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也没有打通。阿春心烦意乱的熬了一夜!
第二天顶着两个大眼圈去上班。
“阿春,这几个文档的资料都搞错了。你怎么弄得?”兰姐来到阿春的办公桌旁担心的说,“这关键时刻你可不要掉链子。”
“错了吗?在哪里?”阿春一把夺过文件。
“你看好几个地方呢。”
“阿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没有,没有,谢谢兰姐。”
“现在提干审核资料很严的!最近叫阿成老实点儿。”
“我知道了兰姐。”阿春心不在焉的说。
兰姐看出来阿春有心事。“阿春你出来我跟你说点儿事儿。”说完拉着阿春走出办公室。
架不住兰姐再三的追问,阿春只好把阿成贩鱼的事告诉兰姐!
“你昨天问我借钱就是给阿成吗!我看这下糟了。”
恍恍惚惚的阿春总算熬到下午了。
这时手机响了。阿春立刻去接。
“喂,你好!你是阿春吗?麻烦你来一趟,把你老公领回去。”
“什么?你是哪里?你打错了吧?”阿春急急的追问。
“我是S市公安局。你赶快来吧。”
“他犯了什么事儿?”
“来了你再说。”那边的人似乎不太耐烦了。
阿春只得又请了假。急匆匆的去某市公安局。
转了几道车。阿春来到公安局找到办案民警。
听民警一说,差点儿气的背过气儿去。
原来阿成拿钱并不是贩什么鱼。而是遇到了以前的恋人李玲。
两人一见如故,立马决定一起去玩。
阿成拿来的5000块钱,有3000块钱给李玲买了衣服。剩下的两千块钱吃饭,开房间。
不巧的是,正当他俩在房间里你亲我抱,门被打开了。
几个便衣警察冲进来出示了证件。一个警察说道“把你们的结婚证拿出来。”
“诶呀,不好意思,我们结婚证忘记家里了。”阿成慌张的说。
“没有结婚证,拿身份证出来。”
“身份证也忘记家里了。”
“什么?”这下警察看出问题了。于是两人一起被带进公安局。
这也是合该阿成倒霉吧。
警察要阿成回去拿身份证拿结婚证,把李玲扣在那里。如果拿不出来就要交1500元的罚款。
阿成绞尽脑汁。到哪儿去借钱呢?结婚证哪儿敢拿出来?
他想来想去想到阿春的大姐。算了,没办法只好去骗人啦!
他心急火疗的来到阿春的大姐家。大姐在镇上开一间小批发部。总算是有经济条件的。
“大姐我贩鱼,摩托车撞人了。你借我1500吧。”
大姐不相信阿成的话,因为这几年总是听阿春说阿成不正经干什么事儿!
“我先问问阿春吧。”大姐其实是谨慎的。
“你别问啦!阿春知道了肯定会生气,我鱼卖了就还你。”
见阿成说的真诚。大姐只好借钱给他。
阿成来到公安局,交了罚款!把李玲放走了。
自己却被留下来了。因为涉嫌非法同居。不但要签字画押,还要家里人来领。
这是阿成没有想到的!弄不好还要进看守所。这下留下了案底。
阿春的婚姻也彻底崩溃了。
两人从公安局走出来。阿春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时候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阿春在想着这无法继续的婚姻怎么办?
阿成好像毫不在乎。这两三年一直也没把阿春当成怎么回事。自从中专毕业,就开始怨天尤人,总叹.时运不济。娶了个生孩子的机器而已。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
当年阿春喜欢阿成,是因为他外表长得帅高鼻梁。有轮廓的韩国明星的脸。还唱的一手好歌。
结了婚才知道帅是不能当面包吃的。自己吃尽了苦头。也没把日子过好。
一路无话。回到家里阿春写了一份离婚协议书。
大意是:感情不和两人离婚。什么都不要。只要带走孩子。
她拿着协议书要阿成签字。
“我为什么要签?不离,你要想找打,我再给你几巴掌!”阿成歇斯底里的叫起来!
“我在你心里是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这几年你是怎么欺负我的,你不知道吗?”
“离婚了你好去找野男人对不。”阿成强词夺理。
“老子叫你离婚,今天打死你个贱女人。”说完一脚把阿春踹倒了。
啪啪啪啪……十几个巴掌照着阿春的头左右的扇下去!
别不相信。在那个年代会有很多男人打老婆的。不然为什么会有家暴这一词呢?
阿春只觉得耳朵嗡嗡的响。头生生的痛。打吧打吧,这是你最后一次的发泄。阿春心灰意冷,不哭不叫,任凭阿成在那里踢打。
打累了阿成摔门而去。
阿春躺在地上。心彻底冰冻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坐在镜子前看看自己的脸。
原来樱桃的小嘴唇肿的像香肠。漂亮的瓜子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眼睛也肿了。整张脸肿成了一个大面包。头痛欲裂。
这个尊老爱幼,勤劳善良,工作认真的女人,怎么说也算得上完美女性。
可现在被折磨的一无是处。越看镜子中的自己,阿春越生气。
老子活得什么鬼!
去法院告他离婚!
什么老公什么工作什么孩子?什么面子?什么没人管的……
呸!都给我滚到一边儿去。
我要离家出走。
我要找回自己。
她像一座被压抑了太久的火山,一下子喷发了。
“不行。不能丢下儿子。”阿春努力平静一下心情,才打电话拜托大姐替他照顾儿子几天!
终究是不忍心老婆婆一个人。还不忘记交代老奶奶照顾好自己!还给她留下100元钱。
老奶奶哭着拉着阿春的手久久不放,她没办法,她实在是太老。管不住自己的儿子。
阿春想不明白?阿成那么讨厌她为什么不离婚?
管他离不离。阿春是铁了心要去法院了!
走出家门的这一刻,阿春顿觉轻松了许多。仿佛卸下千斤重担。
她头也不回,叹了一口气向车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