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树

爱即杀戮

我有个朋友，只是朋友

她是个尼姑

没见过什么世面

周诚从小就被父母卖去寺院里头做苦工

我和她不过是萍水相逢

却让我对她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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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我随着家母去寺庙中请愿

来得早正巧撞上尼姑们上早课

她就跪在最靠门的蒲团上

摇头晃脑的跟着念经

眼睛已经阖上了一半

觉着有趣的很上前将她叫醒

领头的道姑正闭着眼睛颂着经文

她有些恼了但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接我的话

下了早课后我一路瞧瞧跟着她

跟了许久却发现她卧在一片草丛里头

她穿着一袭布衣同各色的蝴蝶一起玩乐

这样一幕永远刻在我的心头

我想着

我要经常来看她

有机会的话

我要和她一起捉蝴蝶

。

从那之后我得了机会便会来观里看她

一来二去我们也熟络了

我总给她带些小零嘴儿

她也觉着高兴

我们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两个人

我觉得这样很好

我愿意一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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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后来我要科考

最后一次见到她我给了她一支玉簪

周诚给我三年

周诚我金榜题名时便来赎你自由

小尼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头

手里紧紧攥着那根玉簪子，拉着我的手，在院子里埋下了颗常青树的种子

谁知道我科考落榜

让她等了六年

在我金榜题名那天我未顾及父母操办的宴席

直径奔向观里

我找遍了观里所有地方

她原先的住处给了别人

“她三年前偷偷收拾包袱跑了”

她们这样说

我该去哪里找她

时隔三年她却不知所踪

那年我十九

借着外出游历的名头寻了她整整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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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二十一

亲友都已成家唯独我还是孤寡一人

我不觉有甚

回了家中也是继续找她

。

开春时好友约着我骑马踏青

都说好雨知时节

我与好友在踏青途中淋了雨

在郊外一户人家屋檐下避雨

那户人家里只有个姑娘

靠着邻里街坊给些粮米浑噩度日

我看着她的眼睛

棕色的虹膜

是很剔透的双眸

那时候我脑子一热便带着她回了家

。

我家不算什么大户

在我的请求下父母亲也答应了先将她带回来一段日子

说若是后来成亲了便还省了纳娶钱

我自是不愿她们这样说话可也没有办法

她倒也是贤惠

在家里吃的不多也能做活倒是挺好

听她说她原先有些学识只是后来家里落魄了

我便教她读书习字

她是个机灵的

学些东西快

我也不知道从何时起

我开始对她有些别样的感情

。

再到后来官家叫我上京赴殿试

在我离京前我同她成了亲

带着她共赴京城

我不仅一路升官还得官家信任

我和她在京城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

我在官场得意春风自然交友甚广

回乡时有位有人相约在他成亲时去喝杯酒

正逢年初朝中事不忙自然不好回绝

我带着她一同赴宴

中途吃着酒呢

有位小姐捧着一坛酒跌跌撞撞的向我冲过来

嘴里念叨着

“啊诚”

“啊诚”

我认不出来她是谁

但是那双眼睛

真是眼熟

她抿抿嘴像是想要说什么

但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临走前的那一眼

满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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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她

到我暮年的时候

听说那观里失了火

整个建筑被烧的面目全非

在某种强大的力量驱使下

快要走不动路满头花白的我

鬼使神差的坐着马车去看了那座尼姑观

原先青砖白瓦此时却成了尘埃

我顺着记忆找到原先埋下常青藤的地方

看得出来它原先茂盛极了

现在却被烧的只剩下树墩

满地都是木炭

听说火就是从这烧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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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街上一阵吵闹

听说是烧尼姑观的女人被抓到了

我莫名其妙想看热闹

腆着老脸挤上去了

她说她原先是观里的尼姑

那颗常青树就是她种下的

如今她一把火将她烧了

。

我没有继续看下去

只是混混沌沌的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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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作者本话灵感来源于《我的一个道姑朋友》

作者原曲《一番星》

作者原曲很好听

作者《我的一个道姑朋友》的词也很棒

作者第一次写第一人称视角的故事

作者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也请多多见谅

作者感谢天使愿意看玫瑰碌碌无为的创作

作者前段时间灵感瓶颈实在是写不出来

作者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作者早晚会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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