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何去何从

.“阿春……阿春……”一声声细细的呼唤，在阿春的耳边萦绕。是妈妈，是妈妈在叫我吗？她使劲的想要睁开眼。可是，眼睛被刚才流的血糊住了，硬巴巴的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你躺在地上干什么？快起来！”这次阿春听清楚了。是婆婆，小琪的奶奶在叫她！

　　这老奶奶一生中生了十个孩子。八十多岁了，孩子太多，自己没有存一分钱。孩子没有几个孝顺的。也只有阿春能给她一碗饭吃。老奶奶刚才出门上厕所，看见门口躺着一个人，差点儿没吓死。盯近看了许久才看出来是阿春。

　　阿春不想吓着老奶奶。攒足了劲儿说“妈，没事儿。刚才跟阿成吵了一架。”阿春说着慢慢的坐起来“你帮我拿条毛巾来擦把脸。”“好。”老奶奶答应着拿来了毛巾。"去我屋里坐会儿吧。"老奶奶说。

　　老奶奶伸出颤巍巍的手，拉住阿春的手。一丝暖流从阿春的心底划过。婆婆还是疼她的！她站起身跟着老奶奶进了屋。

　　“这个挨千刀的阿成，他要再打你，你报警把他抓了去。”老奶奶一边说，一边又用热毛巾帮阿春擦脸。

　　幸亏老人眼神不好，看不清阿春头上的伤口。阿春强忍着头上的痛说：“妈，这哪行呢？他是你的亲儿子呀！”

　　“哎！你今晚就睡我这屋吧？”老奶奶说，“都怪我。是造了什么孽，生了这样的儿子？那时候为啥没有计划生育呢？”

　　“妈你别说了。”

　　阿春感觉天就要亮了。她擦了擦身上的灰。和老奶奶躺在床上。老奶奶关了灯。

　　阿春的眼泪又哗哗的流下来！真后悔嫁给阿成！离婚吧！离婚了，孩子怎么办呢？婆婆怎么办呢？单位怎么看我呢？

　　想着想着阿春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孩子大声的啼哭。吓得阿春一个激灵猛坐起来。睁开眼睛一看，老奶奶也不在床上。

　　阿春急忙跑的自己的房间，门在开着，老奶奶正在哄小琪琪。阿成早已不知去向。小琪看见妈妈一下子扑过来高兴的叫“妈妈，妈妈!”

　　“阿春你醒啦，我给你煮点面条吃吧。”老奶奶说

　　“不啦，我吃不下。”说完，阿春把孩子搂在怀里又流下眼泪。

　　“妈妈不哭。”小琪心疼地帮妈妈擦去眼泪。“我长大了保护你。”孩子的话令阿春鼻头一酸，眼泪更加流的厉害了。

　　老奶奶端着地上的碎玻璃走了出去！

　　阿春拿出手机向单位请了假。又给孩子手里塞了一点饼干。“琪琪要喝水了，跟妈妈说啊。妈妈困了要睡一会儿觉。”说完阿春换了干净的衣服躺在床上。

　　孩子坐在小凳子上吃饼干。

　　阿春想到了死！

　　想到了死.不仅不难过，反而觉得一阵轻松！

　　死了死了一死百了。想到这里，阿春从床上爬起来。在屋里到处找可以自杀的东西。小琪好奇的跟在妈妈*后面说“妈妈你找啥呀？我帮你找。”

　　阿春这时看到一根细细的绳子。吊死算了她心里想。

　　“妈妈你拿绳子干什么？要晾衣服吗？"稚嫩的童音，穿透了阿春的心脏。死了，孩子怎么办？他还太小！

　　我不能死！阿春定了定神！重回理智。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如果改变不了他，就努力改变自己！阿春这样想着。这时听见门外的树荫下，有两个女人在说话。

　　“你知道吗？小翠和小祥要离婚了。”

　　“为什么？”

　　“听说小翠和阿成那个被人看见了。”

　　“什么？谁说的？”

　　“阿成的嫂子说的呀！算了，你不知道就别说了，别让阿春听见了。”说话的女人瞅了瞅阿春的房屋。

　　“阿春上班去了，放心，听不见的。”说话的女人不知道阿春今天请假在家。

　　两个女人接着又聊了起来。

　　阿春听到她们两个的话肺都气炸了。小翠是只破鞋，喜欢*男人。在村里也不是什么秘密。阿春刚嫁过来的时候，家在离镇政府不远的一个乡下。阿春每次骑着自行车去乡政府上班。阿成没有工作又不想种地便去打一些散工。开始也挣一些钱回来。可现在散工也不愿打了。竟然跟小翠传出来绯闻。

　　“你们看到了吗？我哪个嫂子说的？”阿春冲出门一声大吼！

　　两个女人吓得一愣，随即立马跑开了。

　　阿春怒火填胸。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六嫂说的。她平时最喜欢搬弄是非！我一定要去问个究竟。阿成怎么能背叛我？

　　阿春顾不上孩子一个人在家。抬脚往六嫂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