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8

工藤新一默默地站在窗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掀开窗帘，看向窗外，却惊讶地发现毛利小五郎打着伞站在雨里，仰头看着这扇窗户。他叼着一根烟，左手插在口袋里，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工藤新一仔细地看了看，发现他腋下夹着一只白色的玩具小熊。

这是……兰的玩具熊吗？工藤新一认出来了，那是放在小兰床头的玩具熊，很可爱的小熊，小兰很喜欢，晚上总是要抱着它。

来送小熊的吗？可惜啊，为什么不是来接她们的呢？

他又转头看向小兰的方向，却发现妃英理正在和她道别。

“兰你放心，妈妈会回来的，只要你乖乖的，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妈妈只是出去一段时间，会回来的，所以你别担心，好吗？”

小兰就这么看着她，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她咬着嘴唇，愣是没有发出一声啜泣，也没有说话。

妃英理最后还是走了。

毛利小五郎进来的时候，小兰死活不肯见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无论他怎么叫都不肯出来。

这样做也许有什么不妥，但她不想管了。是爸爸把妈妈气走了的啊，她不能原谅他，也不想原谅他。如果他不吵架的话，现在自己已经睡觉了吧？抱着那只心爱的小熊，做着甜美的梦。那才是她的生活，但现在什么都不一样了。

最终毛利小五郎放弃了敲门。他点燃了一支烟，把手里的小熊交给了有些担心的工藤有希子。

“兰她总是要抱着小熊才可以睡着，所以我把它带来了。她睡前喜欢听故事，这是她平常最爱听的故事书。她晚上怕打雷，所以一定要有人在边上安慰她，还有……”

他就这么叼着烟说了很多，絮絮叨叨的像一个老女人，把小兰所有的习惯都说了一遍，甚至包括她睡着了喜欢向右边翻身的小事。有些是小兰知道的，有些是她不知道的。在毛利兰没有注意到的地方，他默默关注着孩子的一切。

他一直说的口干舌燥，抽完了一整支烟，没有去管老友凝重的目光，摇晃着走向门口，“那么……我走了。”

“还有什么忘了说了吗？”工藤优作突然开口，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光，挡住了他的眼睛。

“帮我告诉她，我是个混蛋……我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