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醒来已回到竹屋,不过竹屋里多了两个身影。
“小节。”
白墨:『原来叫小节!』
白墨看着窗外阳下那张俊秀不屈的小脸已不似那日噬血模样,但那双血瞳的凌厉寒意依旧骇人。
小节进门,就对上白墨的双眸,漠然一会,便转身离去,节母把鸡汤端到了桌上,擦了擦手,给白墨盛了一碗。
白墨:……
节母紧张不安看着白墨,那还带水的手紧紧抓着衣裳,白墨漠然一会,便拿起汤勺喝了一口那热气腾腾的鸡汤。
节母:好喝吗?
杨毅:好喝!
白墨还没有回答就被旁边的垂涎三尺的杨毅答复,白墨也就点了点头,节母见此喜上眉梢。
节母:好喝,就多喝点。
节母欣喜,用衣裳擦去手上水渍,给杨毅也盛了一碗,便转身去厨房。
杨毅:好香啊~
杨毅深深吸了一口空气里弥漫鸡汤的香气,自从柳儿离去到归来,因要照顾那半死不活的三人,熬药的时间都不足,自然无时间给杨毅做饭,有时柳儿就扔给杨毅一碗他们喝剩下的药,他现在可是饥渴难耐。
柳儿和小节端了几个小菜上来,大家陆续入座,小节坐在白墨的对面,血瞳盯着白墨。白墨心头一震,那眼神总让白墨感觉自己是猎物。
节母:来,大家吃饭。
节母看了看四目相对的白墨与小节急忙招呼大家吃饭。节母,把两个鸡腿一个夹给了柳儿,一个夹给了白墨,还不忘给杨毅夹几块大鸡肉。
原本野鸡就小,现在节母把好的肉都分给了白墨,柳儿和杨毅,碗里差不多只剩一些鸡渣和汤。
白墨看着自己碗里的鸡腿许久,然后夹到了小节的那只有米饭的碗里,自己夹了一些绿色蔬菜,顺便也给小节也夹了一些。
白墨:你多吃些,好长身体。
小节的看着白墨在血瞳情感繁杂,而白墨对着小节一笑,,那笑容仿佛有可治愈人心的魔力,很温柔,小节急忙垂下头去吃着碗里的鸡腿和蔬菜,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捅破。
饭后:
柳儿和节母上山采药材,小节和杨毅去砍竹,因为雨季要到来,要修善一下屋顶,避免漏水,不过白墨由于手不便,被柳儿的安排看家。
白墨:你们过来喝口水,歇息一会。
白墨看着满头大汗的两人,也有些坐不住。
杨毅接过碗一口水就见地,感觉不过瘾自己又倒了一大碗,咕咕~便又见底!
杨毅:啊~舒坦!
平时见他懒懒散散,不过做事却十分踏实,白墨见小节没有过来喝水,在整理竹子,那单薄的衣裳已被浸湿包裹着小节瘦弱的身体,让白墨百感交集。
白墨:来,把这个带上。
杨毅:我喝饱了!
白墨把水壶递给杨毅,杨毅抹了一把嘴满是疑惑。
白墨:不是给你的。
白墨看了一下远处正在擦汗的小节,杨毅自然知晓白墨意在何,拍了拍白墨的肩头
轻笑着接过水壶。
杨毅:来,喝口水,这可是白小弟让我给你的。
杨毅啪了啪壶身,笑脸盈盈递给小节,小节接过放在嘴边,但马上停止了动作,然后把水全部倒了倒在地上,将水壶扔给杨颖。
杨毅:你……
杨毅顿时怒火攻心,但看着小节那噬人目光,顿时哑然,一脸委屈看向伫立在不远处的白墨。
晚饭后,一间竹屋內白墨坐在竹椅上淡然品茶,小节靠在竹墙上一脸阴沉。
杨毅坐在白墨对面,看看白墨再看看小节,气氛古怪又压抑让杨毅很难受。
杨毅:那个,你们不睡床,我可就睡了!
杨毅怯怯的说道,然后看看两人,一咬牙,以极快的速度脱衣,上床,盖被,打呼。
白墨看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小节放下手中茶盏起身,从橱柜取出棉被,开了地铺,然后出房门将院子里的长竹椅搬了进来。
白墨:我知晓你不与他人睡,那你睡地铺,我睡竹椅。
小节:……
半夜月光皎洁,洒进竹屋内。
白墨被突如其来的楚痛惊醒,猛然睁开双眸,便对上一双血瞳,在那澄澈的月光下泛着血光,白墨与压在自己身上之人四目相对许久,温声道:去睡觉吧!
小节:……
小节未语,抹去嘴角的血渍,翻身下床钻进被窝,血瞳底阴翳,而两人一夜无眠。
次日
白墨:你是不是?
白墨:秘密!
柳儿看着白墨憔悴的面容问道,白墨温浅一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柳儿也不想多说何,只是日后天天给白墨一碗补血药。
竹屋外,裂阳高照,竹影斑斑,杨毅在盖房顶,小节负责运输竹子。
杨毅:小节,我感觉竹子还差点,等一下我上山砍点。
杨毅细细打量着屋顶,小节没有回答他,转身就往山上走
白墨:把水带上。
白墨把水壶递给小节,因小节已一上午滴水未进,白墨担心他身体吃不消,小节看着白墨那目光让白墨有些害怕,仿若要将白墨看穿,小节接过白墨手中水壶转身便了上山。
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但小节久久未归。
白墨:小节……
白墨的声音被那电闪雷鸣淹没 ,突然白墨被绊倒,却闻在雨水中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
白墨:这是酒?
白墨捕捉雨水中忽隐忽现的酒香,来到断崖边,崖边有一只布满泥泞的黑色小鞋。
“沙沙……”
白墨:……
白墨看着深不见底悬崖,心生恐惧,从崖底传来一些声响,虽然微弱,但是白墨确实清晰听到了。
白墨:小节,你在下面吗?
但未有人回答白墨,雨越下越大,打得白墨半眯着双眸。
白墨:“没办法了!”
白墨寻来藤蔓,确定足够长,慢慢摸索下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见自己身边的一颗树上有一团阴影,虽看不清,但白墨确定那是小节,因酒香四溢。
白墨:小节,醒醒!
白墨小心翼翼将小节抱起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不过小节没有任何反应,身体冰冷无比。白墨急忙将自己腰际上的藤蔓解开,把昏迷不醒的小节绑在自己的背上,好在那大雨渐渐停了下来。
白墨背着小节,一点一点往上爬,在白墨手脱臼的那一霎那,爬了上断崖,白墨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白墨背上还有小节压着他,不过白墨还是颤颤巍巍撑起身体,那白衣残破不堪,白净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血口,血液混在泥泞滑落,白墨将小节放下来,想抱在怀中。
突然白墨身体后撤,跌入无尽深渊,岸上有一抹狡黠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