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女婴降生

刘管家忙起身拦住员外道：“老爷，即然少夫人已经被官府的人给带走了，一时半会也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县城离我们这里这么远，今日天色尚晚，多有不便。不如我们明天再去，也好有个准备。

　　现如今想进县衙的大门办事情，如果不花些银两，即便是进去了那又如何。”　　

　　“是呀！刘老爷。”刘老汉接道：“明天我陪你们一块去县衙，如果那县大人要耍赖的话，我可以为你们作证明。”　

　　刘员外静下心后想想也是，现在办什么事情都要花钱，不如回去准备些银两，明天再去县衙。　　

　　王大夫走后，却留下了张婆婆。药煎好之后，何大吩咐张婆和两个丫鬟帮忙把药给九妹灌了下去。等了片刻后，却也不见醒来。何大方吩咐王亮等人好生看管，一有情况马上报告，之后方去休息。　　

　　王大夫不亏为王神医，又是一个绝顶聪明之人，在他把过九妹的脉相之后，方知道九妹的脉路虚弱，生还的希望微手其微。所以他在为九妹开处方时，添加了一些催生的药物。做为医生，他更希望孩子能够平安地降生在人世间。

　　约摸到了零辰时分，九妹才逐渐地苏醒了过来，之后一直喊叫肚子疼。两个丫鬟见夫人醒来时，忙高兴地叫道:“夫人，夫人，您可醒来了，您可醒来了，可把我们俩给吓坏了。今天我们没有回家，刘老爷他一定会急坏的。”　　

　　九妹哪里顾得了许多了，直喊肚子疼，并微弱地叫喊道：“翠、翠莲，快、快、快把我的裤子给脱，脱掉，快。”翠莲不敢怠慢，连忙把夫人的裤带解开了。兴许是春暖花开之时，气温并不是太冷。　　

　　翠莲把九妹的裤子脱去，这一脱不要紧，结果全湿透了，床上还有些血水。翠莲急忙惊叫道：“翠玉，翠玉，你快点看，夫人是不是要生了，是不是要生了。”翠玉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忙惊叫道：“快点来人，快点来人，我家夫人要生了，夫人要生了。”　　

　　王亮在外面亲自守侯着，可是九妹长时间也没有醒来，他早已经在外面睡着了。当听到叫喊声被惊醒后忙接道：“来了来了。”王亮忙叫醒了张婆，带着她一同进了屋子。

　　翠玉一看进来个男的，忙上前拦住了王亮道：“你出去，你快出去，我家夫人要生产了，这不是你们男人该呆的地方，你快点出去。”　　

　　王亮一看九妹已经赤裸着下身了，觉得自己在场也挺尴尬的，况且也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了，忙退了出去。　　

　　果然，九妹是到了要生产的时候了。张婆一看，忙撸起袖子叫道：“快，快，快弄些温开水来，你家夫人果真是要生产，羊水已经破了。”张婆把九妹的下身忙又垫了些干布，以她以往的经验，用温水先把九妹的下身给擦了擦，并叫喊道：“夫人，你用些力，快用些力，要闭住气用力，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此时九妹的气息已经显得非常地微弱，不停地说着：“我是不是要生了，我不行了，我已经不行了。到后来，九妹就连说话的气力也没有了。如果说不是王大夫开的药起了一定的作用，恐怕今天晚上九妹连同孩子便会双双地死在县衙之中。当孩子刚生出个头时，九妹就再无气力用力了。这时的张婆婆早已经心知肚明了，今天晚上这里将会有人命发生。她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的罪责已经逃脱不掉，自己的性命恐怕今晚也会葬身在县衙之中，九妹已是必死无疑了。如果说孩子长时间生不出来，后果更是难以预料。　　

　　张婆用血手用力拧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抖了抖精神对着两个丫鬟小声说：“如果说今天晚上孩子能够活下来的话，全是仰仗了王神医的功劳。你们家少夫人今天晚上已经活不成了，这可能全在王神医的预料之中，所以他才开了一些催生的药，并把我给留了下来。你们先不要悲伤，更不可声张，如果说让外面的人给知道了，只怕孩子的性命也难以保全。快，你们两个一个过来帮忙，一个在门口守着，不许外面的人进来半步。”　　

　　两个丫鬟？听张婆这么一说，更是不敢悲伤，翠玉急忙去门口守护。翠莲为张婆帮忙，又过了半个时辰，张婆婆累得满身是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把孩子给弄了出来，是个女娃。也可怜了九妹，连女儿的面也没看上一眼，此时的她已经停止了呼吸。　　

　　这时翠莲并不知道夫人已经气绝身亡，由于情绪激动，早已把刚才张婆所交待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还以为夫人已经醒来了，忙叫道：“夫人，孩子终于生出来了，是个女娃。”　　

　　王亮在外面并不清楚屋内所发生的一切，所以也就没有把详细情况告诉给何大。刚才听翠莲那么一喊，并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还以为是母子平安，便急不可待地把这一捷报去传递给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