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纸要多少张，我帮你数。”
墨晨晨微笑，手臂抱在一起，斜靠着墙。
杨一巧停下动作，把抽出的纸赶紧去擦拭满地的饮料。
我轻笑一声。他们平时也是这样的吗？
“你笑什么?”
“啊，没。”
“呵。”
墨晨晨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仿佛要在我身上看穿一个洞。
我身体颤栗了一下，不禁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不愧是行走的中央空调，站在那都给人一种压抑的冷意。
“你很冷?”
“嗯?
他什么时候有空关心我起来了？
他看了看墙上的钟，又看了看我，嘴角噙起了一抹玩味的邪笑。
“既然很冷的话，那就运动一下吧。”
我还是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觉得绝对不是好事。
下一秒。
我来到了炎热的街道，顶着烈日，悲催漫无目着。
终于懂了他话里的意思。
“记住去XX凉皮买四份凉皮，要加XX，XX，XX……”
他的话一直回荡在耳畔。
这是故意刁难人的吧？这店在哪里啊？要放什么配料来着？
我脑子乱成一锅粥。
问了很多很多个路人，终于到了另外一条街。
“呼——”
我已经热得气喘吁吁，衣领被汗水浸湿了。
我向四周张望了，目光停住了。
XX凉皮?终于找到了。
不过怎么看起来有点不太靠谱的样子？
披着长发的中年妇女，穿件围衣裙，身材有点发福，独自在摊前忙活着。
她的动作很慢，有人忍不住在催，嘴上应着“知道了，知道了”速度依然没变。
我皱眉，那么热的天，还披着发?
小摊前围着一些人，让我有点意外。
“妈妈妈妈，我想多加点竹笋丝……”
“好好好。”
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士玩弄着手机，心不在焉应着。
我等着无聊，便开始仔仔细细打量着小摊。
破烂的招牌严重脱漆，但还是能隐约看见招牌上的大字:陈记凉皮。
但招牌下的菜单就有点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见个0，莫非是十块钱一份?
突然听到“咣当——”的一声。
“妈妈妈妈，硬币掉进去了……”
“没事没事。”
中年妇女笑道，用漏勺从料汁中捞起硬币，再用油污的手抓起硬币，娴熟地往围裙上随意抹了抹，扔进了一旁的塑料桶里。
之后她把凉皮从小塑料盆上倒在一透明塑料袋中，随意地绑了下，再套进一个比较大的红色塑料袋。
“呐，好了，给。”
我明显的看见了白色塑料袋没绑紧，里面的料汁都漏了出来。
我无语，他们是眼瞎吗？
“阿姨，再见~”
小男孩满脸笑容的挥了挥手，牵着妈妈的手，渐行渐远。
还有几个顾客，便到了我。
“哎?老板娘，黄瓜丝快没了诶?”
“没事，我切，你先拿其他的。”
中年妇女笑容慈祥。
她缓慢的从一旁黑色的麻袋中掏出几根黄瓜。
我有注意到黄瓜是坏的?麻袋上方飞着一堆的苍蝇，我便明白了。
她沾有油污的手，一手拿刀，一手摁住黄瓜，先把坏的一侧切走，留下好的一侧。
我别过脸去，看不下去了，有点想干呕。
墨晨晨口味可真重。
“咳咳——”中年妇女突然猛地咳了几声。
“老板娘，你没事吧？”
一青年担忧道。
我心中不安的抬起头。
“咳咳……没事没事。”
她连嘴都没有捂，直接向面前咳。
我看着那很多的配料，疑惑了，真的要买吗？
“喂，小姑娘，买些什么?”
我惊醒，这么快到我了？
“嗯，我……”
我还在犹豫。
“看小姑娘两面生，第一次来这买吧。”
她语气柔和，手上的刀却凶猛的在切着黄瓜。
“嗯。”
“那就给你优惠一下，19.5块元一斤。”
她脸上绽放灿烂的笑，语气越发轻柔。
我怔住了，她刚刚说什么？
这个按斤卖?我想起那模糊不清的0，知道了原来是“20”。
中年妇女以为我没听清，重复了一遍，只是这次的语气有点冷硬。
“那个，漂亮阿姨……”。
我想试图讲价。
“什么?我有这么老吗？”
中年妇女突然变得嗓音粗鲁，语气暴躁，显得不满。
强烈画风突变，我猝不及防的再次征住了。
“啧，叫姐姐，懂不。”
我咬唇，沉默了几秒。
“漂亮姐姐，可以便宜一点吗？”
“切，我还以为你要买呢。”
“我……”
末说完被断。
“也是，看你一身穷酸样，根本就买不起吧。”
她半眯着眼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一脸不屑地冷笑着。
我彻底被惹火了。
“大妈，你什么意思？你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你这垃圾小摊还有人买，看这环境……呵呵，你自己心里有数。”
“你……”
我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
“大妈，还有这里不能摆摊吧?如果不知悔改的话，我就拨通投诉电话。”
我敢这么肯定的说，是因为一路上有看到栏杆上有张贴着投诉的电话。
“……”
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明显得含着恐惧。
我轻笑，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买点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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