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先进去看看他？”青龙不再犹豫，想一个人先去看看鬼厉的情况。

“一起吧。”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碧瑶开口了，毕竟张医师炼药是为了她，虽然残忍，但是她也不能亏待于人。

“……好吧。”青龙觉得现在的鬼厉应该不太好，他们都讨论半天了，人竟然只有在小月进来时，说了一句话，所以他才想自己一个人先去看看，毕竟碧瑶还不知道鬼厉就是张医师。但是现在这么多人，青龙又没有好的借口，只能希望鬼厉自己还戴着面具，还伪装着自己。

青龙走在前面，打开了房间的门，就定在了原地，而小月看见了让她毕生难忘的一幕，八十多平米的屋子内，点着非常多的蜡烛， 使得房间内又热又亮，地上密密麻麻的画满了奇怪的符文，黑褐色的印记透着腥气，应该是用血画的，时间长了，变成了黑褐色。而鬼厉就坐在屋子内唯一的凳子，也是符文的正中间。

“怎么都来了呢？”鬼厉看着门口五个还算熟悉的人，他还想在自己待会儿呢，这些人怎么这么快就进来了。

“鬼厉……你……你怎么会……”青龙看着现在这个样子的鬼厉吃惊到说不出话来。他原本以为鬼厉应该是炼药，又像原来一样灵力和力气耗尽，其他人又都死了，所以没有出去，但是现在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因为没有灵力那么简单了。

现在的鬼厉有点不像人，雪白的头发凌乱的散在身上，没有戴面具的脸上，可以清晰的看见血色的纹路，血红色没有眼白的眼睛透着微微的红光，苍白的脸上微笑着，是一种从来没有在他脸上出现过的笑容，在加上他浑身散发着和前不久笼罩在药房外一样的紫黑色气体，使他看起来像一个刚刚从地狱爬出来，藐视一切的恶魔。

“……小凡……”这个时候碧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们是进来找医师的，却看见了那个她即想见又不应该见的人，听见青龙唤他名字时，碧瑶突然间明白应该是鬼厉和青龙一起合伙骗了她。

原来张医师就是张小凡，怨不得碧瑶觉得张医师给她的感觉很不一样，即使医师不怎么和她说话。怨不得张医师要戴着面具，她还以为是医术高的人都喜欢故弄玄虚，不想让人家看见他们长什么样呢，就像鬼先生。怨不得曾书书他们一直找不到人，原来还真的在他鬼王宗。如果张医师就是张小凡，那么这三年里给她治病的就是张小凡，他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医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碧瑶现在满脑子的疑问。

“……碧瑶……”鬼厉好像才缓过神来，才认出碧瑶，他慢慢将目光对准了碧瑶，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身上的紫黑雾气也渐渐消散了。

“碧瑶……碧瑶你过来……过来啊……”看了一会儿，他突然用奇怪的音调喊着碧瑶，让她过去。

碧瑶听见第一声后就打算过去，被一旁的幽姬他们拉住了，怎么看现在的鬼厉也就是张小凡都不太正常，他们不放心让碧瑶太接近他。而碧瑶停了停，当再次听见鬼厉喊她时，就挣开幽姬的手，慢慢的走了过去。

她不知道张小凡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她相信不管张小凡变成什么样，都不会伤害她的。

碧瑶想，如果张小凡是因为炼药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就有她的责任，从曾书书他们来过以后，碧瑶就想了好多以前她没有想过的事情。她不知道三年里张小凡去干什么了，现在人还活着没有，碧瑶一直以为她已经把张小凡给忘了，而三年没有来找过她的张小凡也应该有了自己的生活，就让他们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彼此再不联系，就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但是没有想到，张医师竟然就是张小凡，这让她有点接受不了，而现在的局面又让她不能不管。

“碧瑶，你看我把药练成了，你快吃了它，你的病就能全好了。”鬼厉见碧瑶过来，赶快把一旁一直放在桌子上的盒子拿了过了，打开，献宝似的递给碧瑶。

随着盒子的打开，一股奇异的香气四溢开来，屋子里的人都闻见了这股异香，而鬼先生更是瞪大了眼睛，他好像知道了为什么鬼厉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