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

[03]

明明说了不会，为什么我自那天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你呢？

边伯贤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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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后的第二天，朴灿烈失踪后，两人合租的房子仿佛被带走了朴灿烈所有的痕迹，仿佛他从未来到过边伯贤的生命一样。

边伯贤以723分的高分考进了哈佛，后辗转几年进入一家国际大集团做老总。当年陈枫等人的那场轰动全市的失踪案件最后没有任何着落，至今那些人的父母还会去政府闹事。那个被血浸染的小巷就这样住进了边伯贤的记忆深处，包括那个爱笑的傻乎乎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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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旧是一个平庸的日子。边伯贤绕过办公桌，打开了电视，看起他每晚必看的新闻联播。是的没错，边伯贤住在办公室。

“现在本台为您播报下一条新闻。E市七年前轰动全市的十二人失踪案件已经找到犯罪嫌疑人朴某……”后面主持人说的话，边伯贤已经听不清了。他的脑海中一声惊雷炸开，脑袋嗡嗡作响。他跌跌撞撞的坐回办公桌前，打开手机点开首页。果不其然，一条“E市大案归案”立在热搜榜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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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看到关押地址后立马关上手机，抓起衣服奔下了楼。

“高叔，去本市监狱，快！”边伯贤坐进他的车内，已经待命的司机会意后咻的冲上公路，不一会儿便停在了城郊监狱的家属探监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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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开门下了车疾步走进大门，与狱警说明来意后办好了手续便进了探监室等待那人的到来。

“咯吱——”朴灿烈推门进到探监室玻璃隔间的另一间。许久未见，俊朗的面貌并未改变，也没有丝毫颓废之气，看起来褪去了当初的稚气，成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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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几乎同时拿起电话，一言不发的凝视对方。

最终，还是边伯贤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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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你过得怎么样？”

朴灿烈歪嘴笑了，耸了耸肩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人明明不是你杀的……”边伯贤哽咽的低头说道。

“那又如何？就算能查到真正的犯人，他们也不会费力气去查，这个城市每天都在上演着各种各样的闹剧，这个案子既然有了人来顶罪，就一定会赶紧结案。有了替罪羊谁还会去刨根问底？”朴灿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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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狱警开门用警棍敲了敲门框，脸上横肉一颤一颤的，骂咧咧的上前去拖朴灿烈。

“你爱我吗？”朴灿烈狠狠的拍开那人的手，像是突然失控一般，大喊道。边伯贤怔然，久久未答话。

“你爱我吗？”他再问。

“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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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渐渐远去，像一场兀长的梦。

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