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疯子还是疯子

冷寒点了根烟，放在嘴里猛吸了一口，借烟消愁。

他又给旁边的钱崇睿递了一根烟，钱崇睿瞟了他一眼，开了一瓶雪碧，与他的烟碰了一下，淡淡地道:“我不抽烟。”

冷寒默默地又把烟放了回去，吐了口烟，道:“为什么可爱的男孩子都对我们恶意这么大呢？难道我们长得就那么像流氓吗？”

钱崇睿斜着眼睛看着他:“你又盯上哪家可爱的小男孩了？不会还想把老张家的那个小家伙挖过来吧？”

“挖过来倒不至于。”冷寒把脸瞥到一边去，“就是我也没对他做什么啊，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他吐了口烟而已。我特么连用语言撩他都没撩过，他对我的恶意就这么大。”

“对你恶意大的不是张程晰吗？”钱崇睿到现在都还记得张程晰那时候要把冷寒撕掉的表情。那真的是她生平第一次张程晰那么愤怒。她，张晰然，张程晰，好家伙那是和从小学一年级认识的铁哥们儿，她还是真的看见张程晰那么疯狂。

“不不不，你不懂，你对张程晰那小媳妇儿一无所知。”冷寒又满脸惆怅地吸了口烟，“上次我去给小叶寒送花，结果被那家伙看到了，好家伙，居然把我通缉犯的身份旁敲侧击地告诉小叶寒了。还好人智商够低，被我给圆过去了。”

钱崇睿皱皱眉:“嘶……这事儿不是张程晰干的吗？你不是还找人和他打了一架吗？”

“就是呀。”冷寒啧啧道，“我一开始也以为是张程晰干的。但是转念一想，张程晰做事儿哪有这么细，也想不到那么多阴险狡诈的手段。最多也就知道杀个人怎么处理现场而已。至于这种勾心斗角，他就一小白。所以肯定不对劲。”

“我和他打完之后悄悄查了一下，就是他那狼灭的对象嫁祸给他的。”

钱崇睿越听越起劲，忽然意识到不太对劲:“你们不是今天才打过吗？怎么你身上看着一点伤都没有？而且，你是什么时候查的？”

“打完之后我就查了。”冷寒默默地捂住脸。

“你不去找人家张程晰道个歉吗？”钱崇睿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人家白白被冤枉，还被你打一顿，你不得解决一下吗？”

“解决个锤子，我又没讨到便宜。哦对了，你之前说我没受伤，要不要我现在就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看看我背上那一大伤疤？”

“好家伙，都动刀子了？”

“我差点失去我的命，那不得动刀子吗？”他的命就是那个小医生啊。

张程晰这里倒也没让唐晓翼好过。

“你干的？”张程晰狠狠地拽掉脖子上的锁链，这是他在和唐晓翼生气的时候都会有的举动。

锁链会给唐晓翼带来那种控制的感觉，会给他带来安全感。平时张程晰会顺着他的意思来，但是今天不会了。

唐晓翼并不惊讶张程晰会知道，他做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对张程晰设有一丝一毫的掩盖。他并不担心张程晰杀了他。

“唐晓翼，我给过你机会了。”张程晰微笑地抚摸着他的脸颊，那笑却从眼底中闪出了寒光，“之前和张晰然的事情就是你的手笔。你是不是真的想成为我那些完美的作品之一啊？”

唐晓翼乖巧地享受着他的抚摸，在他的身上蹭一蹭，有点撒娇的意味。

“就算是成为您的作品，那我大概也会是最让您骄傲的那一个吧？毕竟您打造尸体的技术那么差，如果不是长得好看的人，大概会给您的作品中点上一个污点？”

“你会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张程晰轻轻地将刀片抵在了唐晓翼的脖子上，正好就对着他的动脉。

“只是最得意的那个？”唐晓翼并没有在意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刀，“那还不是唯一一个呢。像你这样的水平，怕是会除了我之外所有的作品都是污点。”

张程晰眯起眼睛，慢慢地听着他诉说。

“我觉得我已经对你够好了。你到底还想要什么？”张程晰只好一次又一次地耐着性子询问。

“你成了我的唯一，但是你可以爱上别人，我不能，我只有你。除了变态的占有欲之外，你和普通人都是一样的吧？”

说到底张程晰还是没有对他动手。原本唐晓翼对他来说的意义，已经真正的悄然发生改变。原本他只是想在唐晓翼身上享受那种只有血液才能带给他的快感，但现在他对对方有了心疼。

“你就好好地在这里安静一下吧。”他锁上了房间的门。

他哪里也不会去，他就一直守在门口，但是他要假装离开了。周围漆黑的恐惧感加上爱人离开的不安感对唐晓翼来说是一种处刑。

唐晓翼蹲在角落里，慢慢地走向了他藏匿武器的地方。

那里有个电锯。唐晓翼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张程晰知道唐晓翼会拿着电锯对着他，他是真的在这个疯子眼中看到了想把他的腿锯掉的渴望。

果然疯子还是疯子，依旧是死性不改，失去理智的疯子。

唐晓翼尝试了许多次将张程晰的这双腿锯掉，早在张程晰第一次把唐晓翼锁起来之前，因为张程晰不喜欢戴着唐晓翼的锁链，唐晓翼就尝试过这么做。

以至于现在张程晰都知道唐晓翼会从哪个角落里面窜出来。

疯子说到底也是人。有了安全感能让面前这个小疯子迅速软下来。

他会向自己妥协，只要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我说，你去死吧。”唐晓翼趴在他的怀里面，这么说道。

“你死了就可以一直陪着我了。我也就不需要再对你那些朋友们做其他的什么事了。”

“我死了？你是想让我和你一起下葬吗？”张程晰看了眼怀中的少年，用锁链将对方完完全全控制住，更方便进行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也好啊。”唐晓翼配合着他的动作，乖巧地任由对方将自己捆起来。

“现在合葬好像还便宜，我请你？”

“……等我死了以后再说这话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