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罄王微微抬手,一道淡蓝色的光从指尖飞向金凌。金凌的身体不再直挺挺地往下砸,而向一片落叶一样轻轻飘到地上的鹅绒上。
金凌呜哇哇,嘤~
金凌嘟起嘴,咿咿呀呀地哼唧着接着朝宋罄王这边迅速蹭过来。爬到宋罄王脚边时,金凌一把抓住了宋罄王纯黑色的衣摆。
宋罄王的眼睛微张,看着金凌抓着自己衣摆的手有些惊讶。
宋罄王你......
碰得到我?
也是,这是她的孩子,碰得到自己也属正常。
笑了笑,宋罄王将手探到金凌的腋窝下把他抱起来,走到他的婴儿床边将他放在里面,轻轻摇着。
但过了几秒,宋罄王就笑不出来了。
宋罄王......放开
金凌嘻嘻嘻
看着金凌天(欠)真(打)烂(少)漫(抽)的表情,宋罄王的眼角跳了跳。
她好心把他抱回来,哪想到这小混蛋对她的头发上下其手,你看,现在抓着......
!!!
宋罄王嘶—
宋罄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发丝被金凌薅下来几根,离开自己的灵体后消散在空气中。
宋罄王的脾气本来也不是很好,于是看金凌的眼神难免带了些严厉,哪成想......
金凌呜呜呜呜,呜嗷嗷
......这怎么还哭上了?!宋罄王的脸僵了一下,闭上眼,再睁开只是厉色退去,再看向金凌时浅灰色的眸子仿佛泉水一般清澈。
龙套诶呦——公子怎么哭上了,哦,哦,哦,咱不哭啊~
几个奶妈推门进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金凌身边抱起他,好生安慰着。
宋.因以灵体存在而被看不见.罄王,在风中凌乱。好吧,没想到打破自己面瘫状态的竟然是个孩子。
冷着脸的宋罄王内心活动丰富:反正没人看见,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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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逐流走进大殿,朝岳绮罗一抱拳,说:
温逐流人在流云洞,但有结界
说到这里,温逐流顿了顿,思索了一下措辞,接着说:
温逐流就算以仙督之力,也未必能打开
温緂(字绮月)办的不错,下去吧
岳绮罗放下手中的密函,一手托着腮,一手叩着桌子。
温緂(字绮月)想不到我温氏竟然来了尊‘大’佛
指甲轻轻敲着檀木的桌案,发出“叩、叩、叩”的声音,唇齿将“大”字咬的很重,眼中神色晦暗难辨。
很好,又来麻烦了。
温緂(字绮月)以先生之见,当如何?
岳绮罗抚摸着手边的白色狐皮护手,乌黑的眼睛带着寒意转向坐在右手边太师椅上的闭目养神的姚广孝。
姚广孝眼窝深陷,眼角布满皱纹。他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带着与年龄不服的锐利与透彻。
那目光仿佛是一把化为实质刀,可以将任何人或事一层层切开,直戳要害或本质。
姚广孝(道衍)收下来
岳绮罗抚摸狐皮的手停下来,深不见底的黑色瞳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黑色湖泊,此刻,这个湖泊已经暗流涌动,杀机四伏。
将护手放到一边,一侧的唇角勾出一个森冷的弧度,站起身走到一盆文竹前,拿起剪子。
温緂(字绮月)是啊,借此清理一下温氏的老鼠也好
“咔嚓”一声,文竹主干的一个分支应声而断,滚落来掉出花盆,落在地上。
硬赶宋罄王怕是难如登天,人家再不济也是主世界的一个神。
就像一个公司的董事长永远不会允许一个部门经理凌驾于自己之上一样,主世界的主神是不会允许自己衍生出的世界里有东西强过自己,所以和宋罄王对着干不是明智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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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套诶!听说了吗,金少主和少主夫人的尸体下落让查着喽
走在闲来无事到街上散步的江澄脚步一顿,驻足听二人聊天。
龙套真的?从哪听来的?
龙套可不!这能有假,温氏弟子亲口跟我说的,说什么温氏同仙门有怨,第一个是金氏跟江氏,下面就是蓝氏跟聂氏了!
江澄目光森冷,大步流星地走回了莲花坞,将弟子集结在演武场,下达了他的命令:
江澄(字晚吟)通知金氏去不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