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a,pia,pia...”戒鞭一下下的打在了瑾乐青色的身影上,红色,点点的,浸染了青衣流下来,在衣上缀出一朵又一朵殷红的花,若玉与瑾乐也差不多可以说是一起长大,自是不忍看着瑾乐受如此重罚,手下悄悄开始放缓放轻了起来,
离泽宫长老:“若玉!难不成你对犯了戒规的弟子心存恻隐之心!?接着打!”
若玉心疼瑾乐下手轻的可不是一点点,副宫主疼爱瑾乐,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做没看见,可离泽宫不是就副宫主一人,也不是都会心疼瑾乐,
离泽宫长老:“瑾乐!今日你不但丢了面具,连拿都拿...”
离泽宫副宫主:“瑾乐,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真的...”
瑾乐弟子有罪,弟子认罚,还请...还请副宫主...成全!
离泽宫副宫主:“成全!?好一个成全!你就那么喜欢他!?不惜为他受罚顶罪!?”
听到副宫主的话,瑾乐的眼睛可见闪了闪,还好还好副宫主没说是禹司凤,还好,可是离泽宫里明眼人都看得出瑾乐对禹司凤不一般,哦,不对,哪里是不一般,那分明就是喜欢,离泽宫的弟子一生不许对人动情,所有人都装作瞎子一般,当没看见,若是有人挑出来...
瑾乐求...副宫主成全!
离泽宫副宫主:“好好好!我亲自来!”
副宫主从若玉手里一把夺过戒鞭,砸在了瑾乐身上,他宠溺她,放任她,她就真的“无法无天”了,
戒鞭一鞭比一鞭重,原本瑾乐亮丽的青衣早已被染成了暗沉的血红色,原本的青色早已看不出来一点,
馝馞的薄雾,弥漫着腥香,朵朵血莲驻足在地上,殷红,璀璨的血莲,凄静的绽放着,缓缓的渲染出一片瑰丽的月。
起初还会疼痛,可再到后来瑾乐只是麻木的随着戒鞭前前后后,眼神也变得开始涣散起来,
离泽宫副宫主:“瑾乐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带回离泽宫受罚!”
若玉副宫主,瑾乐已经报名参加了簪花大会她的名牌也早已递上,而且也已经被选中了摘花任务,如果此时遣她回离泽宫,那簪花大会一事?
离泽宫长老:“簪花大会是五派的盛事,他报名又缺席我离泽宫岂不是失礼于其他四派!?”
离泽宫副宫主:“那...就好好留下来吧。”
言罢副宫主就带着其他长老和弟子离开了,独留下瑾乐和和若玉二人,
见其众人离去,瑾乐原本直挺挺的身子瞬间就塌了下来跪坐在了自己腿上,伸手还不忘颤抖着告诉若玉,
瑾乐不...不要...叫...jiao司凤...知道...
若玉看着瑾乐如此虚弱,立马伸手小心扶起了瑾乐,
若玉你又是何苦,副宫主平日里那么疼你,这次显然是被你气极了。
瑾乐是....我的错,丢了...面具,我该被罚...
若玉丢面具的是司凤吧。
听到若玉叫出禹司凤的名字瑾乐下意识的捏住了手,若玉一直扶着瑾乐自然是能感觉的出来,叹了口气,才又开口说,
若玉我就知道,整个离泽宫你也就会这么护司凤了。
瑾乐紧张的扯了扯若玉的衣袖,圆溜溜的杏眼紧紧的盯着若玉,
若玉自然是明白瑾乐的意思,无奈点了点头,
若玉你放心吧,司凤被副宫主罚跪了,并不知道。
瑾乐罚跪!?怎么会被...
若玉行了吧,祖宗,你还是赶紧想想明天怎么盖住你这一身血味儿,然后还能活蹦乱跳的不被司凤看出来吧!
闻言,瑾乐也是皱了皱眉头,一般来说受伤是绝对不可以碰水的,可若不洗的话,她实在想不到怎么弄去这么重的血腥味儿,
瑾乐我知道了...
若玉这药无色无味,涂上之后不会被人发现的。
看着瑾乐如此苦恼,若玉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了个小药瓶递给瑾乐,
若玉我说祖宗,你知不知道,先前就有很多弟子为了少受一些痛苦,都自行了断的了,
若玉你回宫后定会还要受重罚,司凤也是一定会知道的,他要是知道...
瑾乐不可以,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
若玉还未说完便被瑾乐打断了,若玉看着瑾乐坚定的眼神,无奈叹了口气,好在瑾乐并非单相思,若是禹司凤不喜欢瑾乐的话,他都觉得禹司凤渣,他都会替瑾乐感到不值,
若玉行吧,那你还是早早想好对策吧!
若玉我可不想...
瑾乐看着若玉絮絮叨叨的样子,心暖的笑了笑,伸手拿过药瓶后打断了他,
瑾乐放心吧,我是谁?我可是瑾乐!不会有事的!
言罢,推开了若玉,摆着手,朝自己的房间慢慢一步步走去,
瑾乐记得别和司凤说啊!我好累先走了,你去接他吧,我就先回去了...
……
禹司凤为何这些日都不见瑾乐?
听到禹司凤的话,若玉又想起瑾乐的情况,轻咳了一下放下手中的茶盏,眨眨眼,思量了一下才开口道,
若玉你要找瑾乐啊?
若玉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天到晚谁能抓住她!?
若玉来来来,喝茶喝茶,我和你说这少阳派的茶是真的挺不错的!
禹司凤只是看着若玉手中的茶,不语,似乎是在考量若玉的话是否正确,
若玉被禹司凤这么一盯,手心浸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好在禹司凤只是盯着茶看,要是盯着他,那可就完了,
若玉又见禹司凤没有喝的意思,悻悻然收回手,
禹司凤按照瑾乐的性子,她不该不会不来的...
闻言,若玉撇了撇嘴搞了半天禹司凤还是惦记着那天罚完跪没见着瑾乐,啧啧啧,倒也是瑾乐平日里粘禹司凤那叫一个紧啊,护他也跟护什么似的,两三天没见确实有些不正常,
若玉对了,听说这次要摘的花是只蛊雕,怎么样有信心吗?
瑾乐切,区区一直蛊雕,没什么好怕的!
禹司凤还未说出什么就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珠圆玉润,似极了婉转歌唱的黄莺,那声音中的那股子傲娇倔强的劲儿是独独瑾乐才会有的,
禹司凤向来人看去,却见瑾乐并未像平日里穿青衣,而是穿着厚重的深红色,也不知是不是在这套红衣映衬下,倒是显的瑾乐肌肤更加雪白,隐隐有种病态的白,
禹司凤瑾乐...
若玉我去,小祖宗,你怎么来的!?
若玉实在有些惊叹,虽说他们都是离泽宫的,但瑾乐是女子安排的客房离这不知远了多少,前些日瑾乐能撑着回到客房已实属不易,这怎么没两天就爬弛过来了!?
那日他可瞧得清清楚楚副宫主是真的下了狠心,原本该是十三道戒鞭,副宫主硬生生打了十九道,瑾乐能活下来都是奇迹了,
果然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想到这里若玉不免得咂咂嘴,发出感叹,
若玉真是厉害啊…
禹司凤没管若玉,只是盯着瑾乐,抬脚走向瑾乐,
禹司凤这些日你都去了哪里?为何不见踪影?
禹司凤你...今日为何不再穿先前的青衣?我记得你最是喜爱青衣的,怎么会舍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