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女帝很温柔(十九)

“你骗我！”纪芳双目通红地瞪着玖颜，将裙角拽得更紧。

玖颜扔掉手中的刀，哈了口气，道：“那又如何......来人将他们二人押下去。”

白色的雾气弥漫在空气中，微凉的晨风吹得玖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玖颜掸去肩上的灰尘，喃喃道：“起风了。”

纪芳在天牢里杀猪般大声喊叫，原本的白皙的脸庞布满了自己抓出的伤痕，看上去活脱脱像个的一个疯子。

一旁的林玉也没好到哪去，身上中了一刀，没人止血，鲜血不断地涌出 ，他此时已面目苍白，活不过一日。

玖颜捧着酒杯，冷眼旁观着二人，眼前闪过昔日三人还是好友的日子，不禁觉得有些讽刺，这皇位当真这么好，好得能让两个人收起尾巴，装模作样十二年吗！？

玖颜放下杯子，抹去眼角划过的一滴泪水，道：“纪芳，林玉，你们可知罪。”

这是一句问句又是一句肯定句。她知道纪芳不是那种会轻易认输的人，要是她当真如此软弱不堪，她也骗不了自己这么多年。

“罪？你喝醉了吗？我可没醉！”纪芳像是听不懂玖颜的话，痴笑道。嘴唇发白的林玉一听到玖颜的话，便像条狗一般，无力地喊道：“阿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救救我，救救我好吗，都是纪芳，全都是她蛊惑我这么做的！”

玖颜想笑。笑自己瞎了眼。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崇拜爱慕的那个人吗？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女人。

纪芳听到林玉的话后，不知是后悔还是绝望，开口道：“玖颜，你说，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凭什么，凭什么丞相之女就应该辅佐你，我哪里不比不过你？凭什么我当不了女皇！”

就在纪芳抱怨老天的不公时，林玉没能撑住，头一歪，死在了牢房。

纪芳猛地扑到林玉的身上，紧紧抱住他，哭喊道：“玉郎！玉郎你怎么了？醒醒，你说过，你说过会娶我的，你为皇，我为后，你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你知道他并不爱你。”玖颜扭过头说。

纪芳抽泣道：“是啊，他不爱我，他唯一爱过的，只有你。可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为了权力，而选择和我联手......”

后面发生的，玖颜就记不清了，她只记得痛，很痛。

好像有数万只蚂蚁在她她右脸上爬过。

耳边似乎出现了纪芳的笑声，“玖颜，我赢了，我赢了！你的脸永远都别想好！”

等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房间，一边伺候的太监扯着嗓子喊道：“陛下！陛下！牢里的那厮服毒自尽了。”

玖颜撑了会儿脑袋，不小心碰到脸上的伤疤，那疼痛仿佛要把她的整张脸活活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