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明兰平日小娘跟我说,最要紧的是明事理、知好歹。天高冷的时候大姐姐就送了个斗篷给你,难道你现在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丢聘礼吗?
明兰不高兴,她觉得小娘应该理解自己才是,而不应该在这里指责她。她觉得帮大姐姐夺回聘礼才是对的,才不算愧对大姐姐对她的帮助与疼爱。
卫小娘也深谙这一点。明兰还是不知道这后宅里的险恶。她对盛纮是无望了,可他终究是明兰的父亲,明兰心里是想着他念着他的,总会觉得他会对自己好。
想到这,卫小娘慢慢悠悠的说:
卫恕意卫小娘你大姐她姐疼你,你也疼她,这自然是好。但是有些痛呢,与她是皮毛之痛,放到你身上就是骨血之痛。
这次明兰没有再说话了,她明白小娘话里的意思。
夜里。府里是安静了许多,有小厮忙着把门关上,不时还有婆子路过。
另一边,大娘子带着如兰或是冲冲的朝着盛纮的书房去。
给人留下的只有一个背影。
林小娘也不知怎么说都能盛长枫,竟能容她狠狠地打一顿。
林小娘你个孽畜,孽畜,孽畜!
盛纮就坐在一旁,由着林小娘。
盛长枫阿娘你别打了,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林小娘拿着藤条扶着腰,似是因为打长枫累的。
而一旁的盛纮听到了长枫求饶的声音,就看见林小娘累的气喘吁吁的。想到平日里自己很少打长枫,而他的身子骨又弱,想着今日的事便算了。刚想拦着林小娘,大娘子和如兰便进来了。
林小娘见着大娘子来了,心里窃喜但还是没有显露出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面上还是那个怕人的样子,也让大娘子以为她求饶了,同样盛纮也觉得她可怜懂事,识大体顾大局。
盛纮你这是做什么?你怎么把如儿带来了?
大娘子一松手,如兰就跑到盛纮面前。
盛如兰爹爹现在我大姐姐还在屋里哭呢,说丢脸都丢到一里地外去了。我要来问问三哥哥,到底和我大姐姐有什么仇?
盛纮倒是轻描淡写的,长枫毕竟是他亲生的孩子,但不是大娘子的,如今又干涉到华兰的事,大娘子指不定苛责林小娘和盛长枫,有些于心不忍。而且林小娘刚才都这么打了,他也觉得算了吧。
盛纮没出息的东西,不中用罢了。
一旁的墨兰,小心翼翼的走到如兰身边,拉着如兰的手细声说:
幼年墨兰好妹妹,你帮我给大姐姐说个好话,我家哥哥一时糊涂吃醉了酒,实在对不起她。
如兰的火爆脾气随了大娘子。
她一把甩开墨兰的手说:
盛如兰谁要给你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