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高瞻远瞩

其实把董卓惹怒，全然在我意料之中

乱世造就了英雄，也是英雄造就了乱世。

只是要成为英雄，那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的还是自己的不懈努力。

要有磨砺，当然也少不了机遇，运气。

历史上的贾诩年轻的时候几乎名不见经传，只有一些表现他心理智慧的例子，并没有他在军营里的过多表现，也许就是在董卓军营里一直磨砺着，到了后期，才厚积薄发的吧。

正思索着，李儒已然进了大帐，坐了下来。

李儒“坐吧。”

我“小的不敢。”

李儒“几年不见还变得畏首畏尾了？”

李儒命令道

李儒“坐！”

我“诺……”

我施了一礼，这才蹑手蹑脚坐在他旁边。

李儒“你也真是厉害，一去就是六年，怎么，想学古人归隐啊？”

我“在下不是这个意思……”

李儒“你说说你，古代先贤再怎么说也是功成才身退，你什么事都还没做出来，就这样？”

他大概意思是说我还没学会走路，就打算起飞了吧。

我“贾诩岂敢自比先贤……实在是才疏学浅。”

李儒“我大概也知道你对我军中一些事有些看法。”

李儒顿了顿

他显然是说军营众人和那些流放女眷的事。

李儒“只是为人臣子，自当报效知遇之恩，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明白的吧。”

我“在下明白……”

李儒“主公方才说话重了一些，你也知道，他的性格。”

李儒“有口无心。”

我“嗯……”

李儒“他也是看重你嘛。”

果然，不拘小节的人背后，总有这样精明的人给他擦屁股，这倒实在是董卓的福气。

我“军师说的，在下都明白。”

李儒“不过主公态度坚决，要你在最底层磨砺一番，我也无可奈何……”

我“无碍无碍，是贾诩有错在先。”

李儒“最近西凉变化又生，不出意外，董大人应该会连连晋升的。”

我“敢问为何。”

李儒“为何？你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恕在下愚钝……”

睡了那么久，瑶瑶也没和我说太多东西，我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李儒“皇甫规死了。”

我“凉州三明的皇甫规？！”

李儒“是。”

熹平三年（174），护羌校尉皇甫规病死。皇甫规，字威明，安定朝那（今宁夏固原东南）人。初为郡功曹，以败西羌战功，举上计掾，永嘉元年（145），举贤良方正，因对策的言讥刺大将军梁冀，定为下第、拜郎中，乃托病还乡。州郡承梁冀旨意，几次企图加害，皇甫规仅免于死；遂以《诗》、《易》教授弟子，有门徒三百人。梁冀死后，朝廷征召五次，皆不就。延熹三年（160），泰山郡（今山东泰安东北）叔孙无忌起义，于是出任泰山太守，平定起义军，次年诸羌反汉，又任中郎将，督关西（古称函谷关以西地区为关西，函谷关在今河南灵宝东北）兵大破诸羌，斩首八百级，诸羌降者十余万。持节回乡为将，对乡人无所私惠，却举奏多人；又素来痛恨宦官，不与之交结，因而内外皆怨，遂相陷害，皇甫规被诬以贿赂诸羌的罪名下狱。于是，诸公及太学生张凤等三百人诣阙为其鸣冤，赦免回乡。后历任匈奴中郎将、度辽将军、尚书、弘农太守、护羌校尉等官，封寿成亭侯。熹平三年病死，终年七十一岁。皇甫规既富武略，又有文才，其所著赋、铭、碑、祷文、章表、书、檄、笺记等传世者二十七篇。

和段煨家里关系密切，这样的将星逝去，实在是可惜。

李儒“这样一来，董大人当仁不让成为西凉第一人了。”

董卓当了那么多年副手，可算是熬出头，要做一把手了。

李儒“估计不久，朝廷的诏书就要来了，主公也是为了锻炼你的心性，你要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我“军师高见，其实主公之作为，在下心中都明白的。”

是啊，更明白他杀人放火的罪行。

李儒“嗯。你要多和我们斥候打交道，也要多了解外面的情报，多了解天下的情况，你是个聪明人，要和我一起替主公看清天下才俊，能招揽来的，都要招致麾下。”

李儒“也要替主公发现那些潜在的威胁。”

我“在下明白。”

李儒“最近，江东就有一个英雄。”

我“江东……”

我“孙坚吗……”

我脱口而出。

李儒“是的。”

李儒直接肯定。

“你也知道？”

“……”

“算是久仰大名。虽说在家六年，但外面一些事还是有耳闻的。”

李儒刚才说了的皇甫规的事，我表现得一脸懵懂，但对孙坚的事，又似乎十分知晓。

所以我只能告诉他，有的事我知道，有的事我不知道。

我倒是吃了一惊，想不到还真是说的他。

李儒“吴郡司马孙坚募兵千余人，助州郡破杀许生。实在是英雄非常啊……”

坚字文台，吴郡富春（今浙江富阳）人。鲜卑攻扰北地郡，被击败，又扰并州境。

算是江东的领袖人物，人称“江东之虎。”

这自然是董卓的威胁了。

李儒“此人离我们相去甚远，但也要多加留意。”

我“军师说的是。”

李儒果然高瞻远瞩，这么一点，还真点出了董卓日后的一大敌手。

他背过手去，又想了想，接着问我。

李儒“你听说过曹操这个人吗。”

我“何止听说过，简直是我偶……”

李儒“什么？”

偶像的像还没说出来，这才想起来，这时候，贾诩和曹操肯定是没见过面的，又谈何认识。

我“在下记错了，还真不知道曹操何许人也。”

李儒“他也是了不起的人啊。”

李儒也没表示怀疑，只是和我讲曹操的事迹。

公元174年，曹操被人举荐做洛阳北部尉。他一上任就下令赶造“五色棒”悬挂于衙门左右，不论豪强权贵，一旦触犯刑律一律棒杀。当时深受汉灵帝宠爱的宦官小黄门蹇硕的叔父就死于曹操“五色棒”下。他的严格执法与铁面无私使皇帝眼皮底下的洛阳京城中横行霸道游手好闲的达官权贵，纨绔子弟为之一震，社会治安大为整肃，从此“京师敛迹，没犯狂者”。

李儒“难得有不畏权贵的青年才俊。这倒是可以想想，日后收入主公麾下。”

我“在下也会尽力帮助的。”

李儒“尽力好啊，不过现在……你就在军中好好磨砺，日后一鸣惊人。”

李儒“你，明白吗？”

李儒对着我笑了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不过我愣了一愣，又即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西凉军给外人的映像始终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形象。

李儒让我磨砺，也是为了隐藏董卓军中的军师型人才，真到后面需要我的时候，会给所有对手一个猝不及防。

实在是高瞻远瞩的人啊。

我“在下，自当全力配合。”

我拱拱手，心中又默默叹了口气。

这些年，又不知道会吃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