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比武，你可以娶她。

北凌枫抿酒，神色微冷，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对于打压北一寒的事他十分支持，虽然北一寒是他哥哥，可帝王家有什么情分可言？

　　如若北一寒不与他挣雪舞的话，倒是愿意待他如兄如父。他从来不喜那位置，因为她才想争一番。

　　楚雪舞咬住嘴唇，心里感觉怪怪的。

　　场地转到殿外，陈公公在北炎皇的示意扯着鸭桑高喊，

　　“比武开始”

　　北一寒手持承影，浑身散发王者风范，墨黑色的眼眸冰冷。漓笙一袭白衣宛若孤傲清冷的仙人，手持剑柄。谁也没有动，眼眸对视，冷气炸开。一黑一白的身影在空中纠缠，剑的碰击声，渐渐狂风呼呼，树叶纷纷落地。

　　“哎呀，高手过招的气场如此强，也不知道谁的胜算更大。”

　　“那还用说肯定是九殿下的胜算更大。”某大臣立即反驳。

　　“不过漓公子也不容小觑啊”张大人顺了顺胡子，点点头道。

　　“张大人您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年轻的官员忍不住出声道。

　　楚谦淡漠的瞥过来，交头接耳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楚雪舞紧握双手，努力张望却看不清他们打斗的招式。她知道九哥哥武功了得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担心。

　　北一寒招招发狠，回想到漓笙看楚雪舞的眼神心里就不舒坦，胸腔的怒火燃烧。眸光一闪，反手一剑，漓笙侧身击剑挡住。几个回合下，两人停下。

　　漓笙嘴角一勾，负剑拱手道：“在下输了，九殿下果然名不虚传，在下佩服。”漓笙瞥到削了衣角的衣裳，低头不语。

　　北一寒张嘴冰冷冷地说：“承让了。”随手一扔承影，转身离开。北风接过承影眼角抽畜，主子就是这么狂，拔腿跟上北一寒啊。

　　南宫焱没想到北一寒武功如此顶尖，原以为漓笙不能打败他也能打个平手，看来是低估了北一寒了。

　　懊恼地低下头不禁担忧，不行，北一寒会坏了他的事。脑海闪过一抹身影，嘴角微扬。两虎相争必有一失，呵呵，似乎事情没有这么麻烦了。

　　南宫焱从台阶走下来，单手托着下巴，凤眸来回打量漓笙。摇头轻啧几声，输得有点那啥，幸亏他聪明推出漓笙来开刷。

　　漓笙冰冷的眼眸瞪他，一言不发离开。以为他不知道他打什么算盘？连他也算计，很好。

　　南宫焱碰了一鼻子灰，摸摸鼻头，半斤拨四两地笑道：“九殿下果然如传言不假，漓公子是闭关去了。哈哈……”众人恍然大悟，哎，现在的小辈真是面对不了失败，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总不能事事顺心的。

　　宴会以最后一场比武告终。楚雪舞回想起北一寒离开时抿着嘴一言不发盯着自己然后酷酷地转身离开，那眼神好像生气了？可是她干嘛了？真是莫名其妙，奇怪的是她竟然心虚了。

　　御书房。北炎皇屏退左右，认真打量北一寒，眼眸凛冽深邃。北一寒毫无畏惧，冰冷地瞥过眼，薄唇紧抿不语。

　　北炎皇不轻不重地说，王者威严释放。“寒儿想娶楚家嫡女？”

　　“是”薄唇轻轻。

　　北炎皇加重尾音，嗓音低沉：“寒儿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言下之意让北一寒认清身份不要逾越。

　　北一寒冷着脸，拽酷冰冷地说：“自然知晓。”闻言，北炎皇语结，既然知道你还这么目中无人地说出来，只有太子才能娶楚雪舞，你无心皇位凭什么娶人家？

　　“儿臣与舞儿相互爱慕，缔结良缘也是应了上天的美意。”

　　北炎皇重复喃喃“上天的美意”，起身走下台阶，边说：“寒儿可知国师预言，天命凤女降世，圣血莲现世，四方听令，尽归九州城。楚雪舞是天命凤女没错，但她只能嫁给北炎未来的国君，现在储君之位空悬。且不说你无心皇权，若父皇许下这门亲事你将会面临怎样的险境？”

　　北一寒眼眸闪过冰冷的光，衣袖里大手紧握，语气不屑：“太子又如何，天命凤女又如何？本王想要的从没有得不到，江山本王不屑，楚雪舞本王志在必得。”

　　看他信誓旦旦北炎皇摇摇头，终究是太年轻了，语重心长地对着他说：

　　“寒儿，终有一日你会为了一个人去争夺你所不屑的权利，你现在的胸有成竹会有自打脸的一天。世事难料，到头来你会发现手中的权利比什么都好。”

　　北一寒眼眸幽暗冰冷，隐隐泛着寒光，双拳紧握，狠狠道：“权利，呵，纵使你是皇上手中握有滔天的权利也保护不了一个女人，说出这番话竟不知是何等可笑。”

　　北炎皇踉跄痛苦地闭上眼，寒儿还是恨他。睁开眼时眼底已是一片平静，“朕有愧与你的母妃。”

　　北一寒背对不语，不断起伏的胸膛看出他的怒气。何止有愧？如果不是他，母妃也不会遭人算计惨死，他的好父皇从他出生起除了给他“九殿下”称号，其余都吝啬藏起来。十多年来没有父皇母妃，陪伴他的只有不知日夜的暗室与冰冷的兵器。直到遇见舞儿他才有常人该有的情绪，不恨？愧疚？可笑至极。

　　“寒儿，当你认为有把握便说明你有足够的能力，如今九州太平许久终免不了战争，父皇有私心想让你带领北炎一统九州，建都在九州城。”北炎皇说到九州城时眼眸迷离，脸上露出留恋的笑：

　　“九州城很美，你母妃就是来自九州城。”

　　北一寒错愕，第一次听起他讲到关于母妃的事，在记忆中母妃来路不明，举止投足间优雅大方，气质高雅。虽然他没见过母妃的模样却知道她是爱他的，不然也不会舍弃性命也要生下自己。

　　北炎皇回过神，脸上透着威严，

　　“你可以娶她，但有条件。”见他不说话，继续道：“你要去西北平城戍边，将西北军营的大全收归囊下，在此期间你要练兵御敌，护西北百姓。期限两年，待你归炎京之时便是你娶妻之日。”

　　北一寒紧蹙眉头，不假思索道：“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得到肯定北一寒看也不他一眼就转身离开。北炎皇久久凝视不语，寒儿届时你会明白父皇的良苦用心，去西北戍边不仅让你远离炎京的明争暗斗一阵，也让你有成长的空间。得民心者得天下呀，唯有体恤百姓心怀天下黎民才能做好一个君王该有的模样。

　　金脑兽冉冉生起烟雾，散发阵阵香味。涂满艳红蔻丹的纤纤玉手拂过帘子，露出半边脸，声音悦耳。

　　“可以行动了，本宫要他有去无回，另外通知她也行动吧，本宫答应她的事作数。”帘子垂下。

　　“是”声音沙哑。一会功夫黑衣人便失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