他猛地一掀木盅,欣喜若狂道:“单!单!单!我赢了!我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
围在长桌旁的众人众鬼想看到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均是“嘁”的一声,拍桌起哄,大是不满。一名女郎笑道:“恭喜。你的生意,马上便会有好转了。”
那男人大笑一阵,又叫道:“且慢!我还要赌。”
女郎道:“欢迎。这次你想要的是什么?”
那男人把脸一沉,道:“我想要,我想要跟我做同一行的那几个对手,全都暴|毙而亡!”
闻言,大堂内一片啧啧之声。那女郎掩口笑道:“如果是这个的话,可比你方才所求的要更困难一些了。你不考虑求点别的?比如,让你的生意更上一层楼?”
那男人却双目赤红地道:“不!我就要赌这个。我就赌这个。”
那女郎道:“那么,若求的是这个,你女儿的十年寿命,这个筹码,可能不够。”
那男人道:“不够就再加。我赌我女儿的二十年寿命,再加上……再加上她的姻缘!”
众鬼哗然,大笑道:“这个爹丧心病狂啦!卖女儿啦!”
“厉害了,厉害啦!”
那女郎道:“双数为负,单数为胜。一经开盅,绝无反悔。请!”
尚清华瓜兄你看他用自己女儿十年的寿命还不够,这人太畜生了,我们得想想办法。
沈清秋(沈垣)我们先静观其变吧,这城主应该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况且赌坊的规矩是你情我愿,敢赌就敢玩儿。
桌上那男人也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把赌盅打开了一条缝,结果就要揭晓了。谁知,正在此时,突然一人一掌盖下,把那黑木赌盅,拍了个粉碎!
柳清歌你这畜生,你要赌,有本事拿你自己的命来赌,拿你女儿的寿命和姻缘来赌?简直不配为人,连畜生都不如。
尚清华虽然柳大大你很帅气,但是你坏事了啊
沈清秋(沈垣)得,柳大大这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啊,惹事了。
这时,帷幕后的花洛轻笑了一声。
沈清秋的心,也跟笑声一悬
花洛到我的场子上来闹事,你胆子倒是大得很。
柳清歌你就是这赌坊的主人?
有人冷笑:“岂止这间鬼赌坊。这整个鬼市都是他的!
柳清歌这鬼地方乌烟瘴气、群魔乱舞,来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做的都是些什么事?你们开这种地方,真是没有半点儿人/性可言了!”
花洛人/性?抱歉我们本来就不是人,而且我这地方,本来就是狂欢地狱。人界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的闯进来,我又有什么办法?【老哥你啥时候回来我真的不想和这这自以为清高的家伙说话】
柳清歌似乎并不想在和那人废话一掌脾在了长桌上,那长桌直冲向帷幕后的红影。但见幕后人影坐姿不变,微一挥手,那长桌又往反方向冲了回去
柳清歌拿出乘鸾又把桌子推了回去,红幕后的影子却仍是侧着身,五指轻轻收拢,再轻轻一放。那长桌霎时裂成无数片碎木屑,朝柳清歌飞去。
沈清秋(沈垣)那个别打了
柳清歌嗯,沈清秋你怎么在这里。
尚清华那个柳大大你这可真是惹祸了
花洛奥~原来你们认识
尚清华城主大人这是误会
花洛有什么误会
说罢那红衣人影安坐红幕之后,手势一变,五指并拢,微微向上一抬。柳清歌就浮在了赌坊大堂的天花之上!
花洛他先坏的规矩,赌坊规矩就是你情我愿,敢赌敢玩儿。
沈清秋(沈垣)城主这是我师弟,他和我们走散了,所以并不知道这里的规矩
花洛那也与我无关
尚清华瓜兄咋办,看来这城主不会轻易放过柳大大了。
沈清秋(沈垣)凉拌
花洛看着他们着急想法子的样子,突然就来了兴致。
就在沈清秋他们一筹莫展时,一名女郎靠近红幕,微微倾身,似乎听幕后之人说了些什么,点了点头,再抬头,扬声道:“请诸位静一静,城主有话。”
她一说城主有话,众鬼立即止息,安静至极。那女郎道:“小城主说,规则改变一下。”
众鬼纷纷道:“小城主就是规则!”
“小城主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改成什么样?”
那女郎道:“小城主说,他今天心情好,想陪大家玩儿两把。大家可以和他赌,赌赢的人,就可以抬走上面这个东西。无论蒸,还是煮,或是煎炸炒腌,全凭赢家处置。
尚清华这……口味也太重了,柳大大要被下油锅了。瓜兄你快想办法
说完就听见花洛的声音
花洛你们不是想救他吗?和我玩两把赢了你们就带走。
洛九域我真是个小机灵鬼,这样剧情就又可以跳一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