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这场戏,乃是肖战最期待的一场。
不为别的,单为少年郎昔日的那份洒脱,敢做敢说,就令他无比佩服。
……
明室。
蓝启仁正在教学。
这老古板一般教的都是些大道理。魏无羡从小就不爱听这些枯燥的内容,此刻身在明室,倒有些坐立难安。
少年一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在桌面上"噔噔噔"地敲着。
末了,他突然转了转眼珠,提起笔在纸上画下个东西。
画完这一切后,魏无羡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抛了个术法,将纸符贴到了蓝启仁身后。
"哄——"
整个明室里突然骚动起来。
蓝启仁猛地回头,冲着学堂大喊了一声。
蓝启仁笑什么?
蓝启仁不准笑!
蓝忘机这才看见,他的背上贴了一只王八。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蓝忘机皱了皱眉,施了个术法将纸从背上摘了下来,回头冲着那个咧着嘴笑的少年怒瞪了一眼。
魏无羡被他瞪的一愣,心里暗道:
这姑苏的蓝二公子果然如传闻中所说那般,冷酷无情。
只是他那张生的极为俊俏的脸,倒是可惜了。
想到此,少年心里作恶欲顿起。从怀里捏出一张纸符,趁四周没人,抛了出去。
那纸符飘飘然,从蓝启仁面前经过,一路落在了蓝忘机肩头。
蓝启仁向来不是个吃素的主,看着学堂里众人的眼色,一来二去也摸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不禁横眉一挑,呵道:
蓝启仁魏婴!
魏无羡在。
魏无羡我在!
蓝启仁瞪了他一眼,道:
蓝启仁既然你已经不用听我讲了。
蓝启仁那我就来考考你。
蓝启仁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无羡挑了挑眉,这算什么问题。
魏无羡不是。
蓝启仁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魏无羡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一番说辞,说的简洁明了。倒是令蓝启仁有些另眼相看。
他缓缓地点了个头,又道:
蓝启仁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魏无羡闻言一愣,摸着下巴沉思起来。
……
片刻后,他猛地抬头。
魏无羡好说。
魏无羡好比你身后那棵活树。
魏无羡沾染书香之气百年,化成人形,有了意识。
魏无羡若……作祟扰人,此为妖。
魏无羡若我拿一把短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他在修炼成精,此为怪。
(肖战呼了一口气。)
(这场的台词也太多了吧!)
蓝启仁摸了摸胡子。
蓝启仁清河聂氏先祖所操何业?
一旁的聂怀桑听到自己突然被点名,下意识的看向魏无羡。
只见他沉稳地道:
魏无羡屠夫。
蓝启仁兰陵金氏家徽为白牡丹,是哪一品白牡丹?
魏无羡金星雪浪。
如此一番刁钻的拷问下来,他竟一个字也被出错。
周遭不禁有些喧哗。
蓝启仁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回头冲少年道:
蓝启仁身为云梦江氏的子弟。
蓝启仁答对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蓝启仁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愿遂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听完他此言,魏无羡似乎迟疑了一下,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状,蓝启仁微微一笑。
蓝启仁忘机,你来答。
蓝忘机依言点了点头。
蓝忘机方法有三。
蓝忘机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
蓝启仁(微微颔首)不错。
魏无羡见状,有些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大手一招道:
魏无羡先生,我有疑。
蓝启仁(皱眉)讲。
魏无羡其实我刚才并非不知道这个答案。
魏无羡只是我在想第四条路。
蓝启仁震怒,呵道:
蓝启仁胡闹!
蓝启仁简直是胡闹!
江厌离有些担忧的看了他一眼。
他这个弟弟,只要一出门就爱胡闹。
如今又惹了这姑苏蓝氏的老先生不痛快,止不了又有一通罚。
果不其然,蓝启仁纠结着个眉毛,大怒道:
蓝启仁你要是想通了各世家就容不得你了。
蓝启仁滚!
蓝启仁去藏书阁抄礼则篇千遍。
蓝启仁(转头)忘机,你盯着他。
蓝忘机是。
魏无羡撇了撇嘴角,突然注意到蓝忘机投向他的目光,冲他咧了咧嘴。
蓝忘机眼神微动,不动声色地将目光收了回去。
魏无羡无力的耸了耸肩。
——看来指望买通他这事,是没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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