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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被跟踪

守护而伟大

夏栀子:(悠闲自若的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一贯作风式翘起二郎腿来,像是毫不客气的顺手拿起一颗橘子随心所欲的剥下皮,一瓣一瓣放入嘴里细细品味。心不在焉的浏览着报纸上的花边新闻,时而偷瞄一眼坐在不远处办公桌边审批军务的人,还别说这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还挺帅的嘛!可惜了怎么就是个日本人设嘛)

(自己三心二意的本事早在学生时代就已经养成,因此这丫头的任何举动都逃不过自己的火眼金睛,垂目故作认真仔细的在文件纸上圈圈画画嘴上却是毫无悬念的询问)

叶冲观察了这么久也该看够了吧,看出我脸上有几朵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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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抬目快速捕捉到她的视线。脸上的冷淡风轻然眼底不经意间闪过的喜色却是毫不掩饰,接着果断放下钢笔就这么盯着她)

(被这突如其来的对视给震惊,于是眼神闪躲不定。一双无处安放的玉手紧紧拽住报纸,进而手心里滋生出满满都是冷汗。我去,我这是在紧张个什么劲儿…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傲雪凌霜的扬起下巴)

夏栀子谁在看啊,西村正贤你不好好工作打趣我有意思吗?你到底还有多久啊我可懒得等。

(已经站起身来离开了座位顺手拿起军装外套和武器装备穿戴得体之后,缓步走到她身边冷淡风轻的说)

叶冲现在就送你回去,赶紧走。

(如同命令似的口吻让自己突然心生抵触情绪,猛然站起身来不悦的扔掉报纸怒视着他冲出他的办公室,嘴里还不断嘀咕着)

夏栀子什么玩意儿这是,还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哪儿有他这样的,变脸比变天还快。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大佐嘛,以为自己还能上天不成跟我横什么。

这一路之上两人全程一言不发沉默不语,夏栀子将头瞥向窗外整个人闷闷不乐的冷铁着脸,而西村正贤却毫无半分想要缓和气氛的意思,直到车子停在夏公馆大门口。

(一袭青丝绣花旗袍在雪白披肩的衬托下,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雍容华贵风情万种,见到女儿从那辆日本军用汽车上下来,盈然笑意呈现其外顺手放下咖啡杯满面春光的迎上去,并细致入微的打量过她的全身上下)

夏夫人哎哟哟!囡囡啊姆妈终于等到你回来了,快让姆妈好好瞧瞧,嗯~长高了长漂亮了。

(一早就听我那个亲爹说我还有个亲妈是地地道道的上海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她这是旅游回来了?任由着对方如何审视自己都只是尴尬的讪笑着)

夏栀子姆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浮夸的举止摆了摆手)

夏夫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见到我的宝贝女儿了。在学校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同学欺负你啊?生活费够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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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视线转向这边,认真仔细的审视过女儿旁边的人,看他这一身行头好奇的询问)

夏夫人囡囡啊,怎么也不给姆妈介绍一下这位是?

(静静地等待着这母女俩叙旧也是毫不心急,直到妇人将注意力彻底转移到自己身上时,微颔首之后不冷不热的回应)

叶冲日本驻港军区部军政厅特勤处参谋西村正贤,初次见面夏夫人你好。

(听完他的自我介绍顿时眼前一亮,下意识的走到他的面前重新审视过这位年轻人,眉开眼笑着巴结道)

夏夫人弄好弄好,原来你就是西村大佐啊。我家先生都给我讲过了,多谢西村大佐对我女儿的照顾,看样子这次又是麻烦西村大佐送我女儿回来的吧,不如这样,西村大佐留下来一起吃过饭再走吧!

(听到这儿立即打断她的话)

夏栀子姆妈,那个……西村大佐他公务繁忙应该是不方便的,所以……

(轻瞄一眼这丫头随之故意脱口而出)

叶冲方便,既然是夏夫人邀请那我肯定是不能拒绝,如此那就在府中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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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止再度看几眼这丫头铁青的脸色,于是跟随着夏夫人一同进了大厅)

夏栀子:(莫名其妙的站在原地整个人暴跳如雷在心底一阵抓狂,靠~这家伙如此大言不惭果然日本人没一个好东西,既然你有胆子留下那姐们儿就好好招待招待你!露出一抹若隐若现的邪魅诡笑随即也进了大厅)

今天难得的家里有贵客到访于是夏季风便吩咐了厨房大办宴席,然而对于夏栀子而言却是万般嫌弃和无奈。看着一潮又一潮的下人从自己眼前划过夏栀子只是觉得莫名的心烦,最主要的是西村正贤坐在她的对面。

夏栀子还真把自己当座上客了啊,什么玩意儿。我说西村正贤你故意的吧!

(端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悠闲自在的品着咖啡,她的举止神态被自己尽收眼底已改以往的冷酷严肃,似笑非笑着,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淡淡的柔情对于她说的那些话也是毫不在意)

叶冲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我想夏小姐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吧!

围坐在一起共进晚餐,女仆左右侍奉着让原本就严谨的气氛显得更加凝重,可对于西村正贤来讲却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因此他才会那么泰然自若毫无压迫感。毕竟在日本他的家风家训就与常人有所不同,所以这种极度压抑的气氛在他看来也是再平凡不过了。终于,这样尴尬的气氛随着夏夫人的一段开场白就此缓和。

(本就擅于察言观色的自己此刻也是看出了女儿的反感情绪,但对于西村正贤的身份地位这尊大佛势必得讨好,因此面露亲切的微笑莞尔启齿)

夏夫人你看看,西村大佐第一次来家里做客也没准备什么像样的菜肴,粗茶淡饭还请勿怪。今天真是不凑巧我家先生去商会调货一时半会儿也赶不回来,西村大佐别介意随意的吃些吧!

(永远都是一张扑克脸呈现在外,眸光暗沉且略微带着三分冷调自森森的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听闻夏夫人这番客套话也是毫不感冒随意点了点头,低缓开口)

叶冲夏夫人客气了,这一大桌的山珍海味已经很不错了,眼下这个局势只怕也就只有像夏夫人家这种权贵才享用的起吧,上次我作为帝国军官代表走访难民区,那里的中国人可只有白面包头和清粥果腹,为了尽快建立起大东亚共荣圈,为了中日亲善皇军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帝国更需要像夏会长一家这样的亲善大使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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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说着一面轻瞄身边的丫头,像是特意说给她的一般心安理得)

(夹了一块儿糖醋排骨自顾自的坐在席位上啃咬咀嚼着,默默听闻他说的这番言论冷不丁的冲他翻了个白眼,紧接着故意将骨头扔进餐盘中发出声响)

夏栀子那还真是挺难得的,能让西村大佐这样的日军高层动步,我是不是还得代表那些中国难民感谢你啊!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在你们日本人眼里所谓的中日亲善就是屠杀,是侵占,是掠夺…无耻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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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心底还有更多不堪入耳的词汇碍于亲妈在的原故因此及时的收了口,要是我TM现在手里有一把刀我一定不会心慈手软,只是冲动的后果不一定会是我所能承担的起的,搞不好还会搭上全家人都性命那就暂且先让这个男人多活几天)

(生怕这丫头的言语冲撞了他,提心吊胆的连忙亲自给他倒上红酒,低眉顺目的陪着笑脸)

夏夫人西村大佐别生气,她还是个小孩子说话也不会瞻前顾后,来~这是我先生珍藏多年的红酒产自法国巴黎的,西村大佐快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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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目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眼神示意着让她赔罪却招来女儿的无动于衷,于是再次督促着她)

夏夫人囡囡啊,你快给西村大佐夹菜啊!快点儿啊,赶紧!听话!

(品着红酒不觉微眯了眯冷眸,心底充满着极度的愤懑与戾气却刻意的压制着隐忍着,紧握着高脚杯冷眸铮铮的盯着杯中猩红色液体泛起涟漪,欲试着要将其看穿一般,心知肚明这丫头对帝国军队的憎恨与厌恶,这样一再的挑衅换做他人或许自己会立刻拔枪,然而对于她不知为何却是存有一丝不忍与莫名的忍耐,接着淡然启齿)

叶冲夏夫人太客气了,我怎么会与令千金这样的小朋友置气,酒很不错果然是精品。

(气不打一处来的咬了咬嘴唇随之抬目怒视着旁边的男人,接着极不情愿的夹了块鱼扔进他碗中,抑扬顿挫的语调)

夏栀子西村大佐您请吃鱼,可注意着点儿鱼刺很多别给噎到了。

叶冲这倒不至于,谢谢夏小姐好意提醒。

(拿起筷子夹起碗中那块红烧鱼侧目似笑非笑着注视她,已然是听出她这话中的言外之意却也习以为常,反倒顺着她的话毫无压力的回应道)

事后第二天~

(与冷四月手挽手肩并肩的在街上闲逛,一路之上谈笑风生嬉戏打闹着,忽而进入制衣店漫不经心的挑选着货架上的颜色款式)

夏栀子唉!张老板,你家今年的款式色泽怎么比去年还少呀!

见到常客到来老板赶紧笑脸相迎毕恭毕敬的与夏栀子耐心介绍着

服装店老板夏小姐大驾光临张某有失远迎啊,夏小姐你也知道这外面的局势我们这生意也不好做啊,所以…夏小姐要不你可以和设计师傅说说你的想法,我们再为您定制。

(拍了拍手掌满心欢喜的摇晃着她的胳膊奶声奶气的说)

冷四月小栀子,我马上就要过生日了要不然你就送我一套洋装,好不好嘛!

(无奈扶额伸手轻揉了揉她的发顶)

夏栀子你过生日我作为闺蜜肯定得送礼物啊,我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既然你都开了口那这洋装我是送定了。张老板,一会儿我朋友的要求、款式、颜色还有尺寸都一并记好,一个月之内能做好吧?

老板连连点头转目便细致入微的打量着她旁边姑娘的样貌、气质还有衣着打扮,突然间老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欣喜万分的快步上前

服装店老板哎呀呀!夏小姐啊这位小姐是不是前几天报纸上头条报道的,惠民医院院长家的千金大小姐冷四月?

冷四月我这么出名?不是吧!这篇文章肯定是我们社长用我来提高知名度,真是讨厌。

(气不打一处来的咬紧嘴唇)

随之两个姑娘相继离开了制衣店,明媚的春光挥洒在这片正在被侵略瓜分的土地上,然而却感觉不到一丝热沉。暗地里日本驻港军政厅派出的特务,他们虽身着便装却也无法磨灭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杀气。他们一路尾随跟踪着这两个姑娘一直对她们保持着忽远忽近的距离,为了不打草惊蛇也为了不过早的暴露他们的身份,因此他们迟迟没能有所行动。

(自己向来精明果敢对于被人跟踪监视也是老早就有所察觉,然教官说过敌不动我不动才是明智之举。因而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与朋友继续下一站)

夏栀子四月啊,你准备在哪儿举办生日Party呢?我觉得现如今日占区的万国饭店还不错,环境优雅视野开阔。但是,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还是法租界的奥迦拉西餐厅更好。

(听着她的建议认真分析着其中的利弊关系不觉轻轻点头,紧握着她的手大步向前走着,甜甜的微笑无不张扬)

冷四月你觉得哪儿好我就订哪儿,最主要的是我就你这一个闺蜜,其他人不过是我爸爸为了给我凑人数请来的闲杂人。

(勾唇浅浅一笑顺手将人儿拉到自己的另一侧,为确保她的人身安全自己必须得想办法甩掉这群尾巴,该死的日本特务难不成是西村正贤蓄意报复?也说不过去啊!以他的做事风格也不像是背后玩儿阴招的人啊,那么这群人…突然心下一紧睁大眼睛,宫本苍野!转目望向她)

夏栀子四月啊不如咱们去咖啡馆坐坐吧,这大热天的可别把我们四月晒黑了。

(毫无任何心眼儿纯真无邪的冲着她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对于她提出的建议都不过是轻轻点头)

冷四月好呀!正好我这会儿也有些渴了那我们去蓝山咖啡馆吧。

两个女孩儿手挽着手大步向前走着,可夏栀子却有些三心二意,她的余光不时的轻扫身后那群忽远忽近的日本特务,不觉蹙眉拉着冷四月走进了一家饰品店装模作样的挑选着首饰,冷四月依旧没能生出一丝一豪的怀疑她认真仔细的试探着不同款式的胸针,而夏栀子却不断游走于整个饰品店的装潢格局,她突然试探性的询问

夏栀子老板,你这里有后门吗?

“有的小姐,后门在这边!”

(等到大门外那几个日本特务走神松懈的时候,快速巧妙的拉起冷四月的手一溜烟儿冲出后门,紧接着又拦了一辆黄标车坐了上去)

夏栀子我觉得咱们还是坐车的好,比较快捷。

(笑嘻嘻的盯着她)

冷四月嗯,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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