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寂语楼，墨雨烟献舞2.

　　一身似血的红裙，如曼珠沙华般的妖艳，纤细的腰间系着一条深红色的腰带，于身侧系好，蝴蝶形状的结如一只红蝴蝶般，停落于裙侧。

　　她，就是祁陌笛口中，那名刚来寂语楼不久，曾露过几次面的的女子，也是那些风流人公子们今夜想要前来一览芳华的那名女子，更是今夜寂语楼献舞的主角，

　　墨雨烟。

　　白晰纤长的手指执着一片唇印，缓缓抬起，衣袖顺着手臂缓缓滑落，露出一节白嫩的肌肤，泛着柔和的白光，映衬得红衣是那般殷红。

　　淡红色的薄唇微启，一片唇印印上，红得饱满透亮，在烛光下似有一层淡淡的朦胧的红光包裹。

　　“雨烟。”漓语开口道“时辰差不多了。”

　　雨烟回头看着她，并未说话，那张绝美的容颜，似是使周围的一切刹那间失去了光华。

　　漓语与她对视，静静的打量着她，上妆后的她似乎比以往更美了，白嫩的皮肤，弯弯的柳叶眉，纤长的睫毛下如一汪清泉般，清澈透明的眼眸，闪烁着莹莹动人的光彩。

　　粉嫩的脸颊，扑上一层淡红色的胭脂，微微带着一点零星的笑意，薄唇微弯，扯起脸颊上一个小小的酒窝，浅浅的印在脸颊，精致又不失甜美。

　　那精致小巧的鼻尖在烛光下闪着一丝白光，殷红的薄唇带着诱人的光泽，微微开启。

　　“漓语，寂语楼始终都是青楼，清白人家的姑娘在这里买艺，也只会降低身价，无端被人看不起，待以后出嫁时，也会被夫家因此而看轻了。”

　　漓语想劝说几句，可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若是其她女子的话还好，只要离开这里，到没人认识的地方，也就没人知道她曾在青楼卖过艺，

　　但，若是雨烟的话，因这名声太过响亮，以后无论在哪，大概都只能背负这个名声了吧。

　　况且，以她这容貌，又怎会令人印象深刻呢？她太美，太容易让人记住了，那怕只是无意中看一眼，都会被人记住。

　　雨烟低下头，默了默，转而语气平静，继续道。

　　“可是，我别无选择，父亲因伤，从此再无劳作的可能，母亲原就重病，卧床不起；又因父亲之事，加重了病情。”

　　随即雨烟又抬起头，带着微微笑意，释然道。

　　“走吧，时辰差不多了。”

　　……

　　楼下，寂语楼的妈妈见时辰快到了，顺手拉了一名女子。

　　“挽香，你去看看，雨烟准备好了没有。”

　　楼上，墨雨烟刚要起身，就见一个穿着打扮，眉眼间都略带着风情的女子走来。

　　“雨烟，妈妈叫你下去呢，你可有准备好了？”

　　“嗯，”墨雨烟微微点头。

　　“劳烦挽香姐姐了，告知一下妈妈，我准备好了。”

　　挽香下楼，迎上妈妈的目光时微微点头，妈妈会意。

　　“各位静一静，想必各位贵客今晚来我这寂语楼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吧，下面各位贵客们请抬头看上面。”

　　“叮铃铃……”一阵银铃悦耳。

　　雨烟随一根系于房梁的丝带翩然而下，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又像一片随风飞舞的落叶，裙摆缀着的红色铃铛晃动着响成一片。

　　台下的看客们纷纷抬头，看向如不识人间烟火的仙女一般，飘落而下的少女。那张绝美得足已一笑倾城，一笑倾国的脸。

　　直到雨烟正落于台中，站定，微微欠身行礼“小女子雨烟。”

　　乐声响起，如山间泉水般，清脆好听，墨雨烟随着乐声的响起，

　　脚步轻移，柔软的腰肢扭动，脚尖垫起，旋转一圈，停落，水袖轻摆，半遮容颜，向上一舞，垫起的脚尖一个侧身，蹲下，水袖扬起，一个转身，站立，抬起一只脚，另一只脚单脚垫起，身子向后一仰，柔软的腰肢向上曲起，水袖随之向后一挥……

　　伴随着舞步，一片银铃声叮当作响，与乐声相应，清脆悦耳。

　　所有人都看向这抹舞动的红影，连寂语楼的姑娘们也纷纷看得入了神。

　　漓语立于二楼，看向台下的雨烟，喃喃道“雨烟，你真美，”停顿了一下，“那么的纯净美好，真希望你能开心快乐，没有烦恼地生活下去。”但人生又怎会事事如意，顺心的。

　　低低叹了口气，扫过楼下的一片喧闹，转身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