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商人赶紧把手里的善月草扔了。
白鹿那我涂的这个……
三郎才明白过来啊。
白鹿你!
白鹿黑了脸。
三郎噗,开玩笑啦,你那片没问题,怎么一点幽默感也没有。
白鹿那可真是多谢你!
听着有几分咬牙切齿。
三郎好说好说。
这时,那土埋面又开口了:“我已经好多年没有看到过活人了,你们……你们都站过来,让我好好看看,可以吗?”
众人面面相觑,都觉得,不要按照他说的做比较好。
半晌,见无人响应,那土埋面喃喃道:“怎么,你们不愿意吗?唉……可惜了……”
谢怜什么可惜了?
土埋面道:“从你们进来起,我就有一件非常在意的事,一直很想用自己的眼睛确认一下,所以才想你们都站过来给我看看。因为我想一个一个,仔细看个清楚。”
谢怜什么事?
“你们中间,有一个人……我在五六十年前就见过了。”
此言一出,每个人的背上都是一阵突如其来的汗毛倒竖。
这里所有的普通人都不可能有五十岁以上。如果说这群人中,有一个人,这土埋面在五六十年前就见过,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也不是个人。
在场的每一个人,从阿昭开始,到天生结束。微惊的,恐惧的,惊疑不定的,瞠目结舌的。所有人反应都无比符合情理。如果一定要说,有谁的反应不符合常理,那就只有全然无反应的三郎毫不在意的美女和漠不关心的白鹿了。
可能对他们来说大概没有反应,才是正常的反应。
谢怜你说的这个人,是谁?
那土埋面道:“你……你靠近一点,我就告诉你。”
白鹿别过去,谁知道他是不是靠近,然后突然发难 !
“你们真的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他会害死你们所有人的!”
他越是如此诱导, 就让人越是觉得危险。
谢怜大家都退开,不要靠近它,也不要理它说的话。
大家都退开,不要靠近它,也不要理它说的话。
众人忙不迭听他的, 慌乱散开。
“唉,你们这是何必呢,我又不会害你们。”
谁知,正在此时,异变突生, 一名商人大概想着无论如何还是得拿些药草回去救人, 偷偷往前走了几步, 弯腰想去捡地上那一把方才被吓得丢掉的善月草, 那土埋面的眼珠子骨碌碌转过去,双目中闪过一道精光。
白鹿小心!
谢怜捡!回来!
然而,已经迟了, 土埋面突然一张嘴,一条鲜红的东西从他口中哧溜滑出。
好长的舌头!
谢怜一把拎住那商人的后领,连连倒退,可那土埋面口里飞出的东西却是奇长无比, 嗤的一声便从那商人的一只耳朵蹿了进去!
那商人四肢抽动不止, 出一声短促的惨叫,双膝跪地。那条长舌却飞从他耳朵里掏出了一大块血淋淋的东西,缩回了土埋面的口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吃好吃好吃,好吃好吃好吃!好吃好吃!!饿死我了,饿死我了!”
这人在这里埋了五十多年,已经被这个妖国同化,彻底变成别的东西了。谢怜松开提着那商人后领的右手,整条手臂都在抖,正要一掌劈了这恶心东西,忽听那土埋面又尖叫道:
“将军!将军!他们在这里!他们在这里!”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地得哪一刻地面震颤起来。那“人”,实在是太高大了。
他脸色黝黑如铁,五官凶悍粗犷,仿佛是一张兽类的面孔。胸口肩头披着护甲,长逾九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头直立行走的巨狼。
而在他身后,不断有一个、两个、三个……十多个“人”从皇宫的屋顶之上跳落下来。
媚奴(少年形态)是半月士兵。
媚奴(少年形态)这些士兵周身散着阵阵黑气,当然早已不是人了。
那些半月士兵看到他们之后,却并未立即扑上来厮杀,而是出震天的狂笑,相互用异族语言高声叫喊起来。那语音好生怪异,音刁钻,舌头卷得厉害,正是半月国的语言。
媚奴(少年形态)他们再说什么?
白鹿好像是说“押走”、“暂时不杀”什么的。
谢怜大家都别慌,这些半月人暂时不会杀人,似乎要把我们带到另一个地方。千万别轻举妄动,我不能保证打得过他们,见机行事。
小七谢谢小可耐的花花,小可耐们元宵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