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灰原变了。。。眼神越来越暗淡，平常总是和我走在小鬼后的，最近却总是牵着步美一起走，打哈欠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百思不得其解，眉头紧锁的江户川柯南。

“工藤，”哀慢慢走进房间，小心地将精致的小玻璃瓶放在桌上，“解药做好了。”平淡的语气，好像没有情感起伏。之后又缓缓走出房间。冥思苦想中，柯南忽略了哀的那双眼，已经黯淡得不能再黯淡。

“解药。。。么？”脑海里闪过这么个名词，可是居然迅速被掩盖了，“灰原她。。。最近到底怎么了？”眉头依然没有舒展，苦苦思索着。走出房间，居然，把解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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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正好周末，不知为什么，起床，机械般的穿衣，洗脸刷牙完了之后，又机械般走向博士家。眉头，依然没有打开。博士家的门没有锁，也没有发现，只是机械般走了进去。

“小哀啊，你现在眼睛看不见，一定要小心啊，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不然。。。不然我过去陪你好了。。。”博士，紧握着电话，那样担心地皱着眉。

“眼睛看不见？”柯南一愣。

博士挂了电话，叹口气，转过身，却看见了愣在那儿的柯南。“新一，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还有，你怎么还是柯南的样子。。。

是呐，为了她，居然忘了解药这回事。“博士，怎么回事。”陈述句的语气，却是在问问题，让人没有办法不回答。况且。。。博士，早就想说出来了，怎么可以让小哀，就这么孤独下去。

“新一，你没有发现小哀最近不对劲吗？”

我，当然发现了。

“其实，她常常熬夜对着电脑做解药，眼睛早就不行了，当医生诊断她的眼睛会越来越看不到东西，总有一天会失明时，她却更经常熬夜了。。。几乎每天。所以，她，还是做出了解药。眼睛也在做出解药那时，好像完成了使命一般，失明了。”博士苍老的脸上挂满了泪花。

“她在哪儿？”木讷地问。

“新一。。。那个，小哀不让我说。。。”

“她在哪儿！！！”已经，抓狂。

虽然有许多的计程车，虽然自己有那翅膀般的滑板，但是，柯南奔跑着，向着博士刚刚说的那个地址。

茶色头发终于映入眼帘。这里，好美。水清，树荣，山峻，草茂。哀的小木屋，简单而典雅。在小溪旁，在山脚下，却又觉得亲切而孤独。哀在溪边吹着风，眼神，黯淡得不能再黯淡。

“灰。。。灰原！”喘着粗气，声嘶力竭地喊道。

这样的声音！眼睛放大，虽然眼神依然无光。但随即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还没有，变回去吗？

“为什么！”感叹句的语气，却是在问问题，让人没有办法不回答。

“不为什么。”淡淡的、清冷的声音。哀，你的眼睛看不见，看不到大侦探为你着急的样子，也没看出他眼里的心痛。“倒是你，大侦探，”哀一挑眉，虽然眼神早已无光，“来这里是想告诉我，你打算把眼角膜捐献给我吗？”

“不，不是。”

“呵呵。”浅浅的苦笑，是哀深深的自嘲。

“那样的话，我要以什么样的借口，永远牵着你的手，陪你度过一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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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你的双眼来换我的一生，我用我的一生换回你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