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第五干部

“嗒，嗒，嗒。”

又是那一条足够长的走廊，一个差不多二十岁的男人缓步踱过，发出清脆的脚步声。

忽然他停下了，恭敬地鞠了个躬：“中也先生。”

“别，我害怕我折寿。”

中也带了些开玩笑的语气，他也不在意，挺直了腰：“……中也先生你还是没长高啊。”

“哈？”

中也登时气了：“说的好像你多高是的。你不也才一米七左右吗？！太宰那家伙倒是长到一米八一了……”

他微微笑了，却显得有些生硬。

“太宰先生……太宰啊。”

“三岛先生！首领问你为什么还没到办公室。”前方跑来一位守卫，转述了森鸥外的话。中也的舌尖顶了顶左颊：“你要去boss那儿啊？怎么不早说，我还拉着你在这儿说了半天话。”

“你不是也要去红叶大姐那儿吗？”他听了有趣，揉了揉自己的后颈。

中也这才后知后觉：“我的天！我给忘了！不说了我去大姐那儿了！你也快去boss那儿吧！”说完便跑，掠过了他的肩膀，脚步带风。

他没有回头，径直往前走了。

脸上带着的笑容逐渐下沉，又重新变回了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

首领 办公室

“终于回来了啊，在俄罗斯日子过的怎么样？”森鸥外一只手托腮，一只手转着手术刀，佯装好奇地望着推开门的他。

他丝毫不惊，微微整了整和服，坐到了离森鸥外有着安全距离的椅子上——当初十五岁的中也所坐的地方。

“哎呀……你不说话那一点意思都没有嘛。”

森鸥外有些认输般地放下了手术刀：“……我亲爱的第五干部，你手下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可是给我们港黑以及武装侦探社带来了不少麻烦呢。”

“他是死屋之鼠的人，与我何干？”他打了个哈欠，动了动筋骨。

森鸥外不自禁笑了：“你是当没人知道天人五衰是什么。”

“嘛，跟你说也没什么意思。”他撅起嘴，却一点儿也不显得可爱，倒是有种诡异感，“我还不如去给芥川多灌输一点太宰的缺点。”

“你怎么这么讨厌太宰君？”森鸥外身体前倾，眼神敏锐。

他咂了咂嘴：“啧……我生来最讨厌的东西就是他那种自我戏剧化。不过我承认他的异能的确足够强大。”

“【人间失格】……”森鸥外正经地念出了这个词，不由得摇了摇头，“就算是异能无效化，也抵不过你这个双异能的人吧？”

他没多说什么，只是带了些调侃，自嘲道：“你不知道当初因为那个白麒麟，我被那双异能化身追杀得多惨。”

“不说闲话了。”

森鸥外似乎厌倦了和他坐在这好好谈话的行为：“说正事，太宰君进了监狱。”

“真的？？”

他的神情总算是高涨了些：“普天同庆啊！”

森鸥外扶额：“……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个样子。小朋友。”

“我不小，我成年了，我二十岁了，比爱丽丝大了很多。”他忍着要炸毛的冲动，微笑道。

“哦……爱丽丝酱啊。”森鸥外并没有多么悲伤或是惊讶，“爱丽丝酱本体被福泽殿下杀了。”

“啊？爱丽丝不在啊。我就说你怎么一本正经和我说话而没有给爱丽丝换衣服。先前织田和……”

森鸥外盯着忽然一顿的他。

“没什么，不说题外话了。我知道你的意图。”他强行转移话题，冷冷道，“让我也去监狱，好凑一桌玩斗地主。”

森鸥外：“……”

“真的是，可以让那位乱步君也去吗。我不会斗地主啊，只会打麻将。”

森鸥外：“……你正常一点。”

“好啦好啦～”他咬掉了手套，微微按摩了下修长纤细的指骨，“我去就是了。”

“三岛，这样才是个乖孩子。”

被称为“三岛”的男人起身，拉开了门。

“我已经成年了。”

“砰。”

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