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卷·一生的誓言(上)

　　小日向向井死了。

　　这个消息很快在忍者中传开，同事伴随的还有他那间谍的身份。

　　“呐，浠，otousan他……”

　　日向晴奈呆呆的跪坐在地板上，面前是父亲平时用的书桌，不敢相信父亲死亡后带来的消息。

　　间谍，她着实没想到，只以为父亲是忙。

　　橘黄色的灯光撒在晴奈的手掌，如今再怎么温暖的光也赶走不了此刻开始的空寂。

　　窗边小小的身影余留一抹倔强，日向浠突然明白了之前那股心悸是怎么一回事，其实仔细想想吧也能明白，父亲平时那么忙，不在的时间他是不会让自己和姐姐随便进书房。

　　是吗，就这么走了吗，otousan。

　　日向晴奈发出小声的啜泣，“小浠，我们的爸爸真的是坏人吗？”

　　“啊，”日向浠嗓子发哑，“谁知道呢。”

　　＊

　　“泉，有时间吗？”

　　宇智波止水正站在泉家的客厅。

　　“止水哥……”

　　面前的这个少年眼睛泛着光，直透透的像要把她看穿。

　　是错觉吗，总觉得止水哥此刻有点严肃。

　　泉随着止水前往森林，那里有三人经常见面的基地。

　　“抱歉，泉，本来应该让你休息的。”止水歉意的微笑。

　　“没关系的，止水哥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女孩干脆利落，隐隐的知道了些什么。

　　果然，和鼬一样敏觉呢，止水看在眼里。

　　“你说的任务是富岳队长交给你的吗？”

　　与自己想的一样。

　　“嗯，”泉有点压力，“不对吗？”

　　她小心翼翼的。

　　哈，止水抬手拍拍她的头，“别有压力，我就是问一问。”

　　泉垂目，“止水哥的梦想是希望村子和一族之间的和平吧。”

　　“嗯，和平是前提却不是目的，最重要的是不同信仰的人们能融洽的生活在一起。不过，我也好奇，泉又如何想。”

　　止水说完后有一段沉默的时间，一直以来，自己很在乎鼬的看法，同样是族里的天才所以才会在意彼此的想法，但现在或许还有一个人的看法可以借鉴。

　　我吗，泉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为了他们我都可以。”

　　宇智波泉算不上有什么大爱心，所谓的情感是最普通的，最普遍的存在，她在乎的只有这么多罢了。

　　“souka，我明白了，泉考虑的角度就像是普通人。”止水微笑道。

　　“那……止水哥能告诉我，你们的看法吗。”

　　泉认为止水和鼬的思维有着共同的高度，想要认识自己，她就需要知道，需要去了解他们。

　　“我们啊，”止水伸手试图接住空中飘落的叶子，“嗯，和平的诉讼者，需要一个可以引领和平的人。”

　　树叶缓缓落在手掌里，止水将它轻轻捏在指尖，叶子被切成许多块。

　　他摊开手掌心，切碎的叶片静静地躺在那里，“物质都是由小及大，我们不能否认微小的力量，之所以我们看到的是一整片的树叶，那是因为它们都是由许许多多的小东西组成的，我和鼬都想要和平，但这绝非一日之功。”

　　泉静默，也许在自己的立场里，鼬也好，止水哥也好，父亲，母亲，是重来一次后的自己最想保护的人。

　　哧——

　　突然泉的脑袋有一瞬间的抽痛：上忍止水死了，跳崖而死，尸体不知所踪……

　　她忍不住扶额，死亡。

　　“止水哥，”泉呆呆的盯着他，“你现在的情况会不会很危险。”

　　她有些担心，却不知道这股担心从何而起。

　　“嘛，暂时不会有的吧。”止水不能确定，像他这种给村子传递宇智波动向的人，被发现后也是很危险的吧。

　　“与其关心我，倒不如关心关心鼬加入暗部后该怎么办。”

　　止水朝泉眨眼，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

　　“如果问我……我会怎么做的话……”

　　嗯，止水看着她。

　　“那么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的身边一定会有我不管怎么样，这是我可以用一生许下的誓言，绝对不会背叛。”

　　呼，说出来了，泉感觉万分轻松，她不怕别人知道。

　　止水微微发愣，倒不是她那略显霸道的语气，而是她说这句话时坚定而执着的表情。

　　年轻真好，止水溺宠一笑，揉揉她的发丝，“鼬就拜托你了。”

　　拜托我，止水哥是什么意思。泉不明白。

　　“其实不光是你，我也担心鼬，暗部的环境确实容易改变一个人，不过现在一想有泉在他身边的话，他就有了牵绊，所以说是拜托了啊。”止水靠在树上，毕竟自己还是年长他些许的，有些事情并不完全一样。

　　……

　　“都听到了。”

　　止水笑着看向躲在树上的鼬。泉离开有一会儿了。

　　他瞬间来到止水的旁边，“止水，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止水打断他，忽然撩起他的一小束发，“你可不要辜负了人家，她啊，很在乎你的。”

　　鼬迷茫的垂下头，但胸腔振幅的确在听到泉说的话后不断加大，到现在依旧强烈。

　　他紧紧握住衣襟，不一样的，她是不一样的。

　　止水头一次见到情绪不受控制的鼬，多有惊讶。

　　“Itachi，你太擅长将自己的情感掩埋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了，无论怎么样不要藏的太深，错过了是很可惜的一件事。”

　　他拍了拍鼬的肩膀离开，将空间留给他好好想想。

　　·

　　入夜。

　　明天就是暗部正式报道的一天，他已经到达了自己想要的目标，却迟迟睡不着。

　　鼬出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弟弟的窗口。佐助睡觉一向规矩，不哭也不闹，但其实很早之前并不是这样的，他会和自己睡，会踢被子，会揪着自己的头发等等。

　　佐助长大了，鼬想起止水说的话，错过是一件可惜的事。

　　乌云遮住月亮，光线渐渐暗淡，窗口的人影瞬间不见。

　　在晚风的作用下窗帘相互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月亮也在此刻显身，给黑暗的环境重新带来光亮。

　　宇智波鼬第一次翻别人家的院子，他以前从未做过，现在有点紧张。

　　窗口多了个人影，床上的女孩尽管睡着了，但是感觉有黑影在摇晃。

　　泉倏然睁开眼，警戒的望向窗户，那人背对着月光一片漆黑，看不清。

　　“你是谁。”

　　“抱歉，吵醒你了吗。”人影侧过身，好让月光照亮自己。

　　在光线的存托下，熟悉的轮廓渐渐显现。

　　“Itachi？”泉不确定，在她的记忆里，鼬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

　　待确定后，她询问道，“你要不要进来，窗口风大，吹久了会有点冷。”天哪，我在说什么，什么冷不冷的，我应该问他为什么在这儿才好吧，泉尴尬的摇摇头。

　　“谢谢你，我今天都听到了。”他没有进来只是轻声道，“泉的心意我都明白了。”

　　被褥里的手紧紧攥住，原来他都听到了。

　　“你明白了，你真的什么都明白了吗，Itachi。”

　　她掀开被子，顾不上穿的是睡衣，在他一点一点的错愕下向他奔去。

　　嗯，鼬闷哼一声，软糯的身体扑向了他，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

　　遭了，下面是石砖。鼬下意识的圈紧了怀中的人。

　　咚，鼬的后背撞在了石砖上。

　　听到声音，泉抬起头，周围变了环境，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有些着急。

　　“没事吧，鼬。”她手无足措，“有没有摔疼，都是我不好……”

　　泉慌慌张张的样子落在他眼里，疼是有点，但没什么大问题。

　　“没关系的，”鼬的手从她腰上移到发顶，轻轻抚摸。

　　泉愧疚的底下头，等一下，这个姿势有点糟糕，我我我，我居然坐在鼬的身上。

　　“那个，”她慌忙急促的想要站起来。鼬一手搂过她的腰，脚尖在地上轻点，来到了树上。

　　“好像有人来了。”鼬一手拨开面前的枝条，一手继续放在她的腰上。

　　泉担心掉下去，两只手都是圈住鼬的脖子。

　　“那是，”她瞪大了眼睛，“otousan！”

　　唔唔

　　鼬在宇智波真看过来的瞬间捂上了泉的嘴，剩下四目相对。

　　错觉吗，怎么听到了泉的声音，宇智波真看过去，只有树枝在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