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呼啸着到站了。
周柯“哈——”
周柯捏着票根,希冀的望着越来越近的地铁。即使是在三伏天里,周柯依然坚持把自己浑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敢露出一丝皮肤。
他得了一场怪病。
至今没有痊愈。
——
文人衫女子“扣扣!”
狸花收回用力敲两下电视屏幕屏幕而屈在一起的食指与中指,好像沉吟了一会儿她摘下才配的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高深莫测的模样。
文人衫女子(果然眼镜这种东西很斯文败类,虽然是平光镜,但也无伤大雅!)
嘉庭“一卷录像带里面放着不知所云的内容,还极其没有道德的随手丢到别人家店门前,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成人的浪漫?”
窝在沙发里吃炒面的嘉庭瞧她看完了录像带,冷笑一声。
嘉庭“你们可真浪漫。”
不过也幸亏那带子里边不是什么老掉牙的默剧节目,嘉庭又想起了自己在家翻出来的一卷《定军山》,磁带没什么损伤的,应该还能放。
过几天可以带过来试试。
文人衫女子“不是不知所云,也不是随手扔,是我找信息贩子买的。我刚才问过了,不连贯,但就是周柯这些天所有出现的汇总。谁让你那么倒霉走路玩手机,活该要被它砸中脑袋?”
狸花从机子里把录像带掏出来。
文人衫女子“我怀疑这人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一直都还在观望的范畴中,一不留神让他跑了……大意失荆州,我居然也有这么一天。”
她顿了顿。
文人衫女子“不过,录像带和这种诡异的接头方式……大概真是他们的浪漫吧。”
店内,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嘉庭“这是什么狗屁上海滩的浪漫?”
嘉庭“腾”的一下坐直身子。
嘉庭“而且他们那个叫接头吗?他们动静大得跟黄牛吆喝买票似的,他们这样搁上海滩是要被三刀六眼的!”
现在周柯一回想起录像带砸倒自己,又“哐”的砸在店的铁门上发出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的声音时,他脑袋上被砸出来的包就疼得厉害。
疼得他直龇牙咧嘴。
文人衫女子“哟,你最近看的电视题材貌似还蛮老的。”
狸花伸手在面前压了压,示意稍安勿躁。
文人衫女子“我会和那几个王八蛋反映的,不过在这之前要不要听我讲个故事。”
原本还气得直跳脚的嘉庭表情一僵。
嘉庭“怎么的,又要拉我去当免费劳动力?”
嘉庭“我要工资!”
嘉庭
文人衫女子“瞧你这话说的。”
嘿嘿笑着摸了摸鼻子,狸花又重新把平光金丝眼镜戴回去。
文人衫女子你听了我的故事难道就不为故事中的人而感到悲伤与难过,而既然有所触动。那献爱心不是理所当然。”
嘉庭(又来了又来了……)
文人衫女子♪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
嘉庭伸直脖子。
嘉庭“我要工资!”
嘉庭
嘉庭(听见没,我么得心!)
文人衫女子“好吧好吧。”
狸花去捡桌上的烟斗,她开始翻箱倒柜起烟丝和火柴。
文人衫女子“事情要从……反正就还蛮早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还没有劳什子的四大联邦和纠察院。”
狸花一张嘴便是白烟生腾,这些烟在半空位置流动着汇成张图案一般:
亭台林立,树可见叶,水有游鱼,拱桥之上更有行人缓缓前行,若是看得再仔细一些,甚至能看到他们的五官。
嘉庭(烟技还是这么得令人叹为观止,除了‘神奇’以外,我再无词藻来形容这种景象……好像除了自伤八百以外没什么缺点了。)
文人衫女子“故事的一切开头要从我们镇上来了个叫‘周柯’的少年郎说起……”
嘉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