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鸥又回来了。
马车鞺鞺鞳鞳地步入城门,余一鸥轻轻掀开帘子,探出脑袋,看着高大的城门。
岁寒你是怀念还是不喜?
余一鸥你呢?
余一鸥收回脑袋,将问题抛回给他。
岁寒我,在这里有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岁寒声音很缓,垂眸看向鲁班锁,将它收到马车座下。取出一柄玉如意。
余一鸥哈,看来你也不喜欢呀。
不回答就是不喜欢喽。
岁寒没什么值得怀念的。
余一鸥嗨,你正式回答一下会死呀。
岁寒忽然走近,满是认真。
岁寒记得,到了那里,说错话会死。
余一鸥懂懂懂,有些事情马虎不得。还要仰仗你老照顾了。
余一鸥朝他拱拱手,一副崇拜的眼中,后者则是不忍直视地移开眼睛。
岁寒不是打算到了就甩开我吗,怎么庇护?
余一鸥=͟͟͞͞(꒪ᗜ꒪‧̣̥̇)
果然,在岁寒前是没有秘密的。
余一鸥怎么会怎么会。
余一鸥呵呵呵!
岁寒别笑了,很傻。
余一鸥我……
柯林六殿下,到了。
岁寒嗯。
岁寒姬雀,走吧。
岁寒朝余一鸥伸出手,眼中氤氲着温柔。
自由鸥鸟化作笼中雀,余一鸥怀疑岁寒这个名字是故意的。
但还是一脸娇羞地低下头,将手放在他掌心里。
岁寒固然危险,可如今便是她抱大腿的不二人选,怎么能够轻易开罪呢?
岁丰六弟,真是好福气呀。
一个男人侧卧在步撵上,把玩着怀中的白孔雀,朝着余一鸥笑。
一袭白衣似雪,眉眼间与岁寒有几分相似,但却又温和许多,眉若细柳,唇如桃花,不得不说,岁家真的是美男辈出。
这个人应该就是岁丰了。
岁寒上前一步,将余一鸥不着痕迹地挡了一下。
岁寒皇兄说笑了,姬雀姑娘不过是同我来此寻亲罢了,皇兄的话,会让别人误会的,我倒是无所谓,但人家姑娘可是看重名节的。
余一鸥拉了拉他的衣袖,可是岁寒却置之不理。
岁丰的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化。
岁丰是,是我考虑不周了,姑娘见谅。
岁丰仍坐在步撵上,放下孔雀,朝着余一鸥拱拱手,若非那眼睛不住地在别人身上扫来扫去,余一鸥真的要相信他的道歉了。
岁丰六弟站着做什么?快来坐。
岁丰好似才发现岁寒还站着,朝一边挪了一点,拍拍空处。
岁寒皇兄自己坐便是。
岁丰也是,怪我记性不好,忘了六弟的出生与我同坐不太合乎规矩,六弟莫怪啊。
岁丰又坐回去,笑得一脸歉意。
让余一鸥替他倒吸一口凉气。
余一鸥(这是要搞事情呀。真不怕岁寒把你丢去喂蛇。)
岁寒像是听不懂他的嘲讽一般,一脸无辜,明明很锐气的脸,却露出憨憨的笑。
岁寒皇兄的步撵,自然应该是皇兄来坐,皇兄可否容我先去换件衣服,好进宫面圣。
岁丰当然,你这衣服,也太寒酸了,父皇见了该不开心了,我记得上次好像罚你三天不能吃饭,你饿得像条死狗。
岁丰捂住嘴,好像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岁丰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心直口快惯了,我不是说你是死狗,我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你不会怪我吧?
余一鸥岁寒……
余一鸥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莫名心疼他。
岁寒倒是笑得更灿烂了,好像说得不是自己一样。
岁寒你这是做什么,皇兄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岁丰呀!
岁丰温柔地朝余一鸥看过来。
岁丰我们两个的话吓到人家姑娘了。岁寒,快道歉呀。
余一鸥不,不是……
余一鸥摆摆手,对岁丰的逻辑表示怀疑,不是你说的话题吗,为什么是人家岁寒道歉。
岁丰人家姑娘好像不接受呢,要不你跪下吧,学一下狗叫,说不定还能博美人一笑呢。
余一鸥不,不用,我姬雀一届孤女,仰仗六殿下帮我寻亲,怎会因一句戏言斗胆怪罪。
岁丰呵~
岁寒皇兄不要说笑了,我要去换衣服了,马上时辰就误了。
岁丰好吧。
岁丰满意点头,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余一鸥我去,这哪里是接人,就是来找事情的吧。
余一鸥白眼一翻,朝着岁丰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岁寒你很讨厌他?
余一鸥那肯定呀。
岁寒有多讨厌?
余一鸥这人比你还招人厌。
岁寒(ㅍ_ㅍ)
岁寒慎言。