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婢女之死

第十三章：婢女之死

　　晨时未出太阳，雪曦就收拾了自己轻轻出去了，围着菡萏苑在跑。

　　等青含和碧兰醒来，收拾了自己去给自家小姐端来热水和洗脸盆，却发现自家小姐不在床上。两人大惊失色，赶忙跑去西厢房，叫起巧宁和彩晗一同去找人。

　　谁知这四人刚出菡萏苑，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射了过来。

　　四人抬头一看，面前的女子身着一袭淡紫色琉璃纱纺锦裙站着背对着她们，负着手。秋时清晨的光，带着些早时风吹来，柔和地撒在紫衣锦裙女子身上。

　　青含首先开口道：“小姐，你去了哪，奴婢和碧兰一早不见小姐，都快被吓死了。”

　　“是啊，小姐”碧兰附和。

　　“既然小姐在此，我等放心了，走吧巧宁，我俩给小姐做早饭吧。额，小姐今日可想吃些何？”彩晗看到雪曦后放下了悬着的心，转身对着巧宁道，又转身问雪曦。

　　雪曦转身，看着面前的四个丫头，笑了一下，然后开口对彩晗和巧宁道：“皮蛋瘦肉粥吧，记得别加葱啊。”看到彩晗和巧宁走后，拂去肩膀上的落叶，对青含和碧兰道：“身体弱，围着这苑跑了几圈。不用担心的。”

　　“小姐，这儿风有些大，奴婢扶您回屋里吧。”青含说完，上前去扶雪曦。

　　雪曦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还没那么孱弱。”然后，转头看了看后身被风吹着的枫树叶，风大？呵，笑了一下，走入苑厅。

　　—苑厅

　　雪曦坐在红檀木的老爷凳上，翘着二郎腿，看着面前的四人在把早上的吃食摆在桌子上。看着面前桌上的早餐，撑着头若有所思。

　　青含摆完后，看到雪曦翘着二郎腿撑着头的模样，笑了笑，走前去，道：“小姐，如今可以食用了。”

　　雪曦听到声音后，回过神来，对彩晗道：“彩晗，你去多拿三副碗筷过来。”

　　彩晗一听，愣了一下，然后下去拿了三副碗筷回来。

　　“行了，你们坐下一起吃吧。”雪曦道。

　　这四人一听，赶忙摆手，“不行，奴婢们是不可和小姐一同入食的。”

　　雪曦一听，冷下声，“坐！本小姐的话你们是不听了？”

　　四人：“奴婢们身份卑贱，是不可以和小姐一同入食的。”

　　这四人，顽固不化的思想，雪曦有些无奈，“往后没人时，一同坐下来吃，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到她们还愣着，“怎么，还不坐，是要我请你们坐下么？”

　　“不，不”四人互相看了一眼互相，都颤颤地坐了下去。

　　雪曦吃着碗里的皮蛋瘦肉粥，忽的看到一块排骨，然后抬头问彩晗：“彩晗，这里怎会有排骨的？”

　　听到雪曦的问话，彩晗停下了进食，对雪曦道：“小姐，这是今早内厨管事的嬷嬷送来的，说是三小姐吩咐的。”

　　如此啊，“话说，梓延呢，怎么一大早不见他？”看向巧宁。

　　“小姐，六少爷有课业要学，所以一大早便去夫子那里学习去了。”巧宁回道。

　　“嗯”雪曦吃着，有突然间想到昨日自己醒来时，发现梓延是一身破衣，不禁对青含问道：“话说，为何我昨日醒来见梓延的衣服是破烂的，还有他身上怎会有那么多伤。”

　　青含一听，放下了筷子，愣了一下，支吾着，六少爷交代给她的事，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看到她这副模样，雪曦也放下了筷子，拿出自己的白玫瑰图样的帕子，擦了擦嘴。皱了皱眉，然后问道：“到底怎么了，说！”

　　“小姐，六少爷昨日，他，不知从哪里得知您是被若朵曦推下了水而致昏迷的，他便去若朵曦那里，大闹了一场。只是结果隐术不够她高，便成那时的模样了。”青含眼睛充着泪，她竟然没有去保护夫人的公子，她的罪责最大。

　　听后，雪曦心里才懂，为何梓延明明是嫡公子，衣裳却如此破烂。而且，昨日要给他制件衣裳也不用。

　　—饭后

　　此时厅上只有雪曦和碧兰。雪曦摘下脖子上的玉坠，盯着。

　　正在给雪曦倒茶的碧兰，看到自己的主子一直看着手中的玉坠，不禁问道：“小姐昨日给您上药时，便瞧见了这玉坠，可是奴婢记得，您以前好似并未有。”说完，疑惑地看着雪曦。

　　雪曦听后，勾唇，“这个啊，是若斓曦昨日给我的。话说，你的隐术多少阶了？”

　　“哦，回小姐，奴婢是红阶中层。”

　　雪曦一听，想，这碧兰和青含还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不知昨天晚上那甯術多少阶。想此，伸另一只手，轻轻摸了一下玉坠，问着里面的颂尔，小尔。

　　小兽本来正趴着无聊，昨日都快感觉主人将他遗忘了，如今一听的雪曦的声音，顿时神清气爽，赶紧爬起来，回道：少主，你终于想起来小尔了，小尔真是好伤心呢，还以为你又将小尔忘了。

　　雪曦在心里听到小尔的话，不禁白了一眼，手上刚执起的玉莲印茶杯差点倒了。这小兽，问道：昨日夜晚的那个督察使大人你知道么？

　　小尔：嗯？督察使？不知道喔，不过，小尔没猜错的话，这个人的实力，以少主如今的实力来看，您不行。

　　雪曦一听，有点想胖揍一下这只小兽，怒道：什么叫我不行，我就没想过和他比，还有，没有让你说我不行！

　　正想着，就听到青含的声音：“小姐”

　　泡着茶的碧兰也抬头看去。

　　只听青含道：“小姐，您方才让奴婢去府内院，领海棠花。奴婢忽然瞧见了，府内下人正抬着一个死了的侍女。这一打听，才知道，那人就是昨日里辱骂小姐的那个贱婢呢。”

　　雪曦一听，沉眸，问道：“昨日，她不是应该去找她的二小姐若朵曦撑腰了么，怎会突然便暴毙了？”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说好像说这婢女死状惨烈，是于今早寅时在含香院发现的。”青含道。

　　“寅时？”雪曦记得，自己寅时便是晨跑了，而且那含香院好像是在自己昨晚出去时找吹笛之人的后处的院落，莫不是被那个甯術抹脖了？

　　甯術若是听到雪曦这么想，可会说是雪曦误会自己了。

　　此时碧兰放下茶盏，起身说：“照青含姐姐这么说。奴婢突然想起来，昨日小姐让奴婢抱衣裳去华枫阁，回来路上便瞧见了管家鬼鬼祟祟地往含香院那里去。奴婢一好奇，便跟了过去，却瞧见了管家和那婢女。当时，奴婢躲在一棵大树后，看见他们两个好像在交换着什么东西。还有啊，那管家竟然还亲了一口在那婢女脸上，这看地奴婢是心里一阵恶心啊。”说完后，拂了拂自己的小心脏，做恶心状。

　　“管家？”青含惊讶，转身对雪曦道：“小姐，这管家不会和这死有什么关系吧。”

　　雪曦听后，将自己的玉坠收入了衣袖，想了一下，“兴许吧，对了，若朵曦那里的人对此没什么动静么。”

　　青含答道：“奴婢去打听，好像说也并没有什么的，只是那死状，七窍流血地，怪吓人的。”

　　也是，毕竟只是一个婢女，想来被她赶出去的，若朵曦也没多大在乎的。

　　转而看见碧兰深思着，雪曦问道：“怎么了碧兰，看你似乎在想着什么。”

　　碧兰听到雪曦的问话，回过神来答道：“小姐，你说奇不奇怪？”

　　“恩？怎么了”

　　“这含香院好像是前大夫人的住处，那里可是阴晦地很。您说，为何那婢女要去那里啊，而且，那里也曾经闹过鬼呢。”碧兰有些颤颤的，拂了拂自己的手臂。

　　“前大夫人？你怎么知道这闹鬼事件？”雪曦问道。

　　“这，奴婢也是之前误走到了那里，经一个洗衣的老嬷嬷拦住了，才知道的。哦，据说，那位大夫人还在的时候，老爷当时还只是四品之官，后来娶了二夫人之后便升到了今日这丞相之位呢。只是，后来不知怎地突然前大夫人便暴毙了，然后，便娶了您的母亲为大夫人。但是大夫人失踪之后，老爷也没再娶大夫人，也没有将二夫人抬为大夫人呢，所以，现在二小姐还只是庶出的呢。”碧兰续续地道着。

　　“话说，那前大夫人不是老爷的第一位夫人么，虽说只陪伴了三年，但住处怎会如此之远？”青含问道。

　　“你问得好，但是，我怎会知道”碧兰摇了摇头，笑了笑。

　　“碧兰”雪曦叫道，然后问道：“那个洗衣的老嬷嬷你可还找得到？”

　　她有一种预感，那位前大夫人的死不简单，甚至可能和原主的娘亲有关。而且十二年前，梓延刚出生，她也才两岁。这位大夫人的失踪必然不是偶然，更可能是一场极大阴谋，将牵连至广的阴谋。

　　碧兰摇了摇头，“不清楚，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实在不行。若真地要找，便要去这府库房找管人事的金嬷嬷。但是，这管人事的金嬷嬷可是二夫人的人。里面的人，心许早已被二夫人的人清理地干干净净了。”

　　雪曦听后，沉思了会。问青含：“当时你好似是同我娘亲一同入府地吧。”见青含点了点头，再问道：“那你可知，为何这丞相娶了我娘亲，而并非将二夫人抬为大夫人？何况以大夫人的性子，不可能会甘居于二夫人这一庶位吧。”

　　“这，奴婢也不知。只是当时跟着大夫人入府后，她从此便是若府的大夫人了。”青含看了一眼雪曦，然后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