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红绫有些呆愣，很久后才反应过来张启山说的什么：“张大佛爷的家自然是看的过去的。”
“是吗？张夫人这个名号你喜欢吗？”
“……”红绫怎么会不明白张启山的意思：“张启山……我……”
“我给你时间考虑。”
说罢张启山离开了房间。
“张启山……”
房间里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红绫瞬间听出是张起灵，说起来，她好像还没说他们是张家人这件事。
不过看样子张起灵应该也都知道了。
“什么时候走。”张起灵开口问道。
红绫愣住，想了很久，开口：“等他成婚后。”
张起灵也明白了红绫的言外之意，她在等，她在等他后悔，她还抱有那一丝希望，不，是奢望。
确实是奢望。
红绫跟在张启山身后，看着红府上下都是喜庆的大红色。
管家看到红绫后欲言又止，当初红府上下都是把红绫当作夫人的，如今没想到。
红绫压下心里的苦涩，张启山握住红绫的手，牵着走进去。
在场的客人在看到红绫后皆是一愣，不过红绫身边站着的是张大佛爷，除非他们不想活了，所以大家都安安分分的闭上嘴，没人说些什么，不过看他们的眼神也都明白，其实他们不把红绫放在眼里，红绫嗤笑，看来这几年她懒得动手他们已经忘了她红绫也不是什么好惹的。
红绫想起来她前段时间下墓拿出来的东西，一颗红色的会发光的珠子，这是张起灵扔给她的，红绫便当作礼金送出去了，大伙看到红绫手中得珠子一愣。
在场的人都是识货的，自然可是看出那珠子是个宝贝。
终于，这场婚礼的男主人公出现了，二月红一身红色婚服，红绫一瞬间回到了当年的戏台上，二月红一身红色戏服，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她的心思。
二月红看着红绫，最后将目光放在张启山牵着红绫的手上，眸子微微一愣，随即移开视线。
红绫不想看二人恩爱的身影，所以在婚礼进行来一半红绫就悄悄退场了，张启山和齐铁嘴看到了也没阻止，还是让她一个人静静比较好。
却没想到，下次见面，时隔了太久太久。
红绫直接来到火车站，张起灵在角落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红绫走过去：“走吧。”
坐上前往东北的火车，红绫看着窗外缓缓驶过的风景，心里的刺痛提醒着她这里到底是一片伤心地，她不想回来了，在也不想。
她终究是离开了。
张启山坐在椅子上听着下属的汇报，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不知道是否该派人去打听，他甚至不知道该去哪里打听，猛然发现，其实他一点也不了解红绫。
二月红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已经是七天后了，二月红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自始至终他也没去做什么，哪怕他知道该去哪里找红绫，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作祟，他也不愿告诉张启山。
几年后。
红绫在北平，红绫如今来说混的还不错，她和新月饭店有着长期的生意往来，所以在北平倒也挺出名，毕竟有尹新月这个大小姐的名声在，和她混的久了，红绫的名声也出来了，不过混出名声的是四月二字，并不是红绫。
而张起灵呢，东北老老实实的待着呢，这么一说怎么感觉张起灵跟个小媳妇一样，不过张起灵也有他的事要做，可他不愿告诉红绫。
红绫在尹新月的房间里毫无形象的躺着，尹新月略带嫌弃的开口：“你还真是把这当自己家了。”
红绫舒服的哼唧两声。
“话说回来，我爹给我找了个什么成亲对象，什么西北的彭三鞭，我一会要去看看，你来不？”
“成亲？”红绫听到后心里一痛，连忙转移心思：“那我得去凑个热闹。”
只见尹新月不知从哪拿来的黑色西装和帽子，不得不得还有点感觉，尹新月搂住红绫：“从现在开始我是司机小新，知道不，知道给爷点点头。”
红绫一阵恶寒。
火车站。
二人无聊的磕着瓜子，后面还有耳奴扇风，这怎么看都不像个司机。
火车停下后，尹新月开始打发走耳奴，开始看从火车上形形色色下来的人。
红绫环顾四周，眼神瞬间一顿，那是，二月红。
二月红扶着丫头下火车后，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扭头，便和红绫的眼神对上，二月红丝毫不掩饰眼中的惊讶。
可下一秒， 二月红扶着丫头匆匆走了。
红绫苦涩一笑，还没来得及多想，尹新月就撞了撞红绫的肩膀，红绫转过头，对上了另外一到深邃的眼眸，张启山。
尹新月看着有些诡异的气氛，牵起红绫的手，这个动作一出气氛更加诡异了，只见张启山那眼神跟要杀人似的。
尹新月看出些端倪，戏谑的看向红绫，然后勾住红绫的脖子：“二位爷，我是小新，新月饭店的司机，这是我小媳妇儿！”
“呵。”张启山冷笑一声，但是也不能暴露什么，跟着尹新月走。
红绫坐上副驾便感受到后面两道直愣愣的目光，红绫也不敢随意相认，毕竟长沙布防官都出长沙了，还换了个身份一看就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红绫有想到前面看到的二月红和丫头，红绫低下头，掩去眼中的暗淡。
就算尹新月再怎么蠢，也能看出这二人的身份有异，况且尹新月很聪明，这俩人十有八九和红绫认识，不过尹新月也放心了，既然是假的，她就不用跟一个陌生人成亲，反正不论怎么说，这件事对于她尹新月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而且这俩人既然和红绫有关系，那么她也应该能看一场大戏，何乐而不为呢。
尹新月不着痕迹的打探这二人的真实身份，却没料到齐铁嘴直接扔了几块大洋在尹新月面前，尹新月嘴角抽了抽。
看着齐铁嘴的动作红绫忍不住发笑，真不愧是齐铁嘴干出来的事。
尹新月看着红绫憋红的脸，心里哼一声，突然想到什么，不怀好意的开口：“二位爷初来乍到，有问题可以找我小媳妇儿，我小媳妇儿可是在这北平混的风生水起的！”
张启山抬眸，从镜子里看着红绫，淡淡的开口：“是吗。”
尹新月假装看不见红绫那瞪的老大的双眼，继续说到：“那当然，我家小媳妇儿把我养的可好了！”
“……”红绫无奈的扶额。
“在下似乎在别的地方见过姑娘一面，那时的姑娘也很出名。”
红绫干笑两声：“这位爷应该是认错人了。”
张启山继续淡然的开口：“是吗。”
车内顿时一片寂静，还好到了新月饭店，红绫连忙拉着尹新月上楼。
尹新月比划着衣服，好奇的开口：“那两人到底什么身份啊？”
“抱歉，我不能说。”
红绫不想骗她，尹新月撇撇嘴：“不说就不说，反正我迟早都得知道，不说了，挺晚的，我出去玩玩！”
然而还没过多久，尹新月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张启山。
“这个小偷被我抓到了，要偷你上次带过来的鹿活草，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启山和红绫就这么面面相觑。
张启山叹口气，缓缓将事情是始末都告诉红绫，原来，是因为丫头。
红绫并没有说话，而是离开了新月饭店，在街上还碰到了陪丫头逛街的二月红，三人脚步皆是一顿，红绫率先抬脚，和二人擦肩而过。
二月红伸手，却什么都没抓住。
“二爷……”
丫头握住二月红，满眼都是担心。
二月红随即升起一丝心疼：“丫头，我没事，你还想逛哪，我陪你。”
这三天没人知道红绫去哪了，就跟消失了一样，三天后，红绫匆匆赶回来，依旧是灰头土脸的，还带了些轻伤。
尹新月看到这样的红绫一愣，只见红绫扔向她一个盒子：“用这里的东西换鹿活草。”
尹新月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枚戒指，尹新月看着红绫：“你又……值得吗？”
值得吗？红绫也在问自己，不值得，却还是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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