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不该出现的声音

　　“向欢心，你的脸可真是丑啊。”

       “向欢心，我早就知道你是叛徒了。”那个男人双眼死死地瞪着她，有愤怒，还有心碎悲痛。向欢心猛地坐起来，阳光被白窗帘遮蔽着，投出青白的光晕，闹钟闪着微光，显示：5:30。

        向欢心额头上全是汗，眼底也一片青紫，她摇摇头嘲笑般地合上镜子：“我又不好看。”自她被放假40天以来，主编头一次给了她电话，她虽不喜，却也不想扔掉自己的工作。

　　出租车师傅知道她要去爱丽容整形医院后，眼神变得别有深意，他的牙齿逐渐咬在一起，眼神变得不善：“整容整容，你们小姑娘看着没钱，是不是砸锅卖铁都要去整容？”

　　向欢心瞥了眼司机的名字：李青九。她好笑地眨眨眼：“李师傅，士为知己者死，女为知己者容，整容可没什么错。”

　　李青九额头青筋直冒，他怕自己骂粗话，便不再开口。怕自己再得罪乘客……差评可让他吃不消，他已经得罪了不少乘客了。

　　“您放心，我只是个记者。”向欢心笑道，“我只是去看看能不能采访到舒禹山而已。”

　　不提舒禹山三个字还好，一提李青九脸上的怒意更甚，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哼，舒禹山真是个混蛋！竟然挑唆我妈去整容！妈的！斯文败类！连老年人都不放过。”

　　 向欢心对这句话不能再赞成了，她忽然察觉到什么：“你妈？老人？不会就是那个为了找儿子而整容的老人吧？”

　　李青九嗯了一声，趁红灯间隙他看了眼向欢心，像是看看她值不值得信任……不过李青九不是小心眼儿的人，而且极爱聊天。他压低声音：“哼，就我那个赌鬼大哥！找他做什么？给他还债吗？他走了20多年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向欢心沉思起来：“老太太整容前不少吧，你们竟然同意。而且老太太年纪那么大，也经不了这么折腾吧。”

　　李青九闻言愤怒中生出一丝无奈：“人啊，年纪越大越倔强。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小姑娘我不说啦，你到站了。”

　　爱丽容医院周围堆满花篮，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与向欢心的心境截然相反。已经有不少人到了。他们在组织进入会场。怕自己再迷路，向欢心急忙跟了上去。进入会场竟然还要安检，这一列队伍排的很长，到向欢心还要很长时间，她就蹲到一边组织自己的采访资料，奇怪，她有一只录音笔怎么也找不到。果然是闲的太久，变得和何婉婉一样马大哈了。

　　向欢心决定把包再翻一遍。

　　“爱丽容？哼！让舒禹山嚣张吧！”

　　“老子这次算是栽了，哼，等警察来，他哭都来不及。”

　　向欢心的手顿住了。这声音，这声音！她四处寻找，会场嘈杂，完全找不到声音的出处。会是他吗？可他应该在监狱啊！手里的金属冰凉的触感让她的思绪回来了，是录音笔，录音笔！

　　她刚刚恰好在调试录音笔。

　　迅速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打开回放……可惜只有一片嘈杂声。

　　向欢心烦躁的关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