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练军

立太子一事来的让靖德帝与朝臣们猝不及防，二皇子在朝堂上听的虎躯震了又震，心潮澎湃：这一刻，终于来了。

下朝后，二皇子的岳丈赵国公，坐了轿子，径直往承恩公府的方向去。

二皇子也召来幕僚，开始参详下一步的计划。

大皇子忍住一口恶气，回府找茬砸了两个汝窑杯子，大皇子妃找来随侍一打听，便得知了原委。

三皇子则是去了褚皇贵妃宫，看望母妃。

四皇子下朝后，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便直奔内殿，见着褚晏宁，直接道：“平国公请奏立二哥为太子了。”

褚晏宁轻轻放下茶盏，起身将四皇子的朝服脱去，一边给四皇子换上绵软的家居服，一边道：“这便是平国公府的应对之策了。”

四皇子点点头，道：“这下，承恩公府再也不能撺掇着皇祖母送平国公府王姑娘去和亲了，平国公对二哥立太子有首倡之功，承恩公府是二哥的母家，承恩公府得承平国公府这情，得知道感恩，不然以后谁还敢与承恩公府来往呢。”

褚晏宁道：“送功臣家女儿去和亲，这本就是馊主意，也就承恩公老夫人能想的出了，换了别人，敢想也不敢提呢。”

叫褚晏宁说，这承恩公老夫人就是想蘸白糖蘸白糖，想蘸红糖蘸红糖的舒坦日子过得太久了，以至于这位老夫人从来就不顾及朝政。

褚晏宁将四皇子的衣带系好，四皇子就拉着褚晏宁的手坐了下来，道：“上朝前，我对父皇提了遣太医去吴江的事，父皇的意思，除了遣太医，还想着，在福建练海军。”

褚晏宁心下一动，端起茶盏递给四皇子，缓缓道：“近来海上，不平静么？”

四皇子道：“父皇说，近来福建百姓，屡遭海匪盗抢，百姓苦不堪言。”

褚晏宁道：“福建遭匪，两广也有匪，那近邻的浙地、吴江，必然也遭受其侵扰，殿下不如建议陛下，福建练海军，浙地乃殿下所属封地，可练陆军，两军一旦练成，陆军可直接开进径吴江，自吴江一路向南剿匪，海军可由南向东，自福建往浙地海路剿匪。”

四皇子一惊，道：“开进吴江？那可是吴江王的地盘儿！”

褚晏宁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都是陛下的地盘儿。”

四皇子喃喃道：“这么一剿匪，父皇可就同吴江王撕破脸皮了。”

褚晏宁道：“这层脸皮，早晚都得撕破。陛下同吴江王，早晚必有一战。”

四皇子有些心慌，他，他，他还没想过开战呢，喝一口茶压压惊，四皇子放下茶盏，沉默着不做声。

褚晏宁见状，给四皇子的茶盏续上热水，方坐下道：“殿下，也不必急，眼下朝中正立太子，忙过这一时，殿下也想一想，再向陛下提议。”

四皇子喃喃道：“我一想到要离开父皇母妃，就有些舍不得。”

褚晏宁道：“咱们早晚是要就藩的，介时殿下可奏请陛下，咱们带着母妃一块就藩。到了咱们自己的封地上，我同殿下一同侍奉母妃，尽享天伦之乐。咱们早些去藩地经营，也没有什么不好。”

四皇子一听，确实是这么个理，母妃在皇宫里，处处受皇祖母的气，自己和王妃也不能时时进宫孝敬，要是能带着母妃一道就藩，倒是快活。

就是四皇子一想到要离开父皇，心里有些难过。靖德帝是个很疼儿子的皇帝，虽然现在已经有九个儿子了，但是靖德帝依然觉得儿子不够多，尤其对四儿子，近来更是疼的不一般。

当天晚上，褚晏宁就知道四皇子失眠了。四皇子辗转反侧，在床上翻来覆去，很久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