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87——一封从未寄出的信（6）

一阵沉寂，在此期间我越来越觉得我的脸有血气不断上涌，我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被烈火灼烧。

伊丽莎白·肖特“Hummhunmm——”

良久，你对我笑了。

伊丽莎白·肖特“你不愿意吗？”

伊丽莎白·肖特“我们永远在一起，你不愿意吗？”

你再次这样问我。

伊丽莎白·肖特“我的生活如我所见过的奔忙的海涛，就如云霄飞车的轨道一样划过阴郁的天空，我每天想要做的事是，买一杯人类才会喝的咖啡，尝尝之前从没尝过的苦味，钻进被窝，看窗外落下的雨，用棉被捂住头。”

伊丽莎白·肖特“究竟怎么了？我也不知道。”

你叹了一口气，抬头仰望天上的星空。

我坐到你旁边，搂住你的肩膀，我从没认真看过天上的星星，这次我才发现，星空是多么壮阔，临近我们的星球又是多么巨大。目之所及没有任何一座建筑，只有星空，花和树，以及你。

伊丽莎白·肖特“在我周围，死亡的气味太过浓重，贫民乞丐随处可见，我生活中一半的事是由死亡构成，但凡白天，剧院门口，头顶上的渡鸦在悲伤地叫喊，只有演戏和阅读才能让我提起一丝兴趣。可是你来了，你知道吗？曼达拉，你来了，你在我生活中降临，当我意识到的时候，你已经接近为神的存在。我英俊的王子呀，长大后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娶我好吗？英俊的王子，你还是个少年呀！长大以后你娶我好吗？”

曼达·加百列“娶你？”

真的，我的心不会悬浮不安了，你要与我私定终生了，是吗？上分钟我感觉自己困在濡湿的毛线团里，这一刻我已经得到了解脱。

伊丽莎白·肖特“对，娶我，永远陪在我身边。”

曼达·加百列“永远？”

伊丽莎白·肖特“虽然这个词没什么意义，虽然逢场作戏和终生不渝之间的区别只在于终生不渝里，逢场作戏得稍微长一点，虽然我知道这个浪漫的故事最后是悲哀的结局，但是，我还是想爱你。”

曼达·加百列“你爱我吗？”

那时候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爱”这个词。

曼达·加百列“爱是什么？”

伊丽莎白·肖特“爱是能让你痛苦又快乐的东西，爱会让你心痒难耐，爱可以让你拥有到像火一般灼烧的感觉，爱是危险的，钟情的人只能看到爱情琐碎的一面，而薄情的人可以知晓爱情的悲剧。”

伊丽莎白·肖特“我想爱你，我的母亲说，爱一个精灵就要嫁给他，如果我爱你，你会来娶我吗？曼达？”

曼达·加百列“如果有那么一天，我会的。”

我对你说。

伊丽莎白·肖特“谢谢你，果然，是他们想让我来这里的，因为来这里我能获得幸福，不论他们是谁。”

空中滚涌着风，风不断地往草地上吹，风卷进树丛和花丛，这里显得太过宽阔，这里罕见人烟。

你睡着了。

女仆搭完帐篷给你休息就离开了，帐篷帘布打开着，你在里面睡得正香。玫瑰在你的血液里摇曳，为你脸颊上投上一片绯红。

我解开披风，盖到了你的身上。

你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小家伙。

我在你身旁躺下，我们的体温在互相递传，我逐渐感觉到了倦意。我闭上眼，和你行走在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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