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说这话,急忙应道:
龙套您是说……那位打南方来的戏子?
蔡司令听着这话叹了口气,觉着手边的美人也不香了,他收回手,喝了口茶,道:
阿猫阿狗除了那位还有谁啊?偏生妈妈把她护的跟个什么似的,说是只卖艺,不让接客。
阿猫阿狗这姑娘唱的戏啊,那身段,那风采,只消看上一眼,就让人丢了魂儿。
龙套咦,蔡司令这样的人才,那姑娘也不为所动?
这话可谓是戳中了蔡司令的心事,蔡司令“哼哼”了一声,道:
阿猫阿狗本司令早晚拿下他,戏子就是戏子,卑贱之躯,能高贵到哪儿去呢。
龙套哎哟,那可不么,哈哈哈……
烙玉坐在柜台前喝着冻顶乌龙,听着这些话倒是不为所动,一边的烟儿倒是急了眼,道:
烟儿姑娘,有人说您呢!
.烙玉急什么。
烙玉好脾气地为云烟斟了杯茶,摇了摇扇子。
.烙玉何必搭理,只当不知道便是了。
张不逊这才注意到一边的烙玉,他淡淡扫了一眼烙玉,又扫了一眼楼上的两人,神情些许嫌弃。
龙套嘿,那小子看啥呢?
军装男子说着站起了身子,下楼时推了好几个人,走到了张不逊跟前。
龙套你小子干啥呢?
张不逊,,……
张不逊看着军装男子,并不说话,这下军装男子便火了,刚举起拳头,便被一扇子敲了回去。
.烙玉你是军人,为何如此为难一个书生?
烙玉的眼里是一贯的笑意,此刻灯光映照下,这笑莫名多了几分寒意,军装男子看着来人的面容,登时傻了。
龙套玉……玉小姐?
蔡司令一听到这话,急忙放下手里的美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栏杆旁,低头往下看去。
阿猫阿狗玉小姐!
烙玉扶了扶额,似是不忍心看他,低声嘀咕道:
.烙玉满脑子都是猪大肠的蠢货……
张不逊听见烙玉这话,不禁被逗笑,他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着面前的人。
扇面遮住了女子半张脸,女子微微侧头看他,眸光微转,好似盛着一壶潋滟的春水,张不逊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话。
美人乍惊一回眸,芙蓉缀琉璃目。
蔡司令见烙玉不理他,许是以为烙玉害羞了,立即满面春风地跑下了楼,伸手便要碰烙玉的头发,没想到张不逊一下子挡到了烙玉面前。
他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喊道:
阿猫阿狗你干嘛?
张不逊,,她不喜欢。
烙玉看着眼前瘦弱的肩膀,心下微动,不禁勾起一个笑容。
一边的蔡司令见烙玉笑了,神情片刻惊艳,随即意识到烙玉这笑并非对他后,心中吃味,道:
阿猫阿狗我还没动,你怎么知道她喜不喜欢?!
蔡司令说着就要伸手打张不逊,这时候烟儿上来想要拉架,没想到一把枪先顶在了蔡司令额头。
烙玉侧首看去,点头道:
.烙玉张长官。
张高原点了点头,枪指着蔡司令,骂道:
张高原要撒野,回家去撒,抱着老婆怎么撒都可以,但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张高原别忘了,你是个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