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两天以后。

“请回吧，圣使交代了，你不能进去。”鬼厉用了两天时间就从青云到了狐岐山，却被门口守卫拦住了。他早知道会这样。所以没有和他废话，直接一个闪身进去。

“鬼厉……”在将要进入碧瑶住的院子时，被青龙拦住了。

“……”看着很是疲惫的青龙，他知道现在的鬼王宗一定很多事务要处理。不知道碧瑶还好吗？时间应该没有过才对。

“你不该来的。”青龙看着一身狼狈的人，淡漠的说。

“我不得不来。”鬼厉回答。他知道现在他已经没有资格来这里，但又怎么可以不来呢。

“碧瑶是不会见你的”。青龙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放他进去。他知道碧瑶是想见鬼厉的，但是又因为鬼王，他们变成了仇人。明明两个人相爱，可惜老天偏偏不让他们好过。在大战的时候，他知道鬼厉是迫不得已，其实他的命也是鬼厉救得，当时如果不杀被修罗入体鬼王，那么他们都得死。但是鬼王又是碧瑶的父亲，这……

“我必须见到她。”鬼厉说完直接出手。

青龙只能和他打了起来，两个人来回几个回合，谁也没有用全力。他们都在等……

“住手”一声娇喝，打断了两个人。

青龙松了口气，等的就是你，可算是来了。

而鬼厉听见那个声音，一下僵住了，他知道这个声音是碧瑶的，但是他不敢回首看，他怕这又是幻觉。鬼厉就那样保持一个奇怪的动作，呆立着。

“……这不是正派的大英雄，张小凡吗？怎么有空来我狐岐山了。是要灭我鬼王宗吗？不过就你一个人可不能够吧，真欺我鬼王宗无人吗？”碧瑶看着这个十年没有见的人，一身黑色衣衫和当年有很大的不同。头发散下，不像原来那样整齐的挽着。他没有转身，碧瑶不知道他的样子变了没有，毕竟已经十年了。现在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是应该恨他的吧。

“……瑶儿……”鬼厉慢慢地转过身，看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只能像往常一样喊她的名字。他瞪着双眼，一眨不眨得看着，好像一眨那个人儿就会像原来一样消失不见。现在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眼前的人。

“谁允许你这么叫我得，现在我们是仇人，现在我就可以杀了你。”碧瑶看着慢慢转过来的人，看着那斑白的双鬓，那白纸般苍白的脸，那血红的双眼，再听见那沙哑的声音，不由皱了皱眉，但仍抽出匕首，快速贴近鬼厉，将匕首放在他的喉咙处。

“瑶儿……”鬼厉看也没有看那能要了他的命的匕首，直接伸手抱住了身前的人。那么用力，那么紧。

“你……你给我放开”碧瑶赶快收回匕首，但血还是流了出来，她不由气怒。如果不是她收得快，现在鬼厉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她知道自己还是不忍杀他。被鬼厉抱住只能挣扎，挣扎了半天，见还是不放开，只能用了点内力将他推开。

“……呃”鬼厉不由倒退出去，没有忍住痛，发出一声闷哼。他伤的本就非常重，还强行用功用两天时间从青云来到狐岐山。刚刚又和青龙对手，本就成了强弩之末，现在就算碧瑶没有用力，他也有点受不了。

“你……你走吧，现在我不杀你，再见时我一定会杀了你。”碧瑶见鬼厉受伤本能的去扶他，迟疑一下又收回了手。自己不能真的杀了他，那么只能转身离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

“……瑶……呃……咳咳……”鬼厉见碧瑶走了，想要拦住她，可惜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他再说一句话，只能缓缓的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