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子住手~
(气喘吁吁的及时赶到校门口并徒手接下了他挥来的日本武士刀,敌意的眼神毫不掩饰的表露其外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凝视着这个男人,似乎都快要忘却手心的灼伤刺痛感)
(胆怯的躲在她的身后瑟瑟发抖着不敢直视面前这个男人的眼睛,一双无处安放的手死死抓住她的衣袖,弱弱的问了一句)
冷四月栀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毫不客气的从她掌心内抽出自己的武士刀,眯眸轻勾唇角诡秘笑了笑。用武士刀做拐双手撑着地面,狡诈犀利的眸子微微渗透着些许寒光就这么淡而无味的轻扫现场所有人,漫不经心的说)
宫本苍野夏小姐,难道你就不怕我给你扣一个妨碍公务的帽子?何况这些个学生娃娃太不识趣,竟公然的挑衅我大日本帝国的天威,你说我该不该惩罚他们。
夏栀子随你的便,反正你们宪兵队的大监狱我又不是没去过。但是,这儿可是学校,宫本大佐难道不清楚这凡事是急不来的嘛!说到底想要我们乖乖学习日语,学习日本礼仪规矩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们用强的,当然~结果肯定差强人意。你们日本人在我们的国土上横行霸道还想指望我们无条件诚服,我呸!真是痴人说梦。我告诉你,要是今天你对同学们动了手那我敢保证,你们日本想实施的计划……
(有恃无恐的与他对视在他大力抽出武士刀的那一刻,才勉强感觉到手里的温度与疼痛,咬了咬嘴唇却是隐忍不发。沉吸上一口气快速调整好心态半打趣半威胁的语气道,然而还未等自己讲完后面的话便被那几个学生会的人给岔开)
学生甲呵!天杀的小鬼子,想让我们学你们的语言除非杀了我。
学生乙就是,你算哪根葱,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爸可是香岛的罪人,卖国贼、死汉奸,别在这儿演戏真是倒胃口。
(瞥她一眼)
学生丙说的好,我可告诉你们,要我们学日语甭想了,要杀就杀我可不怕。
夏栀子:(无奈扶额。。。在心底汗颜着,这他喵都是一群智障吗?我他喵这是在救你们好吧,所以在他们眼中我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突然感觉左手生疼的厉害,微弓着身子鼓嘴吹着风自觉的闭上了嘴,与其像他们解释倒不如做个旁观者好了,于是果断拉着冷四月走到一旁为他们让出一条路)
冷四月你们怎么可以胡乱诋毁人呢,你们真是讨厌,这样说栀子,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即便是被拉走也不甘示弱的反驳了几句)
见到夏栀子不再过问此事宫本苍野自然就无所顾忌,他单手一挥便将这几个反日分子给抓了起来。目送着他们被日本兵给带走夏栀子心里很清楚,等待他们的将是地狱般的折磨,可她也只能选择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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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风波之后宪兵队陆续驻守进港大,各个楼层、角落都分别有重兵把守,就这样教书育人的地方变成了金碧辉煌的‘大监狱’学生们战战兢兢的被迫专研着日语跟帝国主义文化礼教,而夏栀子这个中日亲善小姐的头衔正式坐实,她顶着压力每天遭受着全校学生的唾弃、羞辱和非议……
一个月后~
顾基二当家,我怎么感觉你这脸色不太好,是因为学校的那些闲言碎语?
(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似有些担忧的神色微皱着眉头注视她那张疲惫不堪的脸)
(接过茶杯嗅了嗅,接着垂目淡而无味的抿上一小口,轻摇了摇头)
夏栀子快别提了,喔对了顾大哥,上次开学第一天计划被打乱真是不该,你们最后都全身而退了吧。
顾基嗯,二当家你放心,带出来的兄弟一个也没丢,不过……军统的人我们虽然不认识但那时却来了个穿黑皮衣的男人,从气质和神情来判断八九不离十是军统的人,当时他躲在香烟摊边盯着你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那几个学生被日本人抓走才离开,怎么了?
(一五一十的描述着当天的所见所闻,脸上流露出的淡淡诧异也是毫不掩饰,习惯性的翘着二郎腿吃着瓜子仁)
(仔细琢磨着他的这番话,从身形、穿着打扮、神情变化来分析…杨慕次?他到底还是来过了,眼底闪过一丝尖锐嘴里虽抿着茶水而内心却似在品味人生一般,忽而转目望向他淡淡的说道)
夏栀子我知道了,顾大哥辛苦你了。最近是个多事之秋怕只怕日本人不仅仅只想让我们学习日语这么简单……
(接下来应该就是胁迫改国籍跟姓名了吧…靠~真他喵的伤脑筋啊,想想我一个21世纪的现代人居然要如此憋屈的活在当下……)
次日~
(被麻绳束缚着手脚,连嘴里都塞上毛巾,无法动弹更别说逃跑了。环顾着四周这西洋古欧的家具令自己心底发懵,我去。。这他喵的是哪儿啊,西村正贤家姐妹儿去过;三合会也不长这个样子啊,突然门开了,放眼望去……)
夏栀子嗯嗯嗯嗯…嗯嗯……
(闲庭信步的走了进来一眼就望见那个姑娘,脸上洋溢着喜悦的弧度)
池铭想要见上自己的未婚妻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呵呵!很抱歉,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请你来寒舍做客。
(停步在她面前,抬手取出她嘴里的毛巾扔到一旁)
夏栀子有病吧你,谁承认是你未婚妻了,可不要胡乱攀亲。还请,你这分明就是绑架是诱拐,你赶紧的给我松开。
(一脸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轻蔑不屑的在心底一阵作恶,真是佩服这个男人的大言不惭,这世上怎么会有像他这么厚颜无耻之人,还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他奶奶的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心眼儿的事,今生才会由此一劫)
(挥手示意那些看守的人替她松绑,坐到沙发边坐下,双腿自然而然的搭在茶几上眸中笑意越发浓郁,缓慢启齿)
池铭栀子啊,你不承认没关系,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女人。最近这外面的变化想必你也深有体会,这战乱年代的还去上什么学,不如嫁给我,在家做个阔太太多好。
夏栀子什么玩意儿?真是够喜人的,你丫脑子秀逗了吧,姐妹儿放着大好的青春不去挥霍为嘛要嫁给你,疯了吧。
(转动着手腕儿生疼的撇了撇嘴,站起身来肆无忌惮的在他的地盘闲庭信步四处打量,后对那台留声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歪头查看琢磨着)
夏栀子喂,我说,既然你请我来做客那就放一张唱片听听呗。
池铭如果你答应和我结婚,我在香岛包括在上海的产业都是你的。
(点燃了一支香烟悠闲自在的吞云吐雾起来)
(嫌弃的伸出右手扇了扇,走到窗台边吹着凉风顺便探查街道上的变化)
夏栀子呵!我说呢,这一屋子的铜臭味儿真是倒足了胃口。你以为你是钻石王老五吗?你以为你是霸道总裁啊,可惜了姐妹儿我不是拜金女。
(忽而瞄见一个身影于是再也按耐不住)
夏栀子我想你这见也见到了,那要是没什么要紧事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想要往外冲却不想被他的人给硬生生拦截下,我靠~尼玛这是不打算放人了啊,扭头望去尖锐的眸子微微闪烁其词)
夏栀子池铭你几个意思啊,叫你的人让开。
(脸上挂着迷之浅笑,眯眸视之那个焦急动怒的姑娘,思索着若是用强的恐怕会得不偿失,可如果今天放她走了…吮吸了一口香烟)
池铭放你离开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以后会见日本人你得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
(我呸~你这遭老头子,想套我啊那姐们儿就陪你玩儿玩儿,回过神来扬起嘴角点了点头)
夏栀子行啊,我答应你了。
(作为权宜之计顺从了他的想法,终于离开了这该死的池公馆,走在街道上眉头紧锁,在心底琢磨着,杨慕次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在街上游荡,难道他不怕被抓?不怕被日本特务盯梢?还是说最近宪兵队放松了巡逻?想的太过入迷以至于就这么直挺挺的撞上了宪兵队的巡逻队长)
夏栀子妈呀老娘的屁股。
(爬起来摸了摸)
然而她怎会料到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是她难以应对的,当她正想讨个说法时却见自己被这支巡逻队包围在中央。过路的行人都纷纷避而远之,夏栀子一时间脑子一片空白。
日本兵你的什么的干活,你的军统特务的干活?
(听着日本人蹩脚的中国话在心底直翻白眼,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只能放低姿态,沉着冷静的说)
夏栀子太君,太君这是个误会。什么军统不军统的,我就是个学生。我也不是故意撞到这位太君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见到这群傻逼面面相窥着才反应过来,我这是在干嘛,二战期间除了军官这些垃圾怎么可能听懂这么深奥的中文。。。所以我他喵的这是对牛弹琴了???)
就这样夏栀子被这群巡逻队强行抓走…
透过紫外线的光芒隐约可见城郊停靠着一辆军用汽车,夏栀子被硬生生塞进了货箱内。当那群日本人给她摘下眼罩时她惊愕的眨巴眨巴眼睛,快速环顾一周车内的姑娘们,回头诧异的盯着冷四月
夏栀子四月?你怎么也被抓了,这么多姐妹都被日本人抓了这是要去哪儿?
学生乙这是要将我们送往南京城的慰安妇征缉车,现在该怎么办我不想被小鬼子折磨,士可杀不可辱。
说话的是一位富家小姐,她穿着一身浅蓝色的西洋格子衬衫小脸上虽裹了一层薄薄的尘土,却也未能掩盖住她高贵的气质。她的神色看起来惶恐不安但又不甘示弱的样子,然~空有一身傲骨也不过是纸上谈兵虚而不实。
(见到了夏栀子,瞬间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挪动着身体喑哑着)
冷四月我就出来买水果就被抓了,我告诉他们我爸爸是惠民医院的院长,可根本就不管用。栀子,你怎么也?
(冷扯了扯嘴角无奈怂了怂肩)
夏栀子这人背起来,喝凉水都塞牙放臭屁都砸脚后跟。我刚从龙潭出来现在又进了虎穴,别提了别提了。
夏栀子不过照你们的意思,日本人已经毫无情面可讲了?头衔身份啥的都不管用了,一门心思的想抓慰安妇。
(在心底细细琢磨着,这也说不过去啊,佐藤大藏向来对外在功夫做的很足,这不看僧面看佛面吧,惠民医院那是日本人监管的医院,怎么就对此置之不理呢!或许这是另外一股日军也说不一定)
夏栀子不行,我们为什么要做待宰的羔羊,我们要学会反抗。但前提之下得让自己变的强大起来才行,所以我们不能贸然行事,得有计划的应对接下的种种问题。我这样说你们明白吗?
说着车子就缓缓行驶起来,姑娘们两三个抱成团,看着她们瑟瑟发抖的可怜样儿夏栀子的心就发紧的厉害,是想自己刚从池铭那儿逃出来有多不容易,却转眼间又身陷囹圄无计可施,听天由命吗?绝不,我命由我不由天…
(望着她独子一人坐在角落发呆,更加烦躁不安,吃力的蹭着车厢底皮慢慢挪动着身体向那个角落靠近)
冷四月栀子你在想什么呢,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乖乖认命吧!
(深吸上一口浊气,转目望向她神情复杂的抿了抿嘴唇,犹豫片刻之后方才贝齿轻启)
夏栀子四月你怕死吗?
(胆怯的点了点头)
冷四月当然害怕了,我听说南京大屠杀死了不少人。我不想去,栀子你快想想办法呀。
(嗤笑一声坐正了身体将视线投射出去,望着那条车子驶过的路,虽然崎岖不平但却成为了永久的过去式,世上没有后悔路可走,但是~我他喵的就不属于这个时代,为嘛要人命,难不成得死在异地时空?)
夏栀子怕个毛线啊,为什么要怕呢。我们现在还不能死,我们要亲眼看着战争结束,看着小日本滚回他们的老家,看着全天下的老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看到一个崭新的中国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冲她淡然一笑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夏栀子因此,跳车。想要活下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跳车,据我了解再过一会儿就是旁山险路。车速会减慢,再加上路面高低不平跳车是最明智的选择,就算被发现只要顺着山坡滚下去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流,车子下不去而车内日本兵又少,我想他们不会冒着损失一车人的风险去追我们俩。
夏栀子最坏的情况也就是他们朝着水中开枪,我们的手脚被捆绑着在滚落山坡的同时能利用树枝什么的割断绳索最好,不然~手脚动弹不得,即便掉进河里生存的机会也大打折扣,就算水性好也难保不会被子弹击中,所以,不管怎样都难逃一死你敢赌一把吗?
(听的很认真,显然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却又迫切的想从这辆车上逃离开来,深思熟虑之后)
冷四月豁出去了,反正怎么着都是个死。与其被小鬼子糟蹋折磨至死不如赌一把,看看我的命够不够硬。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激动使得在场所有人都齐声道
学生甲请带上我们,死也不能便宜了这些天杀的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