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卷·血月(三)

　　凭证记忆，宇智波泉很快走出这片禁地。

　　基本上族人都知道她被监禁的事，无论知道她被监禁原因亦或是不知道。所以她不能以宇智波泉的面貌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件，还有这件衣服……谢谢。

　　泉走进服装店，选了几件黑色的服饰。

　　最近进出宇智波的人被监视的很紧，她只能在外面的旅馆住下。

　　“你是……”一个人拉住她，“泉？”

　　脚还没踏进旅馆的泉忽然被人钳住手。

　　“小浠，”

　　日向浠很久没见到她了，自从几人离别后。

　　“你这是要去旅馆。”

　　诶，泉反向拉住他往旅馆里走，她知道小浠很聪明，站在旅馆外面太容易引人注目了，她不能确定是否有人在监视她。

　　进了房间，泉自然放过他。

　　“坐吧，我看看有没有茶水之类的。”

　　日向浠静静地注视着她。

　　“不用了，”他按住泉的手，“我只是很奇怪你明明有家不回偏偏住在旅馆。”

　　泉内心叹一口气，抽回自己的手。

　　“小浠，抱歉，我……”

　　“没关系的，我不会勉强泉说自己不愿意说的事。”

　　“我该走了……”

　　日向浠走到门边，“我认识的泉是个坚强的女孩。”

　　……

　　房间里余下沉默。

　　日向浠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不尽然，族长有意提拔他，他也从族长那些人的身边听到了有关于宇智波的事——宇智波和村子之间有矛盾。

　　虽然日向这边知道的也就这些，但高层的人还是暗地里向木叶其他大族传递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只有身为族长的人才能知道。

　　日向浠擅长察言观色，加之之前走在宇智波大街上那种奇怪的感觉。

　　一个骇人的想法被他推测出。日向浠极力保持内心的平静，回到家时，天色已晚，他很担心那个倔强的女孩。

　　＊

　　入夜后，宇智波泉跳窗而出。

　　作为警务部队的一员，族里的监视点她还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自己被关的这几天，有没有变动。

　　泉巧妙的避开监视点，来到族长家。

　　她不敢从大门进入，只能从院子的侧门进入。

　　“什么人！”

　　她刚踏进院子，树上跳下一个人，一把刀架在泉的脖子上。

　　长发遮住了她的脸，那人只能从她的外形判断出她是个女人。

　　泉低垂着眼眸，一抹红色悄然浮现眼底。

　　她缓缓的转头，那人想要看清。

　　夜风将泉的头发往后吹，那人看清楚了她是谁。

　　大惊道，“你是！宇智波……”

　　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如同被定住了般。

　　泉抬起手，指尖轻轻推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

　　“告诉我，其他的人在那些地方。”

　　那人张了张嘴，艰难的发出几个音节，“院南，院北，各……有三人，在……”

　　泉听后皱着眉，看来族长对自己的院子保护的挺好的。

　　“现在，你回到原来的地方。”

　　那人如同木偶一般，泉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泉理了理头发，径直走进里院。

　　既然暗地里那么多的人，还不如直接点。

　　“站住，你怎么会在这里。”

　　暗地里出来四个人将宇智波团团围住。

　　泉抬头与他们对视，现在的她可是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

　　“我要见族长。”

　　四人顿住，她怎么会……传说中开启这种眼睛的人寥寥无几，平常人相见都难。

　　尽管他们不想承认，但是他们不确定要是不遵从她的话后果会是怎样的。

　　四人出于对于眼睛的恐惧，谁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一边，就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宇智波富岳从卧室里走出来，他在宇智波泉进入院子的那一刻起就被惊醒。

　　夜深人静，家里的人都睡了，他走到曾经与泉见面的房间。

　　倏地几下，房间里的灯被点亮。

　　宇智波泉正倚在墙上，默默地注视着他。

　　宇智波富岳将门合上，走过去坐在榻榻米上。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茶壶里的茶早已凉透。

　　宇智波富岳到了两杯茶水，请她坐下。

　　“你突然前来，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就勉强将就一下吧。”

　　泉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坐下。

　　“鼬站在木叶那边，接下来会对宇智波不利。”她记得自己还是警务部队的一员，答应过眼前这个男人为宇智波效力。

　　“看来你知道些什么，”宇智波富岳不在将她当做孩子。

　　“鼬是我的儿子，我相信他。”

　　“您信吗说这句话的时候。”

　　宇智波富岳沉默了，他抬眼打量眼前的人，“你长大了，和鼬一样对一族和村子有自己的看法，但是这也仅是你们的看法代表不了其他人。”

　　“可是，队长，政变的事真的不能避免了吗？”

　　泉终于露出了她的担忧。

　　宇智波富岳却是想避开这些东西，“你虽然站在宇智波这边，但是思想上却不限于一族，其实你和鼬很像，如果今天是你到了鼬这个地步，你会和他做一样的选择吗？”

　　鼬的选择……

　　“我阻止不了你们，就像你们也阻止不了宇智波即将发动的政变。”

　　“对于之前将你关禁闭的事我很抱歉，但是当时的情况我无可奈何，希望你们能谅解。”

　　不能了吗，

　　泉看向眼前的男人，“放我出来的是那些人。”

　　宇智波富岳眉头一皱随即又松开。

　　“这不能说明什么，宇智波这么多的人，能放下芥蒂同你们站在一起，短时间里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了。”

　　泉心里最后的一道光熄灭，转眼望向窗外的月亮。

　　“等一下，小泉，”宇智波富岳第一次亲切的叫着她。

　　“无论鼬最后的选择是什么，我希望你能一直陪在他身边。”

　　她一怔熟悉的话语一下子将她拉回了重生前。

　　——

　　记得那天下着小雨，她也是第一次看见男人与众不同的神态。

　　“那个……”

　　富岳同情地叫住了她，“那孩子虽然看上去很粗鲁，但是实际上是个温柔的人。”

　　“我知道。”泉不假思索的说道。

　　本来想更加委婉地表达，却还是用自己一贯的强硬的口气说出这样的句子。

　　宇智波富岳在自己心中有几分懊恼。

　　“那孩子，鼬他，几乎没有真心朋友。所以请你，不，我恳请你，一定不要放弃和他在一起，不要抛弃了那孩子。”

　　泉害羞的移开视线。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富岳内心忍不住赞叹。

　　“拜托了……”

　　“我会的！我会一直在他身边的！”

　　——

　　我会的，我会的……

　　那三个字一直在耳边回响，唤起了泉懵懂的内心。

　　回想起那段记忆，她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这次，她再一次深深鞠了一躬。

　　她不知道，在知道真相后，这一次的自己是否还有勇气站在他身边。

　　“那我先告辞了。”

　　独自留在在房间里的富岳，内心五谷杂粮，希望这孩子和鼬好好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