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
“大呼小叫地做什么!不是让你去叫人用膳吗!”
江澄不耐烦的呵斥着面前气喘吁吁的人。
“宗主!小公子他……”
“怎么了?”江澄眉目微颦。
“小公子将自己关在了房内,好说歹说都不肯出来,也不搭话,不知发生了何事,遂来告知宗主!”
江澄闻言面色又沉了几分:“真是出息了!”
话毕,江澄大步跨出内堂,所经之处竟是带起一阵湿漉的风。
江澄一出堂门,内堂的几位江氏弟子便跟了上去,显然已成为一种定规。
来到小魏婴的门前,江澄挽袖重重地拍了拍房门:“魏无羡!没死就给我出来!”
门内一阵无言,江澄眉头皱地更深。
“魏无羡!别给我装死!”
“……”
“好!既然你自己不出来,那我踹门了!”
当江澄正要作势踹门时,门内突然有了回应:“你走。”
江澄:“我走?!走什么!我偏不走!叫你用膳还难为你了是不是!”
“江澄……别骗我了……”
江澄手紧了紧:“骗你什么了!”
“……”
见小魏婴又不说话,江澄突然冷笑出声:“是啊,魏无羡,你从小就是这样,以为谁都欠你,谁都骗你,自以为高风亮节,功盖天下,光自负不够,还偏偏让别人给你收拾残局!端得一副好做派!”
小魏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澄:“你当然不知道!你从来就不肯停下来看看你身后的人!”
小魏婴:“……”
一阵静默,二人谁也没有接话,安静的连同落雨的淅沥声也格外刺耳。
过了片刻,屋内的少年终是问道“江澄……他们为什么去世了?你又为什么要骗我……”
江澄:“什么去世?你说的……”
话未说完,江澄便意识到了他指的是什么,一句话噎在了咽喉。
江澄:“谁告诉你的……”
小魏婴:“我亲眼看到的。”
江澄本就不善的脸容上勉强扯出一丝假笑:“怎么可能。”
小魏婴:“在祠堂。”
此言一出,江澄震惊至极,万万没想到,竟是忘了祠堂还有牌碑一事,方才召集府中弟子议事,相较繁碌,也未派人看住他,这才使他知晓……着实算是失策。
江澄定了定神:“那又如何,我不说,是怕你难以接受,这又有何不妥吗?”
小魏婴:“……”
房内的人再次沉默,江澄深深吸了口气:“魏无羡,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活在梦里,总比活在现世强……”
小魏婴依旧缩在床角,将头埋在了双膝处,不再说话,也不再哭了,红肿的双眼任谁看了去都会惹得三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