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内。
宇文护摩挲着茶杯,想着今日看到德济堂开张的样子,独孤嘉年温柔得体的笑容…倒是个好姑娘。
这独孤府二姑娘的名声算是传开了,都说医者仁心,也不枉她心地善良的性格。
宇文护“嘶……”
宇文护放下手中的竹简,只觉头痛,十分难受。
拿起杯子,却不料没拿稳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哥舒闻声,推门而入。
哥舒“主上!你没事吧?”
宇文护摆了摆手,揉了揉眉心。
哥舒见他这个样子,急忙问道。
哥舒“主上又是头疼的毛病犯了?属下去给你请太医!”
宇文护“慢着,不请太医…你去今天咱们看到的开张的那个医馆,把独孤嘉年给我请过来。”
哥舒“是。”
德济堂内刚刚送走最后一个病人,独孤嘉年摇头浅笑。
独孤嘉年“实在清净。”
南苑“姑娘,这还清净啊?刚刚那么多人来让你看病。”
程煜“都是些贪小便宜的,看我们德济堂不收钱,什么小毛小病都来找姑娘看,以我们姑娘的医术,把那些小毛病解决不是一下子的事?”
独孤嘉年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望向二人。
独孤嘉年“小病也是病,小病化大病,不及时诊治,也会出事。”
南苑“姑娘说的都对。”
程煜“咱们姑娘啊,如此善良,哪天咱们不注意她被人抓走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程煜调侃道,惹得南苑哈哈大笑。
独孤嘉年拿起桌子上的书就要砸他,程煜下意识地一躲。
程煜“姑娘对谁都好,就偏偏对我这样。”
望着她扬起书要打自己,撇嘴,说道。
独孤嘉年“我太惯着你们两个了是不是?”
独孤嘉年最终还是没下手,恶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
洛沉“他们说的也没错啊。”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抬头望去,洛沉拎着刚刚购进的药材走了进来。
洛沉“姑娘心善,容易识人不清。”
独孤嘉年摊了摊手,满脸无奈。
哥舒“独孤姑娘!”
人未至,先闻其声。
独孤嘉年“哥舒将军?”
哥舒“我家主上头痛难耐,特派我来请独孤姑娘为他诊治。”
独孤嘉年“太师?”
独孤嘉年皱眉,急忙起身。
独孤嘉年“南苑!我的药箱!”
将东西收拾好装进药箱,便跟着哥舒匆匆赶往太师府。
程煜微微蹙眉,望着二人离开的地方。
程煜“那是宇文护的手下?”
#洛沉“看起来是的。姑娘不是称呼他哥舒将军吗?那便是宇文护身边最得力的手下。”
南苑“姑娘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啊?”
洛沉瞥了她一眼,无语。
一旁的程煜略带嫌弃地开口。
程煜“姑娘是出诊,又不是上战场。”
南苑“可是那个宇文护的名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脾气坏的很,前些日还在射箭场用箭对着圣上。”
洛沉紧皱着眉头,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独孤嘉年跟着哥舒来到太师府,他没说话,带着她径直地推开太师的房门。
宇文护用手撑着头,坐在案桌前。
独孤嘉年“太师,手。”
独孤嘉年简单地说了下,宇文护抬眸望了他一眼,伸了过来。
独孤嘉年“放平。”
似是无意的提醒道。
为他把了把脉,又观察了下他的气色。
独孤嘉年“头痛的毛病什么时候有的?多久一次?”
独孤嘉年收回了为他把脉的手,问道。
宇文护“两年前,我去龙兴寺祈福,回来的路上下起大雨,又遭遇追杀,没留神,被人射中肩膀,从马上掉落,摔倒了头…”
宇文护“自此以后,差不多每个月都要犯上个几次,有时候七八次,有时候就一次两次。”
独孤嘉年“倒是有些久了,不过太师的头痛倒也不是不能根治,我先开个方子,太师且先用着。”
独孤嘉年从药箱里拿出纸和笔,写了一张药方。
宇文护瞥了眼她的药箱内,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宇文护“你的药箱里怎么还有针啊?”
独孤嘉年不紧不慢地将药方递给一旁打回来就未出声的哥舒,说道。
独孤嘉年“本想若是太师的头痛不好治,可以用针灸,但现在看来,完全不用。”
说罢,起身,拎起药箱。
独孤嘉年“若是太师没别的事了,我就先回医馆了。”
独孤嘉年刚要转身,宇文护叫住她。
宇文护“你难道不想问我,这长安城大夫这么多,我为什么偏偏派人叫你来给我治病吗?”
独孤嘉年“太师的心思,我怎么知道,我不过是一个大夫,给人专心看病才是我的职责。”
宇文护轻笑。
宇文护“哥舒,送二姑娘回医馆。”
独孤嘉年并未推辞,任由哥舒送她回医馆。
宇文护“这独孤府的二姑娘,实在是温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