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成功?你怎么搞得?就这还第一高手?!”一个锐利而苍老的女声似穿云破雾般袭来。
“主人……属下办事不利。”这是个少年的声音,俊朗而明亮。
“算了,那王爷最近要办一桩奇案,你混入他身边,好好‘帮帮’他,你若是这回还干不好,提头来见!”那女人是个七八十岁的妇人,这时脸上现出了阴森的神色。
那少年迟疑了半晌,应道:“是!”
第二日晨,一个衣衫褴褛的俊朗少年躲在了苏王府前。
很久很久后,一个肤如凝腊,眉若细柳,一双凤眼上著着些桃花粉的眼彩,一张薄唇上点着正红口脂,身上着一身红衣的美人摇着一把鎏金碧玉彩蝶扇走出了苏王府,用那美目斜睨了下,问:“你什么人?为何在我苏王府前?”
“小生乃是汴京陆家的小儿,陆逊,陆子书。因家道中落,听家严提起,长安之中有苏王,苏显,苏湘梦,旧年得大恩于吾家,特让吾来做牛做马,特从感谢。”
“哦~你是陆叔叔的儿子。好吧,我给你安排个管家的活计儿,在我身边照顾我的起居。”这是一个柔弱的声音,特别……像女孩子。
“是。请问您这是准备去…哪?”
“不必多问,跟上便是。”
他们两人一路无言,只自顾自走着,路过一个街市,那街市上热闹非凡,叫卖声混在一起,又和风带来的远远的马车的车辙声混合了,在其中还夹杂着一些青楼的歌舞和老鸨的揽客声。
这王爷突然拽起他的衣袖,走进了舞玉楼,老鸨见了苏王,瞬间脸上笑颜如花,一脸谄媚:“呦~这不是苏王爷吗~今个儿来此是要姑娘还是小生啊~”
“我找一个叫桃夭的姑娘。”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了一锭金子。
那老鸨见了金子眼都直了,立刻高声叫道:“桃夭,来客人了~”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粉色纱衣,袒露颇多的女孩走了过来,与苏王微微欠身行礼。
“坐吧,本王要问你一些事情,你要如实回答。10天前,是不是有一个自称姓黄的公子叫了你,在房内说了些什么?”
“妾身不敢隐瞒。的确是有一个姓黄的公子叫了妾身,他把我叫到房中,跟我说,说……”
“说什么?!你要是说谎的话,本王足以让你人头落地!”
“是,是,他对妾身说,如果您来找妾身,妾身就给您一个香囊,里面有些东西,如果,10天之内您没有来找妾身,那就让妾身给您送到苏王府上。”
果然这小子还是帮了忙,不错。苏王心里默默的想着,嘴上却依旧严历:“那东西呢?”
这女孩没有再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绣得十分精细的香囊,递给了苏王。
陆子书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又被王爷拽起了袖子,径直拖了出去……
“王爷。”陆子书小心翼翼地开口,生怕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人,将自己赶出去,任务完不成,可是要掉脑袋的。“不要叫我王爷,你是陆叔叔的孩子,叫我湘梦或者显儿就好。”
“哦,显儿,你最近在干什么吗?”
“嗯,皇帝委托我办一个案子,这案子十分棘手,你就不要参与进来了,最近就在王府内呆着吧。”王爷的脸沉了下来,细细的眉屿皱成了一团。
“显儿,我父亲临终前让我来找你,是想让我保护你呀,你怎么,你怎么不信任我。”他惯会耍赖撒娇,这时更是演的逼真,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似乎要哭出来。
这王爷哪见过这阵仗,一下子便软了心,对他的一些猜疑,也随着他这两双水汪汪的眼睛,犹如被洪水冲溃了般散了去,顿时温柔下语气,道:“你怎是个会打架的主?我一个大将军要你保护我?”
“我怎的不会打架?”说吧,他便拽起了王爷的袖子,将他拽到了后花园,拔出他随身的配剑,极其熟练地舞了起来,那剑式似翻花一般,看的只叫人眼花缭乱,啧啧称奇。
“你这剑叫什么名字?真是把好剑。”
“君颜”
“真是没看出来!行吧,那你就跟在我身边与我一起吧。”
第2日晨起,王爷已经收拾好了包裹,与陆子书一起启程,陆子书道:“显儿,此行何往?”
“姑苏。”
“这案子您还未给我讲过。”
“姑苏,夷陵,云梦,金陵,兰陵,义垅,汴京,泸州,九原,长安,岭南这10地,均出现了能将人倾刻削为白骨的神兵。在这十地的各处,只要寅时左在有人出门,就必定会被他们削为白骨,血肉无存。在这些地方的墙面上或地面上都会画一只半开不开即将枯萎的玫瑰。这个案子震动朝野,皇帝叫我赶快检查。”
“只有这些?”
“只有这些,在案发现场一里内都没有拓印到关于凶手的任何东西。”
“还有什么细节吗?”
“对了!那朵半开不开,即将枯萎的玫瑰的杆上写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画的是一朵玫瑰,写的却是关于桃花,不,这首诗写的是要出嫁的女子,也有可能就是想误导我们,还是算了,不与显儿说了。对了,太后是要我误导显儿的,但但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他感觉眼前黑了黑,那个熟悉的声音对他讲:“唉,怎么了?怎么突然发呆?”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现场再说吧。应该没有被破坏吧?”
“没有,我叫手下好好管着。”
那就好!太后啊,这件事情,怪我无法不帮显儿,这是多少条鲜活的生命啊?我如果真的做了这件事,必定万劫不复,我宁愿拿我的命,换这无数条鲜活的生命。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为什么一直发呆。到啦!嘿!陆!子!书!”
“唉,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