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她忽然不想要这颗子弹了，就像梦里射中她的那颗，血腥又无情。
“如果。。。如果他只是为了保护我才说的那些话呢？”Cora像忽然灵魂回归一般有了一点精神，那双哭红的眼睛里有了一丝除难过以外的其他情绪。她喜欢的维克多是不会这么对自己的。
“他？维克多？你。。。不会真的爱上他了？”Anber觉得难以置信，在她眼里维克多.萨斯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只会让人恐惧，不可能有让人喜欢的地方。
Cora紧紧抱住自己，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地面，整个人静的就像死了一样，只有眼角的殷红可以证明她刚刚还活着，还哭过。
“亲爱的，清醒一点。。。他结束了，被关进黑门监狱，以他所犯下的罪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来了。”Anber尽量放轻声音：“你不用再被他禁锢在身边了。。。你自由了。。。你可以忘记他，重新开始一段生活的。”
Anber拍着Cora的背，安慰着她：“我们明天就订火车票离开这里，艾尔伯特是个好男孩，他得知了这个消息后连续几天都在帮你收集证据，你不是喜欢他么，我觉得他对你也有相同的感情。你可以和他在一起，忘了这段噩梦吧。。。”
“我。。。”她将头埋进双膝之间，掩盖住自己的表情，她没那么想离开：“我杀人了，Anber，我杀人了。”
Anber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问道：“你刚说什么。。。”
“我杀人了。”她抬起头直视着Anber：“刺杀市长的那件事我参与了，我杀了他的两个保镖，用刀插进他们的喉咙，鲜血流到了我的手上。。。”
“姑奶奶，这话可不能乱说啊。”Anber立马捂住Cora的嘴，在她眼里,Cora始终还是那个单纯的女孩。
“我没骗你。”她拉下Anber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她：“他一定是想替我顶罪今天才那样说的。”
好吧，很明显，刚刚自己说的话，她一点也没听进去。Anber忽然有一种白白浪费口水的感觉。
Anber有些急躁的摇摇头，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不会，Cora，你太单纯了，像他那种已经在哥谭这种混乱社会上混迹很多年的人，不会有这么好心。”
“维克多他不是坏人。。。”Cora仍然在狡辩着。
Anber不明白，这丫头怎么就会被他迷得失了方向：“事实是，他就是坏人，他之前为法尔科内工作，现在为企鹅工作，他是黑帮的人，是那种折磨人都能折磨到心里毫无波澜甚至很兴奋那样冷血的人，他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任何人，你怎么还会觉得他是好人啊。。。”
Anber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死：“我知道这么说很难听，但他SHANG过的女人绝对不止你一个。”她抓住Cora的肩，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知道他在酒吧蹦迪一晚上可以和多少个女人SHUI在一张CHUANG上么？亲爱的，醒醒吧，他不过是看中你初经世事，单纯的像个傻子一样，就想玩玩你罢了。”
Anber的话的确难听的让Cora皱眉，心里有一种奇怪的失落感，她知道Anber不会骗自己，也清清楚楚地知道维克多的确是这样的人，可她就是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相信，这种自欺欺人的冲击感让她感到烦躁：“你怎么知道。。。”
“我在冰山餐厅工作，能听到看到的事情很多，况且对于他那种臭名昭著的“大名人”，餐厅的那些女生多多少少都会聊一些。”Anber又瞟了一眼她，好像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出声：“而且我听到她们说你了。。。”
“什么时候？”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少和他一起出去不会有太多人知道他俩的关系，只有昨天和他一起在企鹅那里露了面，而且企鹅不应该是那么嘴杂的人，起码没有必要告诉餐厅工作人员这些八卦，怎么会忽然一些在冰山餐厅打工的女生就知道这些了。。。
“前几天。”还是前几天。。。那时候她更没和他一起出去，如果说是之前道格拉斯的事情的话，那那些知情的人都死光了，怎么会传出去呢。。。除非他们有人逃跑了。。。
“她们说我什么？”Cora表情严肃起来，她隐约觉得这事和维克多今天态度的忽然转变有关。
“啊。。。说你就是萨斯关在家里的兴弩。。。”Anber声音低了下去，小心翼翼的说出这句话，她觉得这句话特别伤人，当时还和那些女的大吵一架：“说他一旦玩腻了就会丢了你或者。。。杀了你。。。”
“哦，那她们还真的猜中今天的剧情了。”Cora满不在乎的撇撇嘴，想到今早他说的话：“她们有说谁告诉她们的么？”
“她们说几天前这个消息就已经在道内传开了。。。”甚至有好些人聚在一起扬言想要分享你。。。Anber自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这简直太恐怖了，她听到的时候都一阵恶寒。
Cora表情越发严肃起来，直觉告诉她这两者一定有很大关系：“他一定是想保护我。。。他向来不希望他工作上的人认识我。。。”她自顾自的念叨着。
Anber心塞的抓了抓头发，她觉得头都大了，她已经不想去探究这丫头为什么始终觉得那变态在保护她了：“Cora，我们睡了好么，已经很晚了，Cora？我们不谈论这件事情了。”
“哦。。。哦。。。好的。”她完全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心里却还盘绕着这个问题，这两者之间的确切联系到底是什么，维克多到底为什么忽然态度转变，他在演戏么，给谁？GCPD ？为什么。。。他工作上的人认识自己又怎么了。。。他为什么忽然把自己推向GCPD。。。
太多的疑惑困扰在Cora心里，她根本睡不好，况且习惯了维克多抱着她睡觉。。。这时候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她在众多疑惑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梦里，有一个人忽然出现开枪杀死了站在自己身后的Anber和艾尔伯特，随后将枪指向了自己。。。她惊恐的回头，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站在码头另一边冷笑着看着自己，梦境太迷幻，她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只知道她挥挥手让那个拿着枪的人开枪杀了自己。
她困惑地盯着面前那个连身形都看不清的人举起枪，一切画面瞬间扭曲，子弹射向自己，穿过腹部，连带着血迹，一片嫣红立马染红了自己。
这不是一个美好的晚上。
手中握着的子弹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腰下，磕得她很疼，她拿起那颗子弹，上面的血迹还静静地待在上面，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就像。。。梦里的那颗。。。不知为什么，她忽然不想要这颗子弹了。。。
天还阴沉着脸，她打开手机，想看看时间，却看到了登顶哥谭新闻榜首的最新新闻：
“黑帮首席杀手维克多.萨斯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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