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272）.灵魂？

“我吃点东西就去查案子了，我觉得我还需要做一次现场勘察。”唐晓翼扶了扶自己微微发胀的太阳穴，感觉还是有些难受。

“有必要吗？身体最重要，反正这种案子在六族世界都不会引起重视的。”张程晰有点担心他的小爱人，问道。

“既然接了这个案子就要负责到底啊。”唐晓翼理所当然地道。

“那我先接你回家，给你熬点粥我们就去。”

“好。”

张程晰口中的“家”其实是一个独立的公寓，这里环境比较好，很适合在这里养病。如果他们在火族出了什么事情，一般都是来这里休息几天的。这个公寓很大，很舒服。

这里的窗户很大，就在沙发旁边，有两层窗帘。阳光不是很刺眼，唐晓翼躺在沙发上，一条毯子搭在他的身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因为昨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加上他自己本身身体也不是很好，疲惫的时候就开始睡觉了，静静等着张程晰把饭做好。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张程晰正在用一双笑盈盈的眼睛看着他，很温柔，那双黑色的瞳孔就像是有星星的夜空，温柔的眼睛里全部都是他，容不下其他的任何人。

他有些呆滞，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眨了眨眼睛:“你看我干嘛？”

张程晰笑了:“你太可爱了呀，一不小心我就看入迷了。”

“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

“刚想叫，但是你自己就醒了。”

唐晓翼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现在几点了？”

“不晚，饭刚刚做好。”

唐晓翼从床上爬了起来，跟在张程晰身后，坐在饭桌上面。

“你多吃点，身体又不好。”张程晰轻笑，点了点唐晓翼的脑袋。

红枣粥的香气轻轻漂浮在空气之中。

“你慢点吃。”张程晰无奈地看着自己对面的少年大口大口喝着红枣粥，然后往他的碗里面夹了一筷子的菜，“别光喝粥，吃点菜。待会喝粥都给你喝醉了。”

“你往粥里面放酒精了吗？”唐晓翼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呼呼地吃着。昨天晚上都没有吃饭，他不饿谁饿啊？

“吃慢点，你慌什么啊？是害怕我和你抢吗？”张程晰拿着一旁的餐巾纸，轻轻地帮唐晓翼把嘴角的那一粒米粒擦去，“吃饭慢点，你自己胃本来就不好。”

“张程晰，你真的是比我妈还啰嗦啊。”唐晓翼有些不满地瞟了他一眼，继续扒饭吃，吃完之后就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是要出去和哪个小姐姐约会吗？平时和我呆在一起也没见你这么认真地打扮过自己。”张程晰不满地哼哼两声。

“我这是要出去查案子好吗？昨天被送去喝酒了，他们查到什么了都不知道。到时候我还要再整理一遍线索，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这样的案子还能发现什么吗？”

“我可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鬼。”唐晓翼笃定地说道，“你也跟我说过，所有的鬼都是人，所有不可思议的传说都是有人故意为之，既然是人，那就没什么好怕的。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会是一个鬼做的。”

“那灵魂呢？你还记得你在冰族目睹的冷慕传说吗？你还记得冷寒以前的形态吗？那不都是灵魂吗？”张程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灵魂？”唐晓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又皱了皱眉头，接着道，“假如做这件事情的就是个灵魂。可是冷寒的灵魂我们是可以看见的，但是为什么，我们看不见那个人的灵魂呢？”

“这个你或许可以问一问叶寒的师父生命之母，我觉得这个案子她应该能提供出不少的帮助与思路。”张程晰摸着下巴，仔细分析。

“好，那你现在带我去找他们。”唐晓翼严肃地说道，就拉着张程晰出门。

“晓翼，你想到了什么？”在车上的时候，张程晰这样问他身边的少年。

“我想带冷寒去一趟案发现场，让他的身体和灵魂暂时分裂开，看看他的灵魂能不能印出影子在窗户上。”唐晓翼紧锁着眉头，“现在仔细想想，如果凶手真的是一个灵魂，那么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只不过为什么我们可以看见冷寒的灵魂，那个灵魂又究竟对这个小女孩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到底该怎么查询这个灵魂，这些一切都是一个问题。”

“如果真的是在人间游荡的灵魂，其实那还好说。”张程晰感慨地摇摇头，“他要万一是一个专门从死亡国度里里面爬出来，射杀这个女孩的，那就可怕了。”

唐晓翼轻轻嗤笑一声:“不会吧张程晰？你还认为，这个世界上有起死回生，有地狱天堂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说不定，有一个幻术造诣非常高的人将这样两个世界创造了出来也说不定咧。毕竟有了生命之母，为什么不能有死亡之女呢？”张程晰一本正经地猜测。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叶寒的师父……她究竟是什么人？或者说，她根本就不是人？我总感觉她好神秘。”唐晓翼抬头看着张程晰，问道。

“都说她是在第一个生命诞生的时候就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那她是谁呢？她又是怎么出现的呢？追溯时光的话，何佳云是代表生命的人，那其他的呢？会不会有代表时间的人，代表光的人，代表冰川和火焰，大海与蓝天的人？”

张程晰一直静静地听着，嘴角总噙着那一抹笑容，等他说完之后并没有回答他:“好好的一个案子，被你说的，就像是在研究宇宙是如何形成似的。”

“主要是这个案子太奇怪了嘛……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那是一个死人的灵魂，那么死对应的不就是生灵了吗？”

“你说的很对。”张程晰还是那样的笑容，或许那笑容没有任何的意义，仅仅是因为对他，所以在笑，“或许，一切都是虚无的，我们都是不存在的。但是我知道，我有你，这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