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熟悉的陌生人（2）

第二节物理课，半节课没到，戴默来了，跟物理老师说了几句，然后把江时学带到了办公室。

戴默没说什么，江时学也没问什么。

办公室的门开了，江时学愣了一下，三年了，始终不曾放弃，如今更是找到学校了。

背后被戴默一拍，“进去。”

江时学走进办公室，前面的老人开口了，只有两个字，“学学。”

啪的鞠躬，声音淡淡的，“您好江先生，有事吗？”这样的淡漠疏离，让老人的心一下子疼了。

“我是你爷爷。”

“我没有爷爷，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我都是你爷爷。”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只有妈妈一个亲人。”戴默一巴掌打在江时学的屁股上，不疼但是羞，“吃火药了？好好说。”

江时学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了，放缓了语气，“江先生，请您以后不要打扰我的学习和生活。”

还是那么硬气那么骄傲。

戴默不知道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江时学那么抵触，想必两人有过的相处也是很不愉快吧。

“你身上留着我的血，你是我唯一的孙子。”对于老人有些激动的语气，江时学反而有些平静了，“这对于我来说真是耻辱。”

戴默表情不善了，无论两人发生了什么，江时学对于亲爷爷，哪怕是名义上的爷爷，表现的没有半分涵养与礼貌。

“江时学，你去上课吧。”

江时学鞠躬离开，还没离开时，江时学听到老人的声音，“今天是我儿子祭日也是我孙子的生日。”

江时学眼睛突然湿润了，转身，语气明显带了情绪，“有儿子时把孙子当草恨不得踩两脚，没有儿子才想起孙子，晚了，我江时学不是你挥之即去招之即来。”

老人愣了，江时学也愣了。

“你给我站住。”戴默指指墙角，“你给我站着。”江时学一愣，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乖乖的罚站了，一个月的时间，戴默对于他已经不是简单的老师了。

老人看江时学站着，走过去，“学学，爷爷的一切都是你的。”

“不稀罕。”

“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江时学闭嘴了，老人看着戴默又看了一眼江时学，把一张卡交给了戴默，“戴老师，以后学学麻烦您了。”

戴默没有接卡，把他一推，“学学的妈妈是我学姐，我一定会照顾他的。”老人突然有了一丝尴尬，戴默话不多，但是表明了立场，他和江时学母子是统一战线的。

老人收回了卡，走了。

“转过来。”江时学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原来他哭了，戴默抽了纸巾，放缓了语气，“好了，擦擦。”

江时学接过纸巾擦了眼泪，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